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允榕有点犹豫,小脸皱起:“我再想想!”
她回房间思考,一直在养的玄凤鹦鹉跟着她飞走,新养的那只和尚鹦鹉却飞到叶近秋身上。
“小心。”晋庆安话音刚落,和尚鹦鹉已在叶近秋手上咬破一块皮。他拿来医药箱,讪讪地说:“这只是有点凶的。”
“没事。”叶近秋平静地推开小鸟和晋庆安,“允榕的调理以后按康复方案做就可以了,她恢复得很好。”
“哦。”晋庆安应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和叶近秋什么时候沦落成没有话可聊的?清了清嗓,他挽留叶近秋道:“晚上吃个晚饭再走?我们哥俩去喝一杯。”
“不了,我和程慈元还有约。”
叶近秋不多聊,再坐了半小时,晋庆安送他去机场。
回家后晋庆安也被小鸟咬了一口,想起叶近秋到机场都没凝固的伤口,他也怪疼的。
晋允榕已经得出了答案,甚至连行李都收拾好了,说:“我要去找谨宁哥哥,你现在就送我过去!”
又在去机场路上的晋庆安:“……”
他们要来白家村的事提前和谨宁打过招呼,谨宁带着珠珠一起接晋允榕。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错误决定。
珠珠说谨宁是她的“宁宁公主”,晋允榕说是她的“谨宁哥哥”,一见面两人就斗了起来,全要谨宁抱。谨宁抱的了两个人一时,可抱不一小时,赶紧把她们分开。
大概是距离产生美,分开几天,小朋友之间的友谊迅速升温。晋允榕提着她的大宝剑跑来和谨宁说她是榕榕王子。
“你不当小公主了?”谨宁伸手要抱她,她倒是不愿意了,还想把谨宁抱起来。
“我不一定要当公主。”晋允榕耍起手里的剑。
这是白叔给她做的竹剑,有她人那么高,她玩起来十分应手,说:“你们闺蜜公主团缺一个王子保护你们,就由我来保护你们,宁宁公主听见了吗?”
谨宁笑说:“听见了,榕榕王子。”
“好,榕榕王子要去和团长宣誓了!”
公主团的团长伊伊化疗固定在周五,白师傅载上幼稚三人组,喜获“白王后”之称,心想再也不想听见过家家的游戏。
卫生院今天有人来做志愿者,是一群舞蹈学院的学生。晋允榕好奇地问他们在干什么,有人红着脸说是在完成学校要求的社会实践。
“理解,学分重要。”谨宁一句无心的调侃,让别人的脸更红了。
他们当中有人想要谨宁的联系方式,无不被领队严肃地叫回来。
“林老师好可怕。”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他走了吗?我想出去买奶茶。”
“他去看刚才的小女孩了,还有,你别出去了,这里没有奶茶店。”
“哭哭。”
过道里,伊伊妈妈正在感谢领队林老师:“伊伊的心愿是学芭蕾,今天来这么多跳舞的哥哥姐姐,她很开心,谢谢你们。”
“您不用客气。伊伊参与我们徽缘的医药实验那么久,我们非常乐意满足她的心愿。”林老师拿出一个红包,“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不用了林先生。”
伊伊妈妈与他推拉,最终推不过,收下红包,进房和白师傅感慨:“林霜年真是个好人。”
这名字有点耳熟。
谨宁想了想,真想起点东西。
徽缘药业老总最小的儿子,芭蕾舞艺术家,程慈元给谨宁看中的相亲对象——林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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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艺术
谨宁在镜前折腾自己堪堪长到肩的头发,感觉留长发是挺废时间的,过去几个月才长到这里。
见他怎么扎都弄不好,路过的白师傅出手,帮他扎了一个丸子头凉快点,并随口聊起以前卖头发来交学费的事,说:“我们那时候都不舍得,被收头发的人剪了头发要伤心好几天。”
然后又问:“你剪头发会不会也不舍得,哭好几天?”
“我没师傅厉害,最多就哭一天。”
谨宁答完后脑勺被白师傅轻轻按了一下,自己没忍住笑了:“不会不舍得。”
白师傅也在笑,只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意思。她说:“难为你有心给伊伊捐发了,伊伊状况不太好,等我们从国外回来,她应该要转入临终关怀病房了。”
谨宁默然。在卫生院时他已经猜到点什么,一个人的心愿往往都是在最后被无限满足。
希望头发能再长长一点。
他正如此想着,机场播报提到他和白师傅的航班,便多许了一个愿,希望他们首次到国外参加时装周能够一切顺利。
Crante时装周是世界五大时装周之一,日程表上第二天有UP的专场。
颜斯研受邀看秀,很尽心地为谨宁打广告。来之前他就在微博上说:很期待我们本土设计师白忻辞女士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