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的那么亲热!你和她,不可能!!”陆梁也看到了白新冬,粗重的呼吸一顿,直接打断白椿晓的话,指了指孙家妮,“家妮,你先出去,马上就要讲贺词了。还有你,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下了船再说。”
孙家妮脚步没动,回头看白椿晓,生怕自己一走开,陆梁就会对他下手。
白新冬的心像是被谁紧紧拽住,狠狠拧了一把,疼的有点说不出口来。
眼前的白椿晓难得露出无措的表情,脸上真实演绎了什么叫一阵红一阵白,嘴唇都绷成了一条线。
陆梁没有顾忌他也在,对白椿晓从头到尾就没有好脸色,说话加枪带棍,要不是在寿宴上,恐怕真的会一拳头冲上去。
白新冬又喊了一声:“陆哥,司仪来催了。”
陆梁不耐,对着白椿晓想要千刀万剐的眼神没有收敛,全数都落入了白新冬的眼里。
白新冬心一抽,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半步,差点又把地上的电源线给踢松了。
陆梁眼疾手快,迅速搂住了他的腰,一把扶住了他:“小心点。”
“嗯。”白新冬点点头,感觉陆梁护住自己的地方,有股凉意冲了上来,那一侧腰间的皮肤惊起了鸡皮疙瘩,顺着就爬到耳朵旁。
他侧了侧身,佯装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对着陆梁说:“快走吧,一会宾客都等急了。”说完,他又扭头提醒白椿晓:“椿晓,你负责哪块工作的?赶紧去吧,别给主管抓到你在偷懒。”
白椿晓嗯了一声,回他:“知道了,二哥。”
二哥两个字,哐当砸在白新冬的面前。
他的鼻头一酸,难过地想,他是我弟弟啊,陆梁怎么能那么说他?
再不喜欢,他也是我弟弟啊!
寿宴继续进行,白新冬跟在陆梁身后回了宴会厅,正巧赶上了开席前的致辞。
陆家的长子夫妇,兰总都站在了舞台上,举着酒杯,对宾客致辞。按照之前的计划,他们说完以后就轮到陆梁和孙家妮。
为此,白新冬还替陆梁准备了发言词。他写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时,带着十足的真心实意,这会,却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他一直站在陆梁的身后,挨个桌子敬酒,感谢远道而来的亲朋好友。
陆梁不让他喝酒,给他拿的杯子里倒的是葡萄酒,暗沉沉的颜色和席上的雷武酒一般无二。但白新东知道,这是不一样的。
没人知道他顶着陆梁男朋友的名号,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上喝果汁,反而有不少想要巴结陆梁,又找不到切入点的人,居然来夸他酒量好。
陆梁喝了不少酒,靠近身边就能闻到浓浓的酒味,而白新冬却清醒地想哭。
他算什么呀!
陆梁口口声声说,因为爷爷寿宴上,需要带男朋友回来,所以让他假扮下。
可到现在为止,他跟着致辞,跟着敬酒,跟着照顾宾客,也没有一个人来问他叫什么,做什么的,和陆梁是什么关系。
有他没他,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陆梁可能只是需要一只花瓶来应付下场面,但他却不是一只合格的花瓶,不会喝酒,不能来事,还有个穷酸弟弟觊觎陆家的宝贝外孙女。
白新冬也想和自己说,那是白椿晓和孙家妮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但转念一想,白椿晓是他的弟弟,而两人认识又是因为白新冬想找椿晓帮忙,帮忙给陆梁介绍假男朋友,才误打误撞遇到的。
如果那天,白新冬没有找椿晓帮忙,椿晓就不会去山居客楼下的咖啡馆。如果没有去咖啡馆,也就不会遇上孙家妮。
没有遇上孙家妮,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但同样的,白新冬也不会知道,在陆梁的心里,白家的穷小子配不上陆家人。
酒足饭饱,宾客们都开始下一场的活动,四散开来。有的继续到酒吧言欢,有的去欣赏戏剧,带孩子们上船的,都去了室内的儿童游乐园,而一些小情侣都去了甲板日光浴……
白新冬基本没吃什么东西。他陪着陆家人对宾客微笑,笑得嘴巴都僵了。
“哎呦,小家伙真乖呀!”梁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掐了一把白新冬的脸蛋,醉醺醺地说,“一点都没喝酒啊?陆梁那小子还知道心疼人呢。”
白新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妈,你喝多了。”陆梁从身后搂住白新冬,弯腰将下巴搁在白新冬的肩膀上,说话懒洋洋的。
梁颜朝自家儿子翻了个白眼,哼道:“还有别的酒吗?也不想着给你妈安排一瓶,就叫红颜好了,好听吧。”
陆梁闷闷地笑了,调侃道:“哄老人家的,你也凑热闹?”
“怎么不能……”梁颜突然眼睛一瞪,反应过来,“嫌弃你妈老了?告诉你,我们年轻着呢,下个月还打算去跳伞。呵,我也不指望你能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