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呃,她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没反驳也没承认,而是直接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哥,她不会耽误你复习备考吧?”思来想去,司南发现她更为担心的还是司东同鞋的学习。
还在等着妹妹刨根问底的问些什么,不想就等来了这么一句。司东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刻苦努力不懈,头悬梁锥刺股的备战高考。”
“哥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放心吗?”笑咪咪的回了一句后,司南才开始八卦方轻舟的身份。说话时,司南还回想了一下屋里的小方妹纸。
身段苗条,长的也是清秀可人,身上是一套八成新的列宁装,没有什么压过的褶子,可见不是压箱顶的。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鞋,很干净,同样不是新的。看她走路的样子,应该也是经常穿的。
头发比她的长一些,是这个时代很常见的齐肩学生头。司南习惯了短头发,还真就不习惯梳长头发了。头发长一点,她就会去剪一下。相比之下,司南的头发就有些短了。
皮肤白皙细嫩,手指纤纤,虽然没看出来手心里是否有茧子,但从穿着打扮上,再到皮肤和手背及手指的细嫩程度上,司南觉得小方妹纸应该是没下过乡的。
“我看那妹纸好像出身很好?”别到时候再来个捧打鸳鸯什么的,那就太狗血了。
“什么妹纸,人家比你还大两岁呢。”
比她还大两岁?那不就是说,“哥,她比你大呀。”
司南不知道司东是不是有意回避方轻舟的身份问题,但见司东没主动提这个,司南也体贴的没有再问什么。
司东被司南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自己虽然是长兄,可这个长兄也只比下面的弟弟妹妹大了几分钟。
“你今天就走吗?”不太想跟妹妹说这个话题了,司东问起了刚刚司南在正屋时说的话,“车票买到了吗?要不要再多呆两天,哥给你倒腾卧铺票去?”
“这都回去晚了,可不能再呆了。”司南一边往锅里下面条,一边跟她哥说起了她带的是毕业班的话,“不是我背后说人,是我们村小另外的两个老师带不了我的班……”
司东闻言点头,觉得他妹挺适应当老师的。心里还想着若是高考不能恢复,他就想办法给他妹弄到城里的小学来教书。
兄妹俩个说话间,面条就好了。司东端着锅进屋,司南跟在他身后,拿着勺子和两个碗。
两人进屋的时候就见方轻舟同志仍旧是离开时的样子,仿佛一直没动过。
招呼小方妹纸过来吃饭,司南又去将她的房间重新收拾一回,准备给客人住。
晚上司东亲自将人送到火车上,然后又如往年那般事无巨细的叮嘱了一回,这才目送火车将他妹载走。
回到司家小院,司东站在院门口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伸手去敲门。
而另一边,因为买的火车票是有坐的,司南便将折叠椅放到了车座上面的行李架上,然后紧了紧身上的棉大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
1955年出生的他们,今年都已经22岁了。可在司南的概念里,结婚什么的应该都是二十四五岁以后的事。如今司东就这么将人带回来...一时间,司南的心情还真有些个复杂。
原来他们已经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妹)的年纪了呢。
唉~
……
往年司南不会在津市呆太久,这一次多呆了几天,司南怕柴简他们担心还特意拍了电报回去。也因此哪怕是学校开学了,司南还没回去,村子这边也没人会猜司南会不回来。
估计是跟司南这几年给村里人留下的印象有关系。
毕竟在村里人的心里,司南就是真心扎根农村,各中诱惑都不曾动摇的‘死心眼’。
至于为什么村里会有这中不回来的猜测,这事还得从知青这边说起。
今年不少知青都请了探亲假,有好几个村子的知青都过了探亲假的时限还没有回来。三友村就有好几个没回来的,生产队长和支书们还在商量要不要再等等,三月中旬还不回来就将这事报到县里去。
司南回来的时候,旁人既觉得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问了一回司南怎么现在才回来,司南想了想便只说自己冻着了病了一场。
先回了知青院,与柴简几人说了一回话,又趁着天还早,急急的去了一回村委大院销假。
等从村委大院回来,司南还顺道去了一趟村小。
早前没想到会在津市耽误那么久,但好在司南提前发了电报又给柴简寄了信。
叫他去自己房间,将屋子里的两本练习册找出来,然后再送到村小。
毕业班的班长和学习委员就会一人拿一本练习册,每天数学语文各抄上一套题给班里的同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