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司南投喂的红糖,明确表示红糖是女人喝的东西后,乌明又得了一大包奶糖。
“这是轻舟姐给我的,我留了些,剩下的你收着,饿的时候吃一块。”
拍拍司南的头,乌明到是没再跟她推来推去。
看着小跑着离开的司南,乌明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司南时她青涩的模样。明明很害怕也很茫然,却硬要装出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
就有一种被他当成小孩的妹妹终于长大的感觉。
……
“兔子精,你还真是,”忙呀。
“魏...队长?”司南刚从宿舍楼出来就被人叫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魏威。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这位的司南不由又用了以前的称呼。
“你还是叫我魏威吧。队长这个词从你嘴里出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魏威都不知道自己往京大跑了多少回了,可这一次却是头一回跟司南说上话,心里有高兴,也有激动,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得偿所愿。
“那你也别叫人家兔子精了。”感觉也不像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魏威听了大笑,“胆子大了啊。”
被魏威笑得心头一紧,转念间又想到了此一时彼一时,她不是下乡的知青了,他也不是专门抓人去pidou的小兵队长了。
哼,怕个甚哦~
不知为何,见司南这副样子魏威又想笑了。于是这位也真的笑了,再次将给自己壮了胆的某只兔子笑毛了。
“那啥,你来我们学校是有事吧?那,那你去办事吧,我就耽误你了。你忙哈。”说完不等魏威反驳,一蹦三尺高的跑了。
魏威:“……”
来了这么多回,魏威也打听了不少司南的事。
像是她和乌明的兄妹关系,像是她那个在外地上大学的男朋友。听到这些的时候,魏威的心里自是不好受,可到底没想过要做些什么。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可谁说错过了就不能伺机而动了呢。
先混个脸熟,其他的慢慢来。
想罢,魏威又看了一眼司南离开的方向,双手插兜的离开了。
在京大‘偶遇’魏威的事,司南没当回事也就没跟任何人提起,此后一两个月里总能见到魏威一回,因为频率不多,司南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反正是碰到了就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远远的看见,也就互相点点头,也什么都不用说。
十一月,司南已经换上薄棉冬衣了。缩着脖子接过两封来自星城的信。
是司东和乌亮的信。
信里写的很隐晦,但多年的相处还是叫司南看出了他们字里行间想要表达的东西。
做为军校生,哪怕还是大一新生,他们也是一名军人。而军人的天职永远都只有一个......保家卫国。
读过这两封信,司南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写了回信。
记得以前曾听人说过,人只有生出信仰来,才是找到了生命方向。为了生命的方向,为了心中的信仰,人们应该做到死生不计。
所以不管心中如何想,司南都会尊重他们的选择,更不会怂恿他们舍信仰而重生死。
所以信里没有鼓励,也没有悲观的不舍,司南只在回信里给他们讲了一件事。
她说学校的老师告诉他们做为一名医生面对病人的时候不能因为任何宗教信仰、国籍、种族、政治或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别;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做为医生要尊重病患,尊重生命。司南却告诉他们,她未必能做得到这一点。
她可以保证在今后的从医生涯中,不会因为身份贵贱而区别对待自己的病人,会按着轻重缓急来救治病人。但前提是这些病人都是她同一个国籍的同胞。在同样的情况下,她永远会优先选择自己的同胞。
她的思想很狭隘,她的心也很小。她相信这世上有老师口中的真正的医者的存在,但她更相信这世上会有许许多多和她一样的人。
随后,司南又写下了全民皆兵这句话。她说到了曾经的历史,说到了那些不屈的生命,说到了稚子老弱在面对敌人时的另一面。
所以不要轻视忽略任何人。更不要因为某些人看起来只是手无武器的普通百姓,就掉以轻心的轻易将自己的后背交付出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千万千万不要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当成老古董。
将两封在司南看起来颇有些沉甸甸的信寄了出去后,司南还在给乌明加餐的时候说起了她收到的那两封信。
当然,她没说实话,只是想要以此打开话题,问问乌明有没有收到信以及信里写了什么。
乌亮也给乌明写了信,不过乌亮知道他哥这会儿正忙着,不想叫他哥分心,就什么都没说。信里只问乌明的钱够不够用,他这几个月的生活补助都没花,够他在国外泡个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