徐瑾:“……”
5厘米而已啊。
谁能看得出,这是她全力一击呢?
太丢脸了。
一顿测试下来,徐瑾脸红脖子粗,又热又燥。
她脱下手套挂回去,顶着一张通红的脸面无表情道:“算了,我可能没有这个体能天赋。”
韩淼叹气:“太可惜了……其实我觉得你还可以再坚持一下。”
徐瑾心累道:“打不动了——下一项吧。”
高中生活力四射,也本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
但她依旧把本该擅长的项目却搞得一团糟。
果不其然,即便是桌上这些看似简单的小东西,她也还是不行。
“会舞剑吗?”
“……不会。”
木剑被举起,僵硬地在她手上耍了几秒,复又放下。
“懂梵文吗?”
“……不懂。”
桌上的古籍被拿走一本。
韩淼在“梵文”后画了一个叉号,随即又抬头,继续问:“会画符吗?”
“……”
对上韩淼一板一眼认真的眼神,徐瑾张了张口,却实在说不出那句不会。
她看着茶桌上已经被拿去了大半的东西,自嘲地心想,她其实根本就不适合这一行吧。
……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下。
徐瑾收敛了眸底的神色,认真道:“我想试试。”
“当然可以,”韩淼抽着鼻子,指了指剩下的那本古籍,嗡嗡道,“本来就要试试,符文这种东西不画一下是看不出来天赋的——这书里记载了很多基础符文,你可以翻翻看,随便画画。”
他顿了顿,见徐瑾已经翻开书认认真真看了起来,忍不住小声说:“其实我觉得,以大师你的能力,就算不会这些也没关系。”
“……啊?”
“你能看透人心啊,”韩淼说这话时,脸上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忍直视的天真和愚蠢,“这是我们这一行最需要的天赋了,你去当审讯员,绝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讯出很多信息。”
徐瑾:“……”
她不说话,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
要一个社恐去做审讯员,做梦。
她拿起旁边的毛笔,沾了点朱砂,有些生硬地照着书本上的符号,在符纸上落下了第一笔。
这是最基础的驱邪符。
符纸一张又一张,徐瑾写上了瘾,从一开始略带生疏青涩的笔画,到后来画到不知道第几张符纸,已经画地得心应手,十分自然。
韩淼坐在窗边,四十五度角忧伤仰望天空,还在为他注定逝去不回的爱情而伤神。
一回头,徐瑾旁边已经堆了满叠符纸,密密麻麻全是符文,各种纹路都有。
韩淼顺手接住了一张飞到自己旁边的,摊开看了一眼,本来只是有些疑惑和惊讶,看了两眼后,直接瞪大了眼睛。
“你画的?”
——朱小婉手里的大串钥匙掉在了茶桌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她捏着那一大串符纸,震惊地对着徐瑾如是问道。
和几分钟前韩淼问的问题一模一样。
徐瑾点点头。
她不太明白这俩人的反应怎么都这么大,在心里盘算半天,只能想到是因为她用了太多符纸的原因,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低声道:
“我就是……一不小心,画入了神,所以多了点符纸,不好意思啊,这符很贵重吗?”
徐瑾肉痛地想,实在不行,这钱可以从她工资里扣。
然而旁边两个人面面相觑,呆滞了数秒后,又将目光转回到了她身上,眼神是一模一样的满眼放光。
朱小婉更是直接握住了徐瑾的手,深深叹息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事实证明,临安老祖那么多人都不跟,偏偏选择跟着你,真的是有原因的。”
“……”
徐瑾沉默了一下:“这话好耳熟,韩淼也说过。”
“不重要,”朱小婉大手一挥,郑重道,“重要的是,我们管理局这回捡到宝了。”
徐瑾看着自己被她抓着不放的手,更迷惑了:“?”
“你应该不知道,画符是需要耗费精气的,”朱小婉咳了两声,松开手,恢复了平日里温婉的模样,解释道,“到如今末法时代,很少有人能一口气画出五张符文以上,这种基础符文,也少有人能画得超过十张。”
“哪怕是世家子弟,每一次画符,都需要修养几天才能接着画,还需要各种营养滋补,才能把画符耗费的精气补充回来。”
“而你!”朱小婉目光复杂道,“一口气画了二十张。”
徐瑾咽了咽口水,往旁边挪了挪,犹疑道:“我……我只是照葫芦画瓢,根本没感觉到有耗费什么精气之类的……这样画出来的符文也有用吗?”
“……”
韩淼嘀咕:“太凡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