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同样猛的坐直身体,面色一肃:
“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没想到泷泽和月的眼神已经锐利到这种程度,自己不过是稍微挪了一下腿,就察觉到自己受伤了。
安室透咬牙切齿:
“琴酒……”
看来幼驯染真的对琴酒意见很大啊,诸伏景光苦笑着,连忙挥了挥手:
“不,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已经在基地好好治疗过了,只是皮外伤,不用担心。”
泷泽和月听见诸伏景光提起任务,挑了挑眉,十分自觉的站起身来:
“既然受了伤还要来找透,你们肯定是有事要谈,我便先回去了。”
诸伏景光与安室透对视一眼,安室透便明白,诸伏景光确实是有事要跟他讲,于是没有挽留,站起身准备送泷泽和月出门。
泷泽和月挥了挥手:
“别送了,我过后会叫人来送些药物,景光先生请不要着急离开。”
两人愣了一下,泷泽和月已经拧动门把手,开门离去。
诸伏景光虽然满肚子的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烧,但还是面色严肃的低声说起札幌的同事递给自己的消息:
“那边的组织分部正在……”
………………
说完了正事,诸伏景光再也按捺不住:
“所以你跟和月……”
安室透无声的叹了口气:
“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之前被打碎的那个茶壶漏水,无声无息将地面弄湿了,和月走过时打了滑,所以才……”
“真的是巧合而已。”
诸伏景光微笑着点点头。
这方面安室透倒是没有必要骗他,不过他还是好奇的歪了歪脑袋:
“但是你们两个相处可是与以前不一样了哦?你不躲着他了?”
安室透双手一摊:
“上个月琴酒不是去了趟美国,和我一起执行任务时,他警告了我,说玩玩倒是没关系,但是如果影响到组织与那伽的交易,只怕想死都难。”
诸伏景光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理由,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
“你怎么能这样……渣男。”
安室透:???
被安上渣男头衔的安室透,安详的摊在沙发上,并不想说话。
原因不止于此,姿势微妙的心路历程,即使是面对幼驯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除夜那天,得知泷泽和月过去的孤单和无助,知道他其实没有任何亲人,得知他为了救下萩原研二做出了多少努力……他怎么还能够狠的下心冷脸对待和月呢?
人心是肉做的,他安室透的心也不例外,尤其是当他面对的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那心肠便还要格外再软上三分。
于是他终究妥协,虽然还是严守着底线,但是对待泷泽和月的方式态度,终究还是更加温柔体贴了。
安室透叹了口气,继续道:
“何况我也是上周才回日本,除夜至今,我只与何月见过两次而已,根本没有在你没看到的地方发生什么化学反应啦。”
怎么感觉解释完了之后,诸伏景光的表情好像更加遗憾和失望了呢?
………………
有了泷泽和月的叮嘱,诸伏景光便多待了一段时间,等到天色暗下来,门口传来的有节奏的敲门声。
安室透耐心的等敲门声静止,这才低声告知身边的幼驯染:
“是和月。”
诸伏景光暗中记下了这个节奏,安室透去开了门,门口的却不是泷泽和月,而是同样与两人数月未见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戴着墨镜,左右手各拎着看起来装满各种物品的便利袋,对开门的安室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Hi~小安室,小绿川,好久不见~”
两人与泷泽和月都数月未见,自然也很久没见过萩原研二了。
此时再见,安室透不由得有些惊喜:
“Hagi!快进来。”
萩原研二关上门在玄关换鞋,顺手将便利袋都交给安室透,随即指着准备站起身来的诸伏景光:
“不许动,小和月说你左腿受伤了不是吗?伤病号要有伤病号的自觉,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啊!”
安室透也转过头来:
“Hiro,不要乱动,虽说已经包扎过了,但伤也不会立刻就好,还是要注意休息。”
诸伏景光撑着沙发扶手准备站起来的姿势做到一半,又在两位好友的注视下默默的坐了回去。
萩原研二走到诸伏景光身边坐下,从便利袋里翻了翻,拿出了几盒药物:
“小和月说了,你既然是与琴酒一起执行的任务,又在组织基地里包扎过,那么琴酒肯定会关注你的伤势,他便不拿外敷药物给你了,以防下次换药的时候,被组织的医生看出药物源自于那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