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人一把捉住了她举起的那只手,甚至得寸进尺地亲了一下,不仅不给她缩回来的机会,还借此扯过她揽进自己怀里。
但她没站稳,往后倒时正好被他接住,再次对上那双眼眸时,她撞进了似曾相识的柔软中,他唇边的笑意晃了她的眼睛,恍惚看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少年。
趁她呆愣的时间里,男人的目光向下,跟着低头贴近她慢条斯理道,“看来是不疼了,放心,我不介意,或者说,我很喜欢你主动的亲近我,凡妮莎,你有丈夫,我有未婚妻,这很公平。”
这样亲密的姿势与暧昧的言辞令凡妮莎下意识想到一个能够解释这一切的贬义词,她连忙稳住身形,向后退了几步撇过脸不去看他,“你也说了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那么便不该这样。”
这次,他没有犹豫,一步上前掰正她,皱紧眉头严词厉色地反驳,“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熬死自己!凡妮莎,如果你真的开心快乐就不会发生昨晚的事,你没变,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忍不下去,那个人对你来说就是致命的毒,你需要我,凡妮莎,这次别再推开我...”
可她依旧别过脸不去看他,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开了口,“我..很好...不需要你救..你的未婚妻会不高兴的,回去吧,德拉科。”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又转身打算去开门,但这次没等她挪动一步便被他从后头抱住,她的双手也正好被困住,凭她的力气根本挣不来。
捆住她的人似乎很不满她的动作,死死抱着她的同时亲了亲她的侧脸,紧接着冷漠的嗓音便在她的耳边响起。
“好么?别再自欺欺人了,凡妮莎,你的状态很差,也别管那些该死的礼仪,想哭就哭,我的怀抱永远为你准备着。”
说着,她又听见一声嗤笑,接着她便感觉到那灼热的气息正不断地侵袭她脖颈的皮肤,有些热又有些痒,随后,她便被转了过来,距离近到入目的最高处是他的嘴唇。
“..我了解你,凡妮莎,我能感受到你的自责和痛苦,我们是一样的,累了就停下,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就像这样...”
话音落下,他便俯身压下来堵上她的唇,不管她愿意与否,蛮横地探入她口里,不知疲倦地索取着,陌生却有些熟悉的气息令她晕乎乎的,一时忘了反抗。
「这是不对的,你已经结婚了,是有夫之妇,不该为了排解忧愁去放纵,想想背叛的后果,放开他,你会毁了他,现在还来得及。」
脑海里有道模糊的声音在示警,她半睁着眼睛,似在挣扎。那些可怕的画面逐帧倒放,从得到了真相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蠢,如果她聪明一点,父亲与祖母是不是就不会...
这是个充满痛苦撕扯与自责愧疚的死循环,没由来的疲惫席卷了她的头脑。最终,她缓缓闭上眼睛选择了妥协,一行清泪随之落下。
唇上辗转的温柔正一点点抚平她纷乱的心,这个男人似乎是她唯一可以大胆的、无所顾忌的,能去倾诉的人,如果这是通往地狱的路,她奢望自己也能得到救赎。
再缠绵的吻也总有结束的那一刻,亲得有多难舍难分,分开后便有多羞耻,只是没等她想好怎么翻过这篇,他的亲吻又一次压了下来。
可是没多久她便觉得浑身发软了,呼吸也早已被打乱,走向了急促,呼吸间滚烫的气息似乎也没那么讨厌,某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完了。
站着相拥的吻不知什么时候发展到了坐在沙发上,慢慢就成她半躺着了,他的手也从后背转移到了前方,在双方的循序渐进下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
可没人预料到,终止的信号会是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沙发上纠缠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并且第一时间分开,凡妮莎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与头发,随后压低了声音,“你快点到房间里去。”
结果这男人慢条斯理的,半天也没动一下,就这么似笑非笑盯着她,“这么说你答应了?”
不等她疑惑,敲门声再次响起,她只得亲自过去拉他起来,再推他进了一楼的一间卧室里,并且特地嘱咐了不准出去才匆忙去开了门。
在见到来人是文森特提前预约好的医疗师后,她惴惴不安的心才放了回去,请对方进来并寒暄了几句便开启了例行检查。
从她生产后便一直都会定时进行身体检查,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从原来的一周三次慢慢地减少到一周一次了而已,更何况最初有诊断她有产后抑郁的症状,因此心理方面的也一直没断过。
医疗师似乎对她的身体情况有些了解,产后她恢复得也不错,检查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因此她也很希望这位医疗师能快点儿离开,毕竟房子里还藏着另一个男人,万一被对方发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