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玫瑰味勾引着戚故,他喘得急促,焦急而又折磨。
“求你……”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不够,继续。”
***
后半夜时严在行将戚故抱回他的车库里,走动有些颠簸,戚故手臂揽着他的脖子,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
指尖从严在行的发梢滑过,他刻意地放开手指。
严在行脚步一顿:“可以。”
戚故下意识哼哼:“嗯?”
严在行单手推开门,很快又抱住戚故:“我说你可以抓我的头发。”
戚故小心地抓上去。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穿过车库顶棚的小方窗子,在地板上落下一块四四方方耀眼的光芒时,严在行光着上身靠在床边点了支烟。
戚故没有睡意,窝在被子里看他,目光扫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上臂那一直靠药物保持着的肌肉上。
严在行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那块光斑,突发奇想转过来看戚故:“戚教授,你打个耳洞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戚故便问:“为什么?”
“你耳垂太软了,”严在行继续去看那块光,他叼着烟说话,一点烟灰随着他嘴唇的动作飘落在地上,他低头去看,白亮的地砖上那一丁点的灰便显得十分扎眼,“咬起来没劲。”
干枯玫瑰味太浓,呛得戚故头脑发混,他未经多想便同意了:“你帮我穿吧?”
说着便从被子里爬起来,跨过严在行下床,一只带着枪茧的手掌从他的后腰擦过。
严在行把烟头碾在烟灰缸里,戚故在找东西,他便眯着眼睛打量车库内的布置。
这里全部换上了华研制造的室内模块,各个家用功能区域俄罗斯方块一般拼凑得严丝合缝,色调大多是纯白色,辅以黑灰,十分简洁。
这种设计带着太明显的华研风格,严在行很不喜欢。
他对华研设计没有意见,但这玩意出现在戚故家里不行。
戚故拿着一只小盒子回来,丢在严在行手边。
他还有些腿软,站着嫌累得慌,又坐回床里,扯过被单随意遮了遮身体。
严在行打开盒子,里边器械齐全,还附有说明书。
他展开纸质说明书:“想不到戚教授家里还有这种小玩具。”
“我弟的,”戚故说,“他说过生日时想让我帮他穿个耳洞,买了一直放在我这,后来没等到生日他就不在了。”
“别动。”严在行撕开酒精棉揉上戚故的耳垂,冰冷的液体在皮肤表面迅速挥发,留下一点灼热。
针穿过去时戚故笑了:“严总,您实操不行啊。”
“操|你不行?”严在行手上的动作没停,将一根细管穿在针后面顶过去,在戚故的耳垂后面折了个弯。
两句话的功夫耳洞已经打完了,严在行把留下的“医疗”垃圾扔进小盒子里,捏住戚故的下巴仔细看他:“挺好看的。”
耳垂没有很疼,戚故盯着他,一夜未睡的困意渐渐涌上来。
“你是我的Omega,”他躺下时听见严在行说,“可以去严成煜那工作,但你必须戴着耳钉。”
第42章
戚故思考了几日,将叙川实验室落下的工作一一整理完,决定答应严成煜的建议。
他对对方所提到的研究很感兴趣,在此之前,戚故参与过很多次生长病防治委员会的研讨与生长病相关的交流学会,除了义脑以外,没有第二种方法被证明能够有效治疗生长病。
严成煜似乎对自己的项目很有信心,这令他十分好奇。
津安大学已经彻底放假了,随着寒假封校,附近一些依托学校营生的小店也关门休息,叙川实验室所在的这条街上格外清净起来。
在前往莱茵星之前,戚故挤出时间去看了看B639号客运舰事件的纪念碑,在围栏外放了一束花。
肖真那日讥讽的表情他仍记得清楚,不过眨眼间对方就已经只剩下名字刻在冰冷的石板上。
Heliwnen在首都星也有实验室,但并不研究核心技术,严成煜所说的项目必须得去莱茵星的实验室才能看见。
再次登上星舰时,戚故心底没来由地发慌。
他拒绝了严成煜可以用私人星舰带他去莱茵星的建议,自己买了一张普通客运星舰的票,出事以后各航线增加了巡逻防卫的舰队数量,这会儿反倒是这些年里客运星舰最安全的时候。
Heliwnen提前发来了身份卡,据说在莱茵星走到哪里都要用到身份卡,而Heliwnen公司员工的卡还有额外的一些特权。
戚故刚把行李放好,严在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锁上舱门才接:“严总?”
严在行眉头紧锁:“你要去莱茵星了?”
“是,”戚故点头,“今天早上我已经把叙川实验室下半年的报告发到您邮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