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伽与组织的交易已经交回给贝尔摩德,你还来做什么?”
“可别说你也爱上我了,要把这生意负责人的位置抢回来。”
琴酒平静的看了黑发青年一眼,嗤笑一声:
“也?这意思,你难道以为波本爱上你了吗?”
被戳到痛处的泷泽和月顿时脸色更差,他盯着琴酒:
“如果你是来找茬的,很好,我现在就缺一个打架的对象。”
琴酒声音低沉,不疾不徐地回应道:”
“即使我手边只有一块海绵,我也能在五分钟内让你的尸体横在沙发上。”
这倒是实话。
泷泽和月沉默了几秒,愤愤的看向地面,用力的“啧”了一声,手指用力的按在了沙发上,暴躁将真皮沙发的扶手捏的咯吱咯吱直响。
他只是在发疯的边缘,又还没有真的疯掉,不至于真的用自己的一条小命来测试琴酒是否只是在放狠话。
琴酒瞥了一眼泷泽和月,再次确定他情绪十分异常。
只不过这与他无关,琴酒自顾自的脱掉身上的风衣,挽了挽衣袖,将左手伸出,搭在茶几上。
这位恶名昭著的Top killer一年四季都风衣加身,衣袖里似乎藏着无数明刀暗箭,能瞬间夺人性命。
此时将手臂搭在茶几上,才发现他的左手手腕向上一寸的位置,竟有一条贯穿整个手腕的疤痕。
这道疤痕似乎是陈年旧伤,只余下浅浅的一道红痕,然而当琴酒翻转手掌,就会看到这道红痕竟然围绕手腕一整圈,像是被切开的痕迹。
泷泽和月见他伸出手,面色立刻严肃起来,他飞快的坐直身体,伸手在对方手腕上用力按了一下。
琴酒面瘫似的一脸冷漠,神色未改,指尖却无法控制的抽搐的一下。
一滴冷汗从他额边落下。
“怎么回事?”
泷泽和月皱着眉头:
“不是说过半年以内不许过度用力么?”
琴酒抬了抬眼:
“你刚才不是讲过了?与 FBI打了一场,不用左手,命就要没了。”
泷泽和月眨了眨眼,脸上挂起了嫌弃的表情:
“真菜。”
“啊,对不起,我在说FBI,没说你。”
琴酒:……
不要跟这个将疯未疯的家伙计较,他无声的深深吸了口气:
“最近几天一直在疼,我需要检查。”
泷泽和月:
“好啊,锯下来检查?”
琴酒默默收回左手:
“既然你最近犯病了,不太想活下去,不如我成全你。”
泷泽和月沉思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了把目光移向门口,并飞快地转移话题:
“要做检查的话,就跟我去医务室吧。”
医务室进行检查后,二人从医务室又辗转到那伽集团的实验室。
泷泽和月提前通知那伽实验室的科研员们都躲远点,别惹到这位杀手,然后熟练地走到药物储存室,取出好几管药物,全部溶进一瓶药水中。
将药液全部注入到琴酒的腕部,他这才抽出针管,十分淡定的转身走向工作台:
“好歹没什么大碍,不过很影响恢复进程,如果你还想让自己的左手恢复成以前一样,而不是成为一个独臂杀手,丢失Top killer的位置,进而被组织抛弃的话,一个月内,左手连筷子都不要抓。”
他拿来一张便签在上面写了几串药名,忽然转头对正在穿风衣的琴酒提议到:
“干脆谎称受伤,我给你包扎上,这样你们boss也不会愿意最得力的杀手变成废人吧?”
琴酒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我并未受伤,这么做,反而会把旧伤暴露给那位先生”
泷泽和月顺手抓起眼前工具箱内的手术刀:
“我来动手,保证伤口吓人,又不伤及神经和骨头,贵组织的医生绝对看不出来,你家boss绝对会被糊弄过去的。”
琴酒以为他又是在找茬,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没回答。
泷泽和月却侧头看着他:
“我没开玩笑,你的左手可是断掉又接上的,并且是两次,就算是以你这样的身体素质,如果不好好保养,也没办法重新变回严丝合缝的原装品。“
“你是我这项技术的第一个实验品,我不希望最后以失败而告终。”
琴酒沉默的看着自己被风衣袖子挡住的手腕,没有吭声。
手术刀在指尖欢快的跳跃,无声的转圈,闪过丝丝冷光,泷泽和月耸了耸肩:
“我从不会要求强迫别人做什么,但你好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并不想看到你失去利用价值后,成为组织实验室内一个无用的消耗品。”
琴酒冷冷的看了泷泽和月一眼:
“不必挑拨,废物就该成为组织的养料。”
泷泽和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