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咲早就想见见你了,去见见他。”
降谷零无力反驳,又指了指窗外:
“那他们……”
“与你无关。”
那伽侑人冷酷的甩下这个词,站起身亲自给降谷零推开了自己房间的密道门,在降谷零满脑子的问号中扬了扬下巴:
“一号通道直通和月房间,咲也正在那里。”
————
站在通道里沉默了很久的降谷零忽然无奈的捂住了脸,低声笑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泷泽和月无法无天的任性是因为从小经历过的黑暗和病变导致的,可对方又是个很有分寸,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
那种温柔,原来是因为那伽侑人给了他绝对的底气啊。
金发青年感慨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转过身,正好看见向他走来的泷泽和月。
“零。”
泷泽和月牵起恋人的手,带他回自己的的房间,
“跟大哥谈的怎么样?”
降谷零故作垂头丧气:
“被大哥训斥了。”
泷泽和月脚步顿时一滞,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降谷零一眼,随即气势汹汹的抓住身边人的手腕:
“嫂子还在我房间里,大哥居然敢凶我的男人?走,告状去!”
降谷零一边被拉着走,一边偷笑,几秒钟后,泷泽和月果然又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搂住恋人的腰:
“那个……我大哥只是看起来凶而已,他就是个纸老虎,他绝对不是真的对你不满……”
年下的恋人低下头,用额头抵住金发青年柔软的碎发:
“别生气好不好?我替大哥向你道歉,等会儿再让嫂子替我们出气……大哥最听咲小姐的话了,说一不二,让上树不敢下地的那种……”
降谷零一边笑一边将胳膊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那大哥岂不是太惨了些?”
泷泽和月听着他的称呼,眼睛一亮,黏黏糊糊的把人抵在墙上:
“你愿意叫他大哥啦?”
降谷零理所当然的点头:
“啊,你大哥就是我大哥,当然要这么称呼。”
泷泽和月立刻变得格外开心,腻腻歪歪的把恋人往墙上挤:
“对呀,对呀,我的就是你的!”
降谷零居然开窍了,泷泽和月美滋滋的收紧手臂,心里大概知道大哥方才所谓的“凶”指的是什么了。
但那也挡不住他向嫂子告状!
哼!
————
回到那伽的第一天就将大门炸了,还被那伽侑人无限包庇,某些顽固派和早有异心的人瞬间找到了理由,虽然不敢再明着对泷泽和月有任何不敬,私底下却开始小动作不断。
在组织当了那么多年二把手的泷泽和月虽不在乎这些家伙,但却也明白大宅院内的阴私手段,并不比那刀枪血火要来的浅显直接,但他再嚣张,也不可能真的在没发病的时候就随随便便弄死这一些招惹到他的恋人和心腹的那伽族人。
他们毕竟是大哥的族人,有许多人都是支持那伽侑人和泷泽和月年轻派的长辈们。
这种时候,降谷零、萩原研二和清河倒是比他淡定的多。
他们几个谁也别说谁,都是在光明与黑暗的夹缝中艰难挣扎、在死亡与生存里求生过的人,那伽族人们针对他们的时候抱着高傲的心理,手段和语言都很直接,他们报复的更加直接,甚至在被分开后每人单挑了一只那伽私卫小队,并在征得泷泽和月同意后把三只小队挨个绑成粽子挂在了那伽的大门口。
分管那伽护卫的是老管家的儿子,这个掌握了实权却一直被长老们制挟的中年男人暴跳如雷的呵斥着这些垂头丧脸的侍卫们,话里话外都在对钳制着自己不肯放权的长老啪啪打脸。
那伽侑人顺理成章的斥责了所有相关人员,自然也从长老手里剥夺了所有的武装权。
从这个新年开始,就算泷泽和月再次拿着枪突突了所有长老,只要老管家的儿子没开口,除了泷泽和月自己以外,谁都别想再指使得动半个人。
足足半个月,在泷泽和月带着恋人和心腹跟那伽家族的成员们斗智斗勇,打的鸡飞狗跳时,那伽侑人正满意的在房间里给老婆倒茶。
有着一头暗红色的干练短发、高挑的身材和饱满皮肤的千枫咲一边看戏一边吃着男朋友给自己扒的葡萄,有点感慨:
“和月真的长大了啊……”
“他以前发疯的时候,是真的疯,但现在,却只是一种达成目的的手段……这种有理智的‘疯’,才真的没法应对。”
“因为谁也叫不醒装睡的人。”那伽侑人淡淡的说着,慢悠悠的用丝巾给自己擦沾满了葡萄汁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