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在行冲他一笑:“我喜欢。”
戚故伏在他耳边吹气:“明天早上帮我摘下来,好吗?”
严在行“唔”了一声:“那要取决于你今晚的表现。”
他服软地靠着严在行的颈侧,装出一副温顺听话的样子,却在这阴暗的角落中皱起了眉头。
他们从下午到了日落,又从午夜到了凌晨,直到天际微亮,戚故终于在最后一次的疲惫不堪中失去了意识。
在身体的焦躁平息之后,严在行侧头看了一会他靠在自己胸前睡着的侧脸,轻轻抱住戚故按下了床头柜上方一个融入壁纸的小巧的按钮。
很快房门推开,一名身穿管家服的男人走进来:“少爷。”
“阿烟,把他……”严在行本想说把他洗干净,但看着戚故顿了顿,变成了:“算了,让他在我身边睡吧,早上起来再帮他洗干净。”
“是,您今晚还回去吗?”阿烟点头,将戚故抱起来轻轻放在床的另一侧,并掀起被子盖住他的肩膀。
“我爸在做什么?”
“老爷已经休息了,大少爷傍晚时候说是有事出门,一直没回来。”
“不回了,”严在行半闭起眼睛,“帮我躺下来,我要休息一下。”
“需要帮您清理一下吗?”
严在行的睡衣垫在身下,已经被折磨得一塌糊涂,严在行低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弄干净。”
他下身□□,任由阿烟摆弄着,但严在行已经习惯了,自从8岁那年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半个废人以后,他就逐渐被迫着习惯了这种由人伺候着的生活。
阿烟全部清理干净后关掉了室内的灯,退出客房,左青站在门口等着。
见他出来,左青问:“叫我吗?”
阿烟摇头:“已经休息了。”
左青疑惑地“嗯”了一下:“那个Omega还在?”
“是,跟少爷睡在一张床上。”
左青笑了笑:“看来少爷真是被他迷到不行。”
“他很好看,就是有点高,还有点瘦,没有……其他Omega身材那么漂亮。”阿烟思考着说。
左青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身材好有什么用,少爷见那些Omega像见了南方星球的大蟑螂一样,那种厌恶都写在脸上了。”
阿烟眼神指向屋里的方向,问左青:“他很特别?”
他是个Beta,只能从外貌来观察Omega,感受不到信息素之间的牵扯。
“非常特别,不然咱俩就得在门外把他给捡走了,”左青在门外熬了大半宿,眼睛里爬上几根血丝,“我要点杯酒,记在少爷账上,你来吗?”
阿烟摇头:“不了,谢谢,合格的管家不喝酒。”
***
天大亮时戚故被闹钟吵醒,没睡饱的疲倦席卷而来,刺激得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在睡意慢慢退去的时候,他伸展了一下双腿,腰上的酸乏洪水般袭来,后背一阵刺痛让他险些□□出声。
戚故捂着腰缓慢地起来,在这过度松软的床上几乎要坐不住。
酸、累,而且难受。
一个礼貌地声音从门口传来:“您醒了。”
戚故才注意到门口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人。
阿烟摘下衣柜里的真丝睡袍为戚故披上:“浴室已经布置好了,您现在要洗澡吗?”
“好,谢谢。”
戚故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只见地上摆满了气球,浴缸边沿点着香薰蜡,随着火苗飘出淡淡的桂花香。
墙壁上也贴着气球,几个金灿灿的大字让人想注意不到都难。
戚故看着那过分耀眼的百年好合四个字,觉得这一定不是严在行的主意,这个Alpha的审美不应当是这样的。
正愣神,脚下忽然一空,他已经被阿烟打横抱了起来。
戚故手疾眼快抓住门框制止了阿烟的脚步,十分惊慌地质问他:“你做什么?”
阿烟一脸的理所当然:“帮您洗澡。”
戚故:“……你是严在行的管家?”
“是的,还在实习期。”阿烟说。
戚故:“严在行平时也这样洗澡?”
“少爷身体不方便,有些事会由我代劳,但不如照顾您这样体贴……您是位Omega,应当更用心照顾。”
戚故一瞬间觉得他的脑回路宛如人工智障,无奈地叹了口气:“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谢谢。”
阿烟犹豫了一会儿,看得出他还有些纠结,但还是将戚故小心翼翼地放下来,看着他站稳才松开了手:“那您如果有需要的话就叫我,我就在门口等您。”
待阿烟出门,戚故反手便拧上了浴室的门锁,转身站在洗手池前看着墙壁上的镜子。
脖子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红色的痕迹,那是昨天严在行留下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