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晧凝刚才正因为水杯新品的设计而生气,这下看到陆晓薇的手臂小心的护住大箱子的时候,火气蹭蹭蹭的飙升。
他站起来,大步走到陆晓薇跟前把那一大箱水杯接过来,看着陆晓薇立马用手托起烫伤的手臂。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嘴上却说:“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逞强去做。”说完又似乎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太合适又补了一句:“这些都是设计机密,懂吗?”
她仰着头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她只是觉得开会用的着急才给送过来而已,因为这个弄得胳膊疼她都不说什么,结果却换来不信任!她的嘴巴撅了撅却什么都没说。
齐晧凝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因为自己的话受伤了,但是有没有什么立场去安慰,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在开会。
“好了,你先出去吧!”他说完转身从里面拿了一个水杯走开。回到主席位上坐下,看着她小小的身影走出会议室。
陆晓薇回去后小张已经回来了,看见陆晓薇回来问:“晓薇你去哪了?”
“刚才有电话要水杯样品,我也不知道要哪一个,所以我把一大箱都搬到大会议室了。”陆晓薇说。
“那一大箱你都搬下去了?”小张很惊讶然后又很担心的说:“你这烫伤没事吗?你胳膊不方便就等我回来嘛,不会弄得很疼吗?”
看着小张那么关心她,她说:“没事只是蹭到的时候有一点疼,现在好多了。”
“真是谢谢你啊!”小张说。
“没关系啊!”她兴致不佳说了几句就先回了特助办公室。
她有一个嗜好,伤心难过的时候就画画,但是这里也没有什么画画的工具,就随便在一张白纸上用铅笔描起来。
从小到大她最大的爱好就是画画,只有画画的时候让她安静,让她什么都可以不想。每次心受伤的时候她最大的解压方式就是画画。
十六岁那年她的妈妈去世,她在律师叔叔的帮助下处理完后事,就把自己锁在家里画了半个月的画。
那半个月她谁都不见,在家里什么话都不说,画画废了一幅又一幅,直到家里的纸都用完了,她才出门去买纸。
出门后她发现迎春花儿都开了,冰雪融化了,柳枝抽出了新芽。
原来世界已经不再是冬天了。
她去妈妈的公墓前大哭了一场,回来后她把画废的画全都扔掉,就继续去上学了。
画画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虽然她很少参加比赛,也并不认为自己画的很好,但是她始终觉得只要自己喜欢就遵从内心,从来不会为了什么而画。
不知不觉的在她有意无意之间,一个好看的女人就画出来,这个女人身材高挑有着盈盈一握的蛮腰,重要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是一套晚礼,单肩设计拖地长摆。
这都是她平时练习的基本功而已,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画完后随意的往旁边一放。觉得心情好像舒畅了一些,看看手表已经九点钟了。
正想着齐晧凝还没开完会?就听到外面齐晧凝的声音:“陆晓薇还在吗?”
切,还查岗?就这么不相信她。
小张说:“在!”
“让她进来一下,你们可以下班了,辛苦。”齐晧凝说。
不用小张进来叫她,她就出去了。赶紧下班啊她好饿晚上都没有吃饭呢!
她走进办公室问:“总裁还有什么指示?”
看着她说话间的生疏和倔强,齐晧凝解开了一粒衬衣扣子说:“过来。”
她靠近了几步,齐晧凝直接端起她的手臂问:“疼吗?”
“不疼!”她倔强的嘟着嘴。
“我是说搬箱子的时候疼吗?”齐晧凝耐着性子问。
“……不疼!”这下是在故意说谎了,但是对待不信任她的人,她就只有这种态度。总裁怎么了?以后又不跟着他干,切!再说即便是自己直接的上司,那也可以卷铺盖走人,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让她混口饭吃。
齐晧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如果说是因为心疼她搬箱子弄疼伤口会不会把她吓跑?
自己在商场上有那么多的办法解决问题,面对这个丫头的时候就丝毫办法都没有?
“换药。”不知道怎么办的齐晧凝直接切入正题。
他牵起她的手给她打开纱布,溃烂的模样显露出来,陆晓薇的头扭向一边。一股凉气冲击这烫伤的位置,让她皱眉。
齐晧凝提起一大包的糖,拿出来几种摆在桌上问:“喜欢那种?”
原本很不开心的陆晓薇眼睛亮了,看着五颜六色的各种花样的糖,她的眼睛露出喜色,特别是里面有一种她喜欢的巧克力啊!
那句话刚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想到齐晧凝在会议室冷峻的模样,隐藏起来喜欢说:“不需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