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芬气得直接怼回去:“你不是不会,你就是懒,在这村里,种个苗、播个种,再笨的人都学会了,就你不会。”
刘玉明一听自家媳妇又把矛头指向自己,唉!这蠢女人,一路上的叮嘱都白费了,便反唇相讥:“你还好意思说我,大姐让你做的事你一样都不做。”
刘玉芬转头骂向自己弟弟:“你有什么资格骂别人,根源就在你身上,自己家的地宁愿荒着也不管,她怕做农活,你不会放下牌,抽两天时间带着她一起做,我现在看明白了,你两口子最大的问题就是懒,没别的。”
刘玉明被骂得哭丧个脸:“大姐,你骂得对,这不想着她不会做农活嘛,你们做那个生意要不就带带她,让她也有些事情做。”
三舅妈听到老公把事情都挑明了,也不嚎了,站起身一脸紧张地看着刘玉芬,仿佛她一开口就决定自己的命运一般。
刘玉芬手一挥,斩钉截铁道:“这事没得商量。”
随后叹了口气,看着呆傻的两个人道:“这山看着那山好,做什么不苦?做生意一样起早贪黑,一样风吹日晒雨淋,从早苦到晚,当初没喊你们,一来是你们就没个做事的样子,谁看得上你们,二来我与老二家都是投了钱的,你们有钱投吗?”
刘玉明梗了梗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当初要是喊我,我借钱也参加。”
刘玉芬白了他一眼:“嘁!借钱!谁会借给你?单凭你天天赌,谁敢借钱给你,再说投钱就有风险,做不成就血本无归,你有那胆儿吗?当初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你们是看不到别人的辛酸,看到别人挣了几个钱,就心痒了。”
听刘玉芬说完,三舅低头不语,三舅妈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没了精神,颓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发呆。
半晌,三舅抬起头看着刘玉芬说:“我知道我们参与不了,没本钱,又不够吃苦,那能不能让小雪她妈帮你们做点事,不用给她发多少钱,够糊口就行了。”
刘玉芬苦口婆心,耐着性子道:“我们这点生意两个人刚刚够忙,原本你二哥家是两人参与的,明天起人家也要留一个人在家做农活、做家务、管娃娃,生在农村,该做的农活就要做,你们怎么就不学学你二哥家,先把自己家打理好,再想别的,现在我们两人就足够了,等将来做大了再说吧!”
听刘玉芬这样说了,刘玉明也不好再说什么,终归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想想也是,自己两口子的懒是村里有目共睹的,需要帮工的找谁也不会来找自己。
刘玉芬看两人都不吭声,站起身道:“好了,差不多回家吧,我要去吃晚饭了,过一个月家里小猪就出栏了,到时来捉一头回去养,这几天你两口子就不要打牌了,赶快把猪草种上,包谷种上,先把小家打理好再说别的。”
刘玉明点头答应着,抱上刘小雪,三舅妈也跟刘玉芬客气了两句,一家人出了院子。
刘玉芬叹口气道:“就知道会来闹这么一出,当时我就问过老二要不要喊老三家,老二两口子一口回绝,说他们太懒,做不成事。”
何美丽劝道:“看他们慢慢改变吧,你能帮的也帮了,赶快去吃饭,累一天了。”
开闸捕鱼
五月的天,过了十点就热得人满头大汗。
桃树、李树均已挂果,房团屋转一片生机盎然,声声蝉鸣无不诉说着夏日到来。
春种已结束,何美丽家基本都是请人帮工,撒种、犁田、插秧这一系列下来,也花了不少钱,好在刘玉芬两口子忙得像陀螺的状态下,基本没耽误生意。
反倒因为是农忙,更多人家需要买肉招待,他们的生意更好了,本村的村民甚至直接跑到家里来买,不得已又只有加量。
农忙一过,秧苗开始自己茁壮成长,又回到之前按部就班的日子,虽然还是忙,但也悠闲了很多。
刘玉芬回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一家人都等着她吃晚饭。
今天奶奶煮了腊肉,又用煮腊肉的汤煮了些竹笋,腊肉肥瘦均匀,很正的玫瑰色,闪着诱人的光泽,腊香扑鼻,笋子鲜嫩可口,经过炖煮已是相当入味。
再加上何美丽的清炒空心菜,这一餐已是相当可口了。
何秀丽却嘟着嘴说:“原以为老妈做了熟菜生意,家里会有很多卤菜和蒸菜吃,可到现在也没吃过一顿呢。”
这一说把全家都逗笑了,好像还真是!
何明笑道:“这说明你妈好们生意好,每天都没剩菜。”
刘玉芬也抑制不住欢喜:“我原本也跟二丫想的一样,结果每天都不够卖,早说你想吃,我就先称点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