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三个孩子每人一份。柴简,司南,乌明和张妈也是一人一份。
乌明不在家的时候,他那份牛奶就用来和面。用鲜牛奶和面,面里都带着奶香味。
不过这个月张妈带着三个孩子去了津市,乌明又不在家,还按之前订牛奶压根吃不了,所以柴简才有此一问。
“我之前跟送牛奶的人说过了,他说得去厂房那边重新下订单。不耐烦去……”这个月跑一趟厂房重新改一回订单,下个月再跑一趟厂房,再弄一回。这么热的天,真心不够麻烦的。“让他送来就是了,回来倒在盆里我晒些奶豆腐。”
柴简闻言就笑了,“倒是越发会过日子了。”
“诶,我听你这话,味不对呀。你损我呢吧?”
“夸你呢。”
“呸,糊弄谁呢,回头再跟你算帐。”拿着馅饼的手朝柴简挥了挥,“还不快去。”
柴简笑着走出去,长腿长脚的几步就走到了院门处。
院门处放了一个淘汰下来的五斗柜,里面装了些杂物,像是给自行车打气的气管子,修理自行车的工具和小配件。
还有家里的电费单,水费单等等。
从日常放零钱的第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没封口的信封。柴简一手拿着信封一手去开门。
只是叫柴简意外的是外面的人并不是来收牛奶费的,而是,
“柴简?总算找到你了。”
“周玉棠?”
“是我,是我。还记她不,莫二丫。”
应该记得吧?
柴简看着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只稍做犹豫就将门口让开,请二人进院。
随后关上大门引二人往屋里走。
周玉棠一连连往里走,一边打量院子,眼里是羡慕,嘴里是奉承,“这就是你们家呀,真气派。”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对于周玉棠的话,柴简倒是没放在心上,而是问起了更让他感兴趣的事。
“司南不是在京大教书吗?我们一路打听着过来的。”
提起司南,莫二丫才插上话的问柴简:“司南姐在家吗?好些年没见她,怪想她的。”
司南还在吃饭,就听到院子里的声音明显不对,因此放下筷子便走了出来。
夏天的傍晚,外面亮堂着呢。也因此司南一走出来就看见柴简此着两个拎着行李包的男女朝这边走来。
都十多年没见了,司南一时间还真没认出莫二丫和周玉棠。只是她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司南姐’这句话了。于是便站在门口猜想着这二人是什么来头。
“司南姐。”
“司南。”
司南看到那二人的时候,这二人也看到了司南。相较于他二人,司南的变化并不大。
或者说这个时候的司南还没开始显老呢。
“还记得周玉棠和莫二丫吗?”到底是俩口子,柴简一见司南没打招呼便知道司南没认出这二人来,想着若不是早前揍过几顿周玉棠,时常盯着周玉棠,他也未必能认出货来的心思,便主动暗示了司南一回来人的身份。
听着耳熟,可一时仍就想不起来。但司南又不是小孩了,哪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当即就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极热情的说道,“哪那能不记得。快进屋,快进屋坐。”
“我就说司南姐不会忘了我,老周还不信。我们从村里出来的时候,他还不想带着我。”
OK,又知道了一条信息。
村里出来的。
“我们出来十多年了,三友村这几年变化的大吗?”侧身让周莫二人进屋,柴简在路过司南的时候,还拍了拍司南的肩膀。
‘功过相抵否?’
‘...抵了,不跟你算帐了。’
“”
“还不是老样子。”对于自已的家乡,莫二丫头没什么想说的愿望。尤其是来了京城一回,更觉得乡下穷的不行。将行李包放在地上,一脸羡慕的打量客厅,然后对司南说道:“司南姐,你这屋子收拾的真好看。跟电影里的屋子一样。”
“可不敢跟人家比。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水。”客厅和餐厅相通,餐桌上还有没吃完的晚饭。司南的视线落在饭桌上,到又想到了晚饭的事。“对了,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吃饭了吗?”
“一下火车就过来了。不用麻烦,我们不饿。”
“对对对,不饿。”
真不想吃,真不饿,就说你们吃过了不就行了。这话说的,忒叫人无力了。
“你们随便坐,我去做饭。”
“不用麻烦,有什么吃什么就行。咱们又不是qie。不讲究那些虚礼。”
司南闻言,还真就认真的点了下头,“也是哈。那行,我去拿碗筷,今晚先将就将就,明天再给你们接风。”
周玉棠一听司南这么说,嘴角就不由抽了一下。视线从转身出去的司南身上转回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柴简身上,心忖了一回,你媳妇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