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听明白他们的意思,颇为尴尬,不知道如何答话,结果王朔却道:“我已经将自己在花……外面学到的技巧都做了,但是夫人不努力,这种事又不能只靠我一人。”气得田田当场连最爱的笋都不吃了,这事他不主动还想让她主动,竟然还说她不行,她只能回道:“这几日夫君辛劳,每日回府已是深夜,回府后倒头就睡,就算我有心也搞不醒他。每至一半,他都喊累……”
两人的梁子便这样结下了,总结那次饭局的结果,是私下里有的下人们说王朔在房事上不行,有的人说是田田肚子不行。
李桐曾把下人们的话说给王朔听:“少君,他们说你肾虚,很虚。”
同样,清水也把下人们的话告诉田田:“少夫人,他们说你肚子不争气怀不上。”
两人貌合神离地来到大殿,但城主和夫人说的内容并非他们心里想的事情。城主手中拿着一份密报,神色严肃地说:“朔儿、田田,我手里有一桩飞鸽传书来的加急命案,需要你们俩去处理一下,清平县的县令无故暴毙,吾恐新上任的县令无法处理好这一桩事,特意派你们俩前去。刚好怜星村离那里较近,查案的同时可以去拜见一下田田的父母。”
王朔嫌弃地说:“不去。”
田田想去得紧,立马道:“我去。”她已经几个月没见到爹娘了。
“朔儿,田田一个女儿家去破人命案,你这个做丈夫的不去说得过去吗?”
“穷乡僻壤,不去。”
“清平县,虽然清贫了些,但在云川之内,保护好所有云川的子民,是你作为少君的职责。”
若是以前,他估计会说出“守护百姓的职责是你的,跟他没关系”的话,但如今他是一句怨言都没有,“先声明我是为了查案去的,与案件无关的地方,我不会去。”
田田想爹娘想得紧,只要能够回家,谁陪她去都一样。
城主与城主夫人深感欣慰。两人离开后,柳如兰道:“田田这丫头铁定是思乡了,等她看了父母,想必心情都会变好。他们俩的事可成。”王临道:“放心吧,朔儿的为人我们还不了解吗?他们俩铁定有戏。”
田田开心,回到明阳宫,迫不及待地将好消息告诉清水——她要回家了。田田笑啊跳啊转啊,不远处的王朔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禁露出了不自知的笑容。
两人当天收拾,微服私访,随行的人不多,但是侍卫肯定要带,城主担心他俩的安全,派了几个高手陪他们。其中一个高手,田田认识,竟然就是赵越。
赵越乔装成车夫,道:“这不是与城主府里的某人达成了共识,身份虽恢复了,但暂且不回府了,再说清平县离丐帮本部远,还可以去那里避风头。”
田田知道他说的“某人”是王雪,赞叹道:“不错。”
王朔鄙夷一声,田田不跟他一般见识,一路上,田田都与赵越高谈阔论。虽然赵越是将军之子,但由于这几年的经历,一点儿架子都不显,逸闻趣事了解得多,见识也广,两人谈天说地好不欢快。
某人酸得连吃东西都没了味道,郁闷地说:“不就是一段当乞丐的经历,得意什么!”
快马加鞭地赶路,他们五天后到了清平县。明阳城只有首府是一座城,周边州县都是它的管辖地,城主便是一方土地的土皇帝。其他国家的皇帝管不到这里,城主有着这一带独立的管理权。
在衙门外下了马车,赵越悄声对王朔道:“这新县令周平是副城主推荐任命的。”王朔默不作声。
拿出少君的令牌表明身份,县衙的官差纷纷恭敬跪下。王朔面对周平,问:“原县令之死是怎么回事?”
周平道:“怪就怪在查不出死因,我刚赴任,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便命原先的师爷徐远带你们去。”
三人刚转身,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丫鬟手里提着食盒走进来。妇女穿着简朴,全身上下只戴了支木簪和一副再普通不过的耳环。
王朔停下脚步,打量起妇女。周平道:“这是拙荆,我初来此地,还吃不惯这衙门里的饭菜,拙荆每日都会带饭菜来一起吃。”
三人客气道:“周夫人好。”
看妇女与周平的穿戴用度都非常简约,王朔看了打开来的食盒,全是寻常饭菜,夸赞:“周县令,你和夫人真是简朴之人。”
周平道:“我和夫人都是从小村子里出来的,知道这边清苦,但是这种苦我们能吃,这里很像我的家乡,但是我不爱吃辣菜,这里几乎都是辣菜,暂且吃不习惯,让少君见笑了。”
三人拜别周县令,田田想单独去验尸,却被王朔拦住:“这里的人不知道谁才是真凶,你单独去不安全,我们一起行动。你别误会,就是你万一出什么事,我父母一定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