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青年果断掏出手机,全方位的给凄惨的琴酒拍了几张照片,这才把人拖进了被自己用来当做医疗室兼工作间的次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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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蒂!”
安室透匆匆的闪身进了泷泽和月在基地的房间,随即被房间内凌乱的凶杀案现场吓了一跳。
正在给琴酒缝合伤口的泷泽和月抬了抬头,嘴角含笑:
“你来了?等下,很快就结束了。”
波本盯着这伤口凄惨的琴酒看了几眼,默默地掏出了手机。
泷泽和月咬住牙,不让自己因为安室透的行为笑出声来而手抖,将琴酒的伤口缝歪。
“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安室透这才回复自己在组织内的一贯伪装:
“你给他治伤也是徒劳哦,这次琴酒的任务勉强不算失败,但是同组的代号成员死了两个,伏特加与科伦还在重伤的情况下被警方扣在了医院……我看琴酒醒了也得进审讯室,不知道还能不能或者走出来。”
安室透一脸的幸灾乐祸。
“波本。”
泷泽和月剪断缝合线,警告的瞪了金发青年一眼:
“伏特加与科伦不能落在警方手里,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找机会去看看情况,把人救出来或者灭口。”
安室透耸了耸肩:
“落在警察手里的废物,没有活下去的价值。”
“灭口算了,灭口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做好,轻轻松松,神不知鬼不觉。”
阿斯蒂沉吟一声,似乎有些意动。
刚刚在昏迷中有些许清醒的琴酒艰难的抓住了泷泽和月的手腕。
泷泽和月皱起眉:
“还没包扎好,你别乱动,死在我房间里怪晦气的。”
琴酒的眼睛在麻药的作用下还是有些睁不开,但那沙哑的嗓音还是从齿间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话语来:
“不要让……这次任务的……损失……再扩大了……”
他缓慢的拧过头,那双狼一样阴冷的墨绿色眼眸闪着嗜血的光,紧紧地盯着安室透:
“还是说……你的内心深处,是希望组织的……代号成员,死光才好么?”
波本轻笑一声:
“你不用威胁我,琴酒,你不舍的让自己的心腹去死的话,不如求求那位先生啊……看看他把你派出去送死以后,会不会再保护你?”
“波本,可以了。”
阿斯蒂将琴酒包扎好,转身细致的用活水吸洗手,
“波本,想方法把人救出来,需要多少人手直接抽调,我让他们全力配合你,一次任务不能牺牲四名代号成员,BOSS会震怒的。”
安室透微微鞠躬,金色的碎发柔顺的随着他的动作滑落:
“是,我尊敬阿斯蒂大人。”
他瞥了琴酒一眼,眼底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行动组损失这么重,你就等着死在惩罚室吧,GIN。”
琴酒在这,他们两个没什么机会亲昵,安室透对泷泽和月眨了眨眼,随即转身离开了。
“我这里不是医务室,我也不是你的专属医生,下次受伤麻烦,离我远一点。”
泷泽和月一边用雪白的毛巾擦着湿润的手掌,一边居高临下的睨着琴酒。
银发杀手目送波本离开 ,这才有点艰难的支撑着身体,似乎想坐起来。
他对泷泽和月的态度格外平静:
“四年了,你还没玩够吗?阿斯蒂。”
泷泽和月故作一脸茫然的看向琴酒,仿佛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琴酒与他对视一会,只见阿斯蒂的瞳孔中开始流露出戏谑的笑意,终于垂下眼眸:
“哼……随你的便吧。”
两个人终于算是和好了——
或者与其说和好,不如说泷泽和月终于愿意用正常的态度跟琴酒对话了。
泷泽和月翻了翻衣柜,找出两件衣服丢给他:
“你现在需要修养,确定要立刻就去找BOSS请罪?你真的会死在惩罚室的。”
琴酒从鼻腔中哼出一声气音:
“如果我现在不去,才真的会死。”
“哦——原来你不是不明白啊。”
泷泽和月的尾音上扬,
“所以就用自己和别人的命来平息那位先生的怒火?真是乖巧啊,GIN。”
琴酒慢慢的拿起衬衫套上:
“我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这是情报组的失职,阿斯蒂。”
“呵,需要我对你说一声抱歉吗?”
“不该是你来说。”
泷泽和月咂摸了一下这话的意思,有点不确定的重复道:
“不该由我来负责,是吗?”
琴酒的嘴角勾起意思冷淡的笑意。
他极缓慢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泷泽和月跟着他走到玄关,递给他两片铝箔纸塑封的药物。
琴酒随手接过来,揣进衣服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