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们不知道。”廖巧桐对拿了别人行李而感到愧疚。
“我拿过来弹了一下,”刘阳成不以为意,把琴还给贺咏思,“你这琴是新买的?”
“没事儿,你们玩,”贺咏思把琴再给回到刘阳成,“我就是买来瞎玩。”
“露一手。”刘阳成撺掇他。
“待会儿的,待会儿的。”贺咏思连连摆手,也是很谦虚,“我就是随便玩玩的水平,很多年都没碰过了。”
刘阳成便又把吉他拿了起来,摸着弦从1拨到最后。
“这个琴是雅马哈的吧?”刘阳成知道贺咏思是嘉宾之后,也许也是知道吉他是对方的之后,对贺咏思的态度已经好了许多。
[刘阳成:音乐让我们变得更亲近。]
“是。”贺咏思坐在司云旁边,也是半边身子都快挨到司云身上去了——有点儿自来熟,不太避人的类型。
“我记得这把琴很贵。”刘阳成视线低垂,看着那把琴,从琴头打量到琴箱,一副爱惜的样子。
“二手的。”贺咏思笑笑说。
“我以前也买过几把雅马哈的琴,”刘阳成又说,“以后玩吉他的时候我就喜欢送琴,送的都是好琴,每把都大几千大几千的,只要对方说喜欢,我二话不说就把琴给人了。”
“你要喜欢,那这把也拿走。”贺咏思这把琴二手也要五位数。他说要送人的时候姿态也很随意,不是那种故作大方的感觉。
“我不要,”刘阳成笑起来,拒绝,“我自己家里也有把琴,要不行我买一把,快递送过来也就是几天的事儿。”
刘阳成把贺咏思叫过去,坐在他身边。
“你这把琴真挺好的。”刘阳成随手弹了几个音,“你看这个音准,这个音色,多好。”
“嗯,是。”贺咏思笑笑,“我物色了好久才下定决心买的。”
“你做什么的来着?”刘阳成问。
“摄影。”贺咏思回答。
“拍人吗?”刘阳成揉了揉鼻子,一条腿盘到沙发上托着吉他,“那你是不是经常能看到很多帅哥美女?”
贺咏思笑得很大声:“没有,我拍风景的。”
“那很舒服啊。”刘阳成说。
“哎,是。”贺咏思应是,但其实排风景也很累,蹲景蹲的累。
“有空看看你拍的大片?”刘阳成又说。
“好。”贺咏思答应得很爽快。
“来玩琴。”刘阳成的注意力还是更在这把吉他上,“你会按和弦吗?”
“会一点儿。”贺咏思说。
[廖巧桐在后采时笑着说:刘哥抓着贺哥讨论了好多关于音乐的话题,就跟随堂测试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刘阳成撺掇贺咏思弹琴撺掇了好多遍,贺咏思才终于上手。
贺咏思手机上有专门的找谱子的软件。
“你这软件叫什么?”刘阳成也很好学——他找谱子都是直接浏览器搜索的。
贺咏思也很坦诚地和他分享。
“挺好啊。”刘阳成拿着手机有点儿惊奇,“我也下载一个。”
贺咏思笑笑,弹什么歌他心里有个大概的想法,找谱也很快就找着了。
贺咏思刚弹起几个音的时候,摄影机就捕抓到柏如萱的眼神亮了一下,很轻微但也很明显地抬起了头看着贺咏思。
[柏如萱一耳朵就认得出来:《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这首歌其实不是柏如萱多么多么喜欢的歌曲,但是有点儿喜欢。
听了一晚上刘阳成的弹奏,《后来》《公路之歌》《当年情》,柏如萱也不是不知道这些歌,但是没有太合她心意。
所以现在哪怕只是有点儿喜欢,她也觉得很惊喜,一首她熟悉的但又不是大众所特别熟知的,那份亲切感一下子就来了。
后来贺咏思又弹奏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橘子海的《夏日漱石》……
柏如萱看他的眼神移都移不开。
贺咏思的嗓音也很动听,那种微微的带点儿哑的少年音,听得小屋里气氛都热烈起来。
大家自发地开始跟着他的歌声鼓掌、作和。
他还弹了皇后乐队的曲子。
司云也往他望了一眼,接着眼神看向陆星与,陆星与也有些意外,伸出手握着司云的手,一起听贺咏思弹。
“你弹了多久了?”刘阳成问他。
贺咏思的弹奏技巧可一点儿也不生疏,能弹的曲子很多,弹奏的音准都在线。
“大学开始弹的,工作忙,断断续续,今年才又买了琴。”贺咏思说。
刘阳成问起来,还问出来贺咏思大学毕业是什么时候的事。
[廖巧桐全然是惊叹般的不可思议:就离谱,贺咏思说自己不会弹,结果弹得贼好;说学了没多久,结果这个没多久指的是十年。谦虚得有点儿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