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卫:“是。”
说罢,见少爷不再有更多指令,便退下了。
寇思回来的时候,书房里就剩夏知之一人。那一堆信函已经被黑衣卫收拾好带走,夏知之垂着眼皮在看书,整片空间只有翻页的声音。
“少爷。”
瓷碗与桌面碰撞,发出细微的响声。见夏知之看过来,寇思顺势轻声道:“是小厨房熬得银耳羹。”
夏知之将书放在一边,寇思瞥了眼,好似是个笔记,上面字迹瘦劲、运笔带勾,是极好的字。
“是长留先生给我的笔记。”夏知之察觉到他的好奇,解释道:“感兴趣?有几本草药的,你倒是能看。”
这会儿少爷似乎有所放松,不再是刚踏出门时那副低沉模样了。寇思心里微定,笑了笑:“长留先生的东西,我怎么看得懂?更况且我得伺候好少爷,白费劲的学这些。”
夏知之:“多学点总是好的。”
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寇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您不开心,是、是因为少夫人生病了么?”
回到杭州这个把月,除了少爷会偶尔变脸以外,沈山南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吃饭积极,好像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寇思还碰见过少爷趁对方睡着,担心的偷偷摸人家肚子的情景。
但是山庄里来来往往的医师,都总彰显出一丝不同寻常的紧绷。
夏知之微怔,放下碗,安抚般的按了下他的脑袋:“恩......生病了。吓到你了?”
他意识到自己偶尔放纵的情绪可能吓到这个小朋友了,好在寇思摇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额,有时候跟大少爷有点像.......”
说完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亲兄弟相似简直太正常不过了,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夏知之随口问:“哪里像?”
寇思面露憧憬:“哦,我有一次瞧见大少爷训话,底下可没一个敢吱声的,威严极了。”
夏知之:“.......”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我骂人其实也挺凶的,上辈子不提了,你是没见到太原那些掌柜一脸见阎王的样子。
唉,主要还是脸长得好。
想到这里,觉得不能浪费这张脸。三两口喝完银耳羹,拎起书就要回房。
“刚才的事,别跟南南提。”他走到门口忽然想起,嘱咐道。
黑衣卫向来不会多话,倒是寇思这个小碎嘴,怕会秃噜出去。
寇思乖乖的:“是。”
夏知之摸摸这个小玩伴的头,他原先就比寇思大了好几岁,这段时间窜个子,俨然就是成年人与小孩的区别了。
毕竟我都要当爸爸了,他想。
他回过身推开门,被骤起的冷风吹迷了眼,自己裹了裹衣服,呵出一口雾气。
下意识抬头,一轮明月照于当空。
银光印在琥珀色的瞳孔中,泛起微微冷意。
.....
回房时,照例让小厨房给南南加餐。
没让寇思跟进来,果然一推门,就见沈山南又衣衫不整的坐在窗边。
小少爷忍不住快走几步,替他把衣服理理好。
沈山南低头看他涨红脸给自己系衣带,默默伸手掐了一把脸蛋。
夏知之手上骤然一顿,抬起头。
“不可以。”他小声道。
沈山南:?
夏知之脸颊潮红,目光游移,咬着唇似有犹豫,嫣红饱满的下唇被牙齿嵌出暧昧的痕迹,双眸中水色波动。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沈山南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默然的跟他对视。片刻后,少爷深吸一口气,委屈的瞪了他一眼,粗暴扯开系好的衣带,扣腰埋头,将人压在墙上。
淫靡的水声响起,温暖潮湿的触感在肌肤上流连,偶尔还有少爷自己的轻哼声。
沈山南:......
沈山南:............
但是考虑到身体,少爷最终还是凭借仅剩的意志力停下了。
点点殷红被他舔的胀大了一圈。与沈山南本人的冷硬不同,这点明显是怕冷的,颤颤巍巍的立起,触碰时软软的弹动,边缘还有少爷作案时留下的牙印和水迹。
少爷趴在主人家胸口,逗弄着人家的东西,目光迷离。
沈山南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最后还是捏着下巴将他揪起来,亲了上去。
————
三日后,夏知之在钱铺里给黑衣卫“发装备”。
主要是自己做的一些机关,正教他们怎么用,就听有人来报。
“飞鸽来讯,大少爷正在返程。”
也不知怎的,好像黑衣卫们自然而然的就跃过夏长风,先将消息供到他这里来了。
夏知之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疑惑了一下为什么娘亲一直不回来,看简讯说是有事,也没说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