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绝凌是一把好用的刀就够了。
苏阮还是想不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她的诱导下,季蓉蓉和林琳准备教训时虞一顿。
可是,先是时虞那个乡下来的情妇居然赛车赢过了苏逾,接着是季越洲居然为了一个情妇来到云山替她撑腰。
最后季蓉蓉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被车撞了一下,却像是发了疯,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抖落出来。
季蓉蓉所在的季家是苏阮能够接触到的最好的豪门世家,所以苏阮才要为了她和林朗断绝关系。
没想到季蓉蓉还是知道了这事,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苏阮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季蓉蓉居然是重生回来的人。
另一边早就上车的时虞并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看似坚固的女主姐妹团居然直接撕破脸皮,大闹了一场。
她现在正在被某个迫不及待地狗男人按在怀里狠亲。
亲到后面她终于受不了,才使劲把人推开,两只白嫩的小手委屈巴巴地捂住自己的嘴:“季先生,亲痛了,不要亲了。”
季越洲就把人掐着腰提到腿上,冰冷地目光斜睨着她:“这就痛了?那你知道如果赛车撞到护栏上,甚至冲下山道,车子被砸得粉碎,你坐在车里会有多痛吗?”
他描述完,时虞还没被吓到,他自己倒是被自己说得更生气了:“你明知季蓉蓉是不安好心,为什么还来赴约?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找我吗?”
小金丝雀太过不懂事,季越洲作为饲主只能好好教育她。
“我之前让你出门带上保镖你也不带,不然他们欺负你,你直接让保镖把人扔出去,哪用得着和这些人交锋?”
时虞听到这话就忍不住笑了,因为她又想到胸大腰细腿长的漂亮小熊女士被季越洲的保镖压着扔出去的事情了。
“你的保镖真好用。”
季越洲看她笑,脸却还是沉着的。
他豢养的小鸟,用黄金编织的华贵笼子养着,用珠宝玉石和最精美的衣服装饰着,外人却想要伤害他的小鸟。
季越洲怎么能不愤怒?
他想起自己从公司赶过来,路上的时候一直在设想着如果时虞真的出事,他该怎么让季家付出代价来让自己冷静,可就这样,季越洲也冷静不下来。
季越洲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他向来是冷静自持的人,幼年失去母亲别人觉得他会难过,其实他没有。
旁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说他可怜,可季越洲坐在原地,眼神空洞洞的,一点也不觉得悲伤。
后来发生在他身上所有的事情也是,都无法给他的情绪带来任何波澜,愤怒怨恨都没有,喜悦快乐更不可能。
可是在时虞身上,季越洲感受过太多,小金丝雀大概是他遇上最有意思的人,是他喜欢的玩具,所以想到会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乐趣,季越洲就无法冷静。
“还笑,你怎么这么不乖?”季越洲两只手紧紧握着她的腰,低声警告道,“要是再这么不乖,我就把你关在别墅哪里都不准去。”
好家伙,不仅玩白月光替身的套路,还来囚禁加强制爱是吧?
狗东西玩得够花的,难怪是反派呢。
时虞才不会被他给吓到,不仅没被吓到,她还能倒打一耙,盯着季越洲的眼睛不说话,盯着盯着,她的眼眶红了,漂亮的狐狸眼盈满了泪水。
季越洲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哭了。
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到他的手背,似乎连带着他的心脏都被烫了一下。
季越洲无奈又心疼:“怎么就哭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时虞瘪着嘴,“我看你说得挺多的,还说要把我关起来呢!”
“我因为你被你的妹妹针对,结果你不教训她反过来教训我,居然还要把我关起来,你是暴君吗?”
时虞一边质问,一边趁机薅了把他的头发。
狗东西,就你还想玩囚禁play!
私下里很多人都怕季越洲,给他安上各种各样恐怖的名头。
但只有时虞,敢在他面前张口编排他是暴君的同时还能在他头上作乱。
季越洲没生气,只觉得好笑,把她还抓着头发的那只手拎下来,放在两人中间:“我要是暴君,虞虞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会被砍头的。”
时虞手心里还有两根黑色的头发,明晃晃的证据就摆在面前,下一秒就该被拖下去砍头。
但时虞只是哼了一声,就把头发扔地上了,她止住了哭泣,刚哭过的眼睛还是润润的,声音娇俏却又带着丝丝甜的黏糊糊:“我不管,我明明被欺负了,你还骂我,你就是暴君。”
“我是担心你。”季越洲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在带熊孩子的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