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鼓动了工匠,给乌达和孔知县制造了压力。又导演了百花楼的那一出好戏……
由秦坤江事先说服了百花楼的老鸨,还预付了双倍修缮的费用,免得老鸨之后将此事闹大。而这些年胡家的大爷二爷是百花楼的常客,出手又大方,同样是镇上的人,老鸨一口就答应了。
待老鸨答应之后,他们就在水仙的隔壁要了一间房。
等水仙屋里的蜡烛一熄,他们就将门口的随从迷晕。
李荣穿着随从的衣裳,拿着从乌达那里偷来的令牌快马去找孔知县……
而谭龙和秦坤江则留在屋里,一听到水仙姑娘欢愉的叫声,谭龙就去偷乌达的衣袍,等他一回来,秦坤江就在窗前放火,并将燃起的纱帐扔到隔壁……
等一切事情顺利完成之后,张金衣就将事先准备好的信和画放在了两个随从的身上,将他们送到驿馆门口……
鉴于他们这次挽救了胡家,胡老爷决定将谭龙和李荣收为义子,并决定明日去新宅登门拜谢张金衣。
胡老爷也毫不吝惜的大大表扬了胡庭钧一番,因为秦坤江李荣谭龙都是他交的朋友,是那种能救人于水火的朋友,还因为他这两年在窑厂的表现。还表示对于那些去请愿的工匠们也另行奖励,等这阵子过了之后,再大开筵席表示感谢。
杨氏虽然也受到了他们的恩惠,但听到胡老爷这么赞许胡庭钧,她心里却是越发的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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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犹豫不决
胡庭钧回到新宅时天已大亮。
虽然在牢里不过待了五日,不过是五日没有见到张金衣,但就如诗句里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在那透着霉味的牢房里,对张金衣的思念就如水草般疯长……
他想,若是这次出不去了,他就永远无法为张金衣洗脱**的罪名了,直后悔该早些说出来的。但现在重获自由,站在张金衣的院子门口,他却又犹豫起来。
虽说此金衣非彼金衣,但这段日子她因为这个罪名受到的折磨他是亲眼所见。若是张金衣知道了这一切都拜他所赐,他们之间怕是就再无可能了,她定然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他对她的爱意一天比一天深厚,对她也越来越依恋,根本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就算每日受着内心的煎熬,也好过不能见到她……哪怕每日都要惶恐这样的幸福不知会在哪一刻突然结束。
另外,这事若是被他爹知道了,他爹一定会对他失望透顶,会伤心万分,三个儿子都不成器,不知道他爹会不会受得住这个打击所以他想还是要等到他研制出秘方来,了了他爹的心愿,也可帮张金衣彻底摆脱胡家的纠缠,到那时再说出来,他爹兴许也不至于那么难受,他也能放心的抛下这一切去追随张金衣……
“三爷来了,小姐还没起身……”八月正端着一木桶脏衣从屋里出来,看到三爷忙放下木桶招呼道。
“嗯”胡庭钧应了声即转身离开……
晌午过后,胡老爷带着妻儿前来新宅登门拜谢。
宾主寒暄之后,胡老爷诚恳地对张金衣说
“此番金衣救了我们胡家,真不知该如何感谢。金衣大可明言,可有所愿?金银玉器,古玩字画,但凡金衣喜欢,尽管提来。”
“老爷严重了。老爷一向厚待晚辈,晚辈心如明镜,虽不敢再言是胡家的人,但在心里,仍当老爷是家人,家人有难,晚辈自当尽全力,实不足挂齿,岂敢有他想。”张金衣诚恳地敛眉回道。态度极为恭敬谦逊。
胡老爷满意地点点头,心道,这丫头不但有情有义,而且知书达理,和老三还真是般配,真是可惜了啊。
“金衣不必客气,老朽也是你的父辈,只管言明便是。”
张金衣沉吟了一会儿,方才抬头说道“那,晚辈确是有一事相求。”
“哦?是何事金衣但说无妨。”
杨氏竖起了耳朵,梅氏用手挑了挑额前的刘海敛眉坐定,余下的人都好奇地望着张金衣,不知道她会对胡老爷提什么要求。
梅氏身后的月眉倒是猜到了几分,她绞着帕子紧张的等着下文。
果然
“老爷,若是可以,我想为月眉赎身。”
“不行——”张金衣此话一出,立时就出来了反对的声音。
胡庭信已经站了起来,狠狠地瞪着张金衣“金衣小姐还是换一个丫头吧,除了月眉,谁都可以。”
月眉一脸的惊慌,像是要哭出来了。
胡庭信此言一出,就如同司马昭之心,大家都隐隐有些明白了。
“孽畜,还不坐下!”
胡老爷面色一沉,对胡庭信呵斥道,他正要答应张金衣,就听到杨氏轻笑一声“金衣原来是想要月眉。也是,用惯了的丫头,当然舍不得。金衣想要月眉,唤去用便是,还说什么赎不赎身的,老爷难道还能要你的银子……我那日原本就想将月眉送来与你,是你不想要罢了,今儿倒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