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喜欢的那个Omega,长得像......”李谨顿了顿,“长得挺好看的那个?”
“就是他。我看见他跟一男的有说有笑的。那男的长得挺高挺壮的,一看就是个Alpha。”
李谨看了眼闻璟行,“也说不定是朋友。”
“拉倒吧,宋时维就是缺心眼,让人吊了大半年。”
杯底磕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响声,闻璟行面无表情,低头点了支烟。
楚江咂摸不出气氛的异样,腆着个脸问他:“璟哥,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李谨轻咳了一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楚江“嗷嚎”一声,“你他妈踹我干嘛?”
“......”李谨伸手捂住了脸。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闻崇明的电话。
他皱了下眉,接了电话。
闻崇明打电话过来,是问他没有去拜访江远峰。
闻璟行早忘了这事,画也没买。他把大半支烟碾在烟灰缸里,“有点事儿,先走了。”
楚江:“你这酒还没喝一口呢,干啥去啊?”
闻璟行没理,抓着沙发上的外套离开了琴行。
等人走后,李谨没忍住抽了他脑门一下,“你是不是脑干缺失啊?”
“你今儿怎么回事啊,打起我来还没完了?”
“我问你,阮迎长得像谁?”
“姜随啊。”楚江“啧”了一声,“我这不是看璟哥没那意思吗,他一看就没把这人放心上。”
李谨摇摇头,“我看不一定。”
闻璟行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查一下附近的艺术展,正巧距离这里一公里有个画展。
让助理订好了电子票,闻璟行跟着导航驱车到了画展,门前摆着“第二十三届艺术文化展”字样的宣传牌。
闻璟行给工作人员验了电子票后,进了大厅。
里面很安静,有拍照的,有一个人沉思的,也有两两低声交流的。
闻璟行从小对人文艺术不感兴趣,这些东西在他眼里无非就是几幅破画,瓶瓶罐罐,一堆破烂儿摆一块。
闻璟行转悠了一会儿,也看不出孬好,打算捡着个贵点的买算了。
他穿着件驼色过膝大衣,黑色高领毛衣,腕间戴着块百达翡丽,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贵气。
一时间吸引不少人,将视线从作品移到他身上。
然而,闻璟行还是捉到了最为炽热灼人的那道。
他转身,一眼就看到了挤在犄角旮旯里的阮迎。
也不知道偷看了多久,眼里是没来得及收回的痴迷。
被迫暴露的偷窥者有些惊慌,尴尬地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闻先生,好巧。”
巧?是巧。
闻璟行简直都要被他展出的大作看瞎了眼。
不足两平方米的展位,架着不少画。
三分之一都是人像,正脸的、侧脸的、有表情的、没表情的......画的都是他。
简直就是一个变态跟踪狂。
原来他对自己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闻璟行不缺人喜欢,大多数都是逢场作戏,无非就是看中他的钱和权。
像阮迎这样的,倒是第一次见。
有点新鲜。
闻璟行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低头看着羞窘赧然的阮迎,嘴角扯出抹浅笑,问他:“就这么喜欢我?”
阮迎抬起头,痴痴地盯着他,点点头。
闻璟行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问:“画展什么时候能结束。”
对方朝他走近一步,又不敢太近,依旧一动不动看着他的脸,小声说:“现在就可以。”
闻璟行把他摁在车里做了一次,又带回酒店厮混了一下午。
阮迎床上的活儿很烂,不会叫,又很娇气,一个劲儿地喊疼。
除了这张脸,简直是一无是处。
但见他这么喜欢自己,闻璟行勉为其难地同意他做了情人。
果然,那张小脸一下子高兴起来,眼睛亮晶晶。要是能看见尾巴,估计已经摇到天上去了。
闻璟行把他拽到自己身上,咬了下他的唇,“要呆在我身边可以,必须记住三件事。”
阮迎凑过来又亲了亲他,手圈住他脖子,“什么事情?”
“不许粘人。”
“不许多问。”
“还有......”
闻璟行对上他小心翼翼、写满讨好的眸子,一时有些不忍心。
“还没想好,以后再说。”
他是想说:等姜随回来,不许再缠着他。
但现在时间还早,不说也罢。见他这么喜欢自己,先给点甜头尝尝也行。
“我记住了。”
阮迎乖巧地点头,问他:“我可不可以也说一个要求?”
闻璟行眼底浮现一丝轻蔑,“可以。”
尾巴这就藏不住了,无非就是要钱。他倒想看看,这张小嘴到底能开多大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