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哦是这样啊,陆修从来不说。”
张锡廷:“这样不行啊,宝贝,你要对你的男朋友多关心。”
贺简答道:“我家里精通奇门遁甲,要帮你算算你和你的意中龙,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吗?”
“不是意中龙!”江鸿再次纠正道。
室友们无论开他什么玩笑,江鸿都从不生气,长此以往,大家也都喜欢逗他玩。
贺简去洗澡了,江鸿想了想,说:“啊,贺简,我确实有点好奇,占卜会消耗你的精神吗?”
“龙呀咱们俩是一条心……不麻烦。”贺简在洗手间里唱着歌,说,“乖儿子,你要占卜什么?”
江鸿想起那天在华山上,与陆修说的话。
“占卜我们的缘分有多久,可以吗?”江鸿说。
“你们?”贺简问,“你和谁?”
江鸿:“陆修啊。”
“看吧!还说不是男朋友!”张锡廷道。
贺简洗过澡,穿着宽大的T恤出来,头发长出来少许,他摸摸自己的寸头,拿出一把草杆,让江鸿握着。
“蓍草占卜。”张锡廷有点好奇,点评道,也过来旁观。
江鸿坐在贺简的床上,按他的要求手里分散拿了,从左手到右手,再余数。连着九次之后,贺简开始解卦。
“咦?”贺简发出了充满茫然的疑问。
张锡廷的脸色突然也变得凝重起来。
“你也会吗?”江鸿抬头看张锡廷。
“古代东方占卜,”张锡廷说,“大二有这门课,我爸教过我一点,他自己也不精通。”
贺简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不对啊。”
江鸿问:“怎么啦?”
张锡廷:“有东西在扰乱你的占卜结果。”
江鸿:“?”
贺简说:“重来一次试试。”
三人都没有说话,江鸿有点紧张,第二次结果出来后,张锡廷与贺简对视一眼。
“什么意思?”贺简简直疑惑疯了,江鸿说:“你看不出结论吗?”
“等等,”贺简说,“我要问问我妈。”
贺简拿来手机发消息,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贺简于是从行李里拿出一把羽毛。
“用这个代替蓍草试试看。”贺简说。
江鸿:“???”
江鸿非常地茫然,还是按照贺简说的做了,过程中忍不住问:“刚才是什么意思?”
贺简神色凝重,没有回答,张锡廷在一旁道:“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干扰你的命数显示。”
江鸿:“我没有去烧香啊。”
贺简认真道:“不是干扰你的命数,而是干扰命数的显示,有人不想让你通过占卜,来得知未来将会发生什么。”
江鸿好奇道:“还可以这样的吗?”
张锡廷又与贺简对视一眼,这一次,用羽毛占卜的结果出来了。
“这是我太爷爷的羽毛,”贺简说,“他是鹤仙人,这次无法干预了……让我看看……儿子,你和儿婿之间,不是很乐观啊。”
江鸿:“……”
张锡廷没有再看,走开了。
贺简遗憾地看着江鸿,江鸿道:“说吧,我们会怎么样?没关系的。”
“你们之间,有缘无分,”贺简说,“有短暂的交集,但很快就会反目,永不来往。”
江鸿:“哦……好吧。”
江鸿相当郁闷,但对命运这回事,他还是秉承着父母告诉他的原则,你信吧,它就确有其事;不信,则一切都不会发生。
于是他决定不相信,就像在寺庙里求到下下签,把签折好绑在庙里,坏运气就不会带回家一样,摆摆手,示意别的也不想知道了,回到自己床上,叹了口气。
贺简却没有把羽毛收起来,注视着卦象,自言自语道:“奇怪,你们的缘不是还没开始吗?这又是哪儿出错了?”
第26章 法宝
国庆假期后,苍穹大学一夜间凉快了下来,江鸿不知不觉习惯了与妖族们在一起上学的生活,再见面时已相当自然地不问种族,把奇怪的同学一律当作人类看待了。
平心而论,妖族还是很可爱的,甚至比某些人类更可爱,他们不如何熟谙人族的行事规则,向来有话直说,没有潜台词,也从不拐弯抹角。江鸿对妖怪本来就没有成见,渐渐地,入学两个月后,交到了不少妖族的朋友。
除却无法修炼法术,江鸿已完全融入了驱魔师群体,成为了他们的一员,上课时会对着莫名其妙的知识抓狂,满脑袋问号地记笔记,下课时会热烈讨论诸如“内丹体积与储存能量,随着修炼时长呈边际递减”等问题。
进入12月,西北已经入冬了,江鸿甚至惊讶地发现,他毫无困难地接受了几乎所有知识,对这些反人类常识的奇幻课程显得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