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手里捧着东西不方便,司南直接回了筒子楼。
这时候出门跟后世绝对没法比,衣服行李要带,被褥也要带,饭盒水壶更是能带上的都带上。
不知道司东从哪给司南掏来了一个军绿色,上面还有上海字样的大提包。提包很大,里面装了一件棉大衣,一双棉鞋和司南的所有衣服后还有不少空余的地方。
原身的衣服并不多,加加减减也不过两三套的样子。司南早上没找到的袜子,也在那个拎包里找到了。
家里有两个小暖水壶,司东将一个竹编外皮的暖水壶放到了司南的房间,让她回头缠在被子里带走,以免磕碎了。
明天下午四点的火车,这会儿要带走的东西,其实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司南将新买回来的东西都塞进提包里,然后才开始将挂在门后的一个上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军绿小挎包放到床上。
那会儿出门的时候,司南没背这个包的概念,等出门走到大街上了,这才恍然想起来。
那包小小的,帆布做的,一点都不防水。将里面的东西都掏出来,竟然发现了一顶布帽子。
司南站起来一边对着镜子戴帽子,一边左右摆头。自恋的想,她如今这个发型,带这样老式的帽子也挺好看的。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吐了吐小舌头,司南便将帽子和小布包一块放到脸盆里,去水房洗了一水。
因是夏天,东西挂在窗口,个把小时便干了。
等布包干的这点时间,司南又找出针线和剪刀,将空间里一条买完就后悔,只穿了一次,又舍不得丢的裸肩小短裙拿了出来。
那裙子除非去夜店那样的地方,否则都没机会穿,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抽成那样。
如今物资匮乏,这件一直挂在空间里的裙子直接被缺衣少料的司南拿出来应急了。
只见她几剪刀下去,剪下三块长方形布料下来。随后又拿出一块某淘网九块九包邮的塑料桌布出来,按着那三块布料的大小剪了三块同等大小的塑料布下来。
先将不用的东西都收回空间,司南便坐在床上一针一线的缝了三个小口袋。
小口袋外面是布,里面是可以防水的塑料布。
单个缝好后,司南又将三个小口袋缝在了一起。等布挎包干了,又将这三个缝在一起的小包袋都缝在挎包里面。
原本司南是想要将整个挎包都用塑料桌布在里面包一层的,但考虑到如今是特殊时间,旁人的挎包遇水会弄湿了里面的东西,她的却全都不湿,那就太惹人注目了。所以便决定挑捡着湿一湿的同时,还能将包里的东西仔细的归整分类一回。
三个小口袋,最小的那个,司南装了两张二两的全国粮票和有零有整的五块钱。中间大一些的口袋,装了身份证明,户口所在地街道办发的下乡通知涵以及一些下乡的相关证件。最大的那个口袋,则放了语录和一个笔记本,两根铅笔。
家里也有钢笔,不过带钢笔出门还得随身备着墨水,所以司南便准备带两根成本更低的铅笔。
不过铅笔头容易断芯,又容易脏了脏,所以司南又在家里找了块硬纸壳,做了个简易的铅竺套。
挎包不大,装完这些就已经没有多少地方了。剩下的地方,司南试了试军用水壶,发现挤一挤正好能放下就决定等走的时候灌上一壶水装包里带着。
最后又将挎包的肩带固定了几针,确保这包不会在半路上开线就收针了。
转眼就到了中午,但司东和司北都没回来,司南懒得做饭,便将早上剩下的粥用热水泡了,就着小咸菜对付了一顿。
躺在床上背语录,背着背着就睡着了。还是司东和司北回来,司南才一脸懵蹬的坐起来。
花了两三分钟才想起来自己穿越了的司南,搓了搓脸,趿鞋出去。
司南一出去,正在说话的哥俩就是一顿。其实这哥俩说了什么,司南还是听了一耳朵的。好像是谁在露天小便池那里小便被人摁住了,被举报耍流氓。
今儿出去的时候,司南也发现了个奇葩景,非主街的街道上竟然有不少露天的小便池。
怎么个露天法呢?
就是贴着人家墙根处,左右各砌个一米高,半米宽的矮墙,里面再放两桶。需要使用的时候,就背朝街道,面朝墙的‘方便’……
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司南脑子里就一排一排黑线往外涌,跟瀑布似的。
“对了,今儿在厂子里碰到顾茵了,这是她给你的。”司北起身从门上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递给司南。
第4章
虽然注意力无法从露天便池这个历史槽点上移开,但随着司北递过来的东西,司南表示,她也不是不能生硬的转移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