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曾昱博到了,便飞快地开了门,甚至客气地说了一句:“来这么早啊。”
等她注意到门外的人是岑君时,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的力气很大,一只手便掌住了门,根本没有给她较量的余地,轻轻松松便撑开门进来了。
“……”江南只好把门关上,免得两人待会有什么过激的语言和行为,会打扰到邻居。
岑君进门后,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看到堆在角落里整整齐齐的行李,脸色阴沉地像海上的风暴,要将她连骨带肉整个吞噬掉的那种。
江南只好低声解释:“既然分手了,就不方便住这里了。租金我会转给你。”
岑君漆黑的眼睛盯了她一秒,继而转向桌上的证件,他抓起她的身份证,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江南面露疑惑,但还是有些心虚地说:“你拿我身份证干嘛?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把钱转给你。”
还没来得及拿出手机,手腕就被男人紧紧攥住,她惊呼:“你干嘛?!”
岑君似乎压根就没准备回答她,直接拉着她手出了门。
“喂!你神经病吧?我钥匙没拿!”江南怎么都挣不开,只能眼睁睁被他推进了电梯,拽到停车场的车里。
男人落锁,系安全带,发车,一脚油门就出发了。
目的地不明。
“岑君!”江南是真的火了,她的计划必须在今天完成,租的车也马上就到,根本没有时间在这跟他瞎胡闹,“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这是去哪里?”
岑君面无表情,后视镜里扫她一眼,见她脸胀得通红,眼看就要爆炸,终于冷冷地开了口。
“你问题太多了,最好一个一个问。”
江南呼出一口气,按住太阳穴,耐着性子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岑君扬眉:“民政局。”
“?”江南哽了一下,蓦地转头看向他,讷讷地问:“去民政局…干什么?”
岑君鼻子哼了一下,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睨她一眼:“去民政局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领证。”
江南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深呼吸了两次,试探道:“你的意思是,帮别人领证件,对吧?”
“不对。”岑君神色平静,像在述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是我们去领证。我,岑君,和你,江南,去领证,结婚证。”
“……”
“还需要解释吗?”
江南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她不断告诉自己,干扰司机正常驾驶可能触犯法律。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心平气和。
她试图用一种不带感情色彩的陈述语气,告诉岑君:“违背个人意愿的婚姻,是可撤销的。而且,就算我们去了民政局,只要我不签字,我们也领不了证。”
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
没想到,岑君只是勾了下唇,揶揄地看着她:“违背个人意愿?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领证?是你说跟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的,领证之后不就有了么?”
“……”江南咬着牙,偏头看向窗外,尽量不泄露自己的情绪,“总之,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哦。”岑君敛了敛眸,舌尖抵在腮帮子上,单手打方向盘拐了个弯,“那你想跟谁结婚,曾昱博?”
“对。”江南立刻接话,快得好像突然想起了这么个人,“我要跟他结婚,跟他一起生活。”
岑君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
这是条刚修建的新路,来往的车辆不多,行人稀少,适合说话。
他解下自己的安全带,转身看她,身体一点点逼近,带着一种倨傲的气焰,眼底沉沉一片:“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你对他从来都是同情多过于爱慕,以为我看不出来?”
江南怒视他,忿忿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岑君压过来,温热的唇贴着她的下颌线,保持一种若有似无的距离:“因为你爱我,很爱我。所以,你不可能喜欢他。”
“呵……”江南双手被他箍住,动不了,只得仰着脖子躲开他的刺激。
她被岑君气笑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我就是爱他!”江南赌气似的喊出来,丝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下一秒,嘴巴就被堵住了。
“唔…我就……”她还想呜咽着说什么,岑君却不给她机会。
男人吻上去的时候带着狠劲,重重地碾压在她唇上,就连他身上一贯清冷的松木香气也仿佛沾染上了侵略性,整个地将她笼罩住。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江南被吻得无法呼吸,也失了力气,咬紧的牙关很快被男人用舌头撬开。
像要将她整个吸入自己的身体,又像要将自己全然给她一般,岑君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