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晕晕乎乎的人连有几个师姐都不知道,自然亲不中,两片软唇在姜垠脸上咬来咬去也没找对地方。
姜垠被她闹得青筋暴起,脸色越发清寒:“下来。”
她已经倒好热水,可这人的腿盘在她腰上,怎么都不肯下来沐浴。
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后天就要出发,明日还要早起迁阵,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唐木溪醉得不知东西,哪里会看脸色,听到师姐冷言冷语,犹不自知,两只手胡乱地往师姐身子上抓。
口齿不清地呢喃:“要师姐,要师姐……有这么多师姐,今天我得一个一个要……嘿嘿……”
姜垠闻言,脸色越发难看勾唇冷笑:“一个不够?”
尽管知道她在耍酒疯,但听到她要“一个一个要”时,姜垠还是生气了。
都说不要跟醉酒的人评理,但对于情/爱一事,没有比昔日魔君更为执拗的。
唐木溪也是作死,分明先前都不理会姜垠,一个人自言自语说胡话,可这回却偏偏听清她的话,还张口回应:“不够不够,我全都要!嘿嘿……要把昨、昨夜全都讨回来……”
全都要?
姜垠心底猛地一刺,哪哪都不舒服,嘴角的笑容比腊月飘雪还要寒冷。
唐木溪不知是真傻假傻,继续在被打的边缘疯狂试探,头抵着姜垠的胸口,一张嘴,便朝着两处柔软咬去。只是醉酒后总飘忽不定,没咬到胸脯,倒是啃住锁骨。
她不懂得收力,皓白的牙齿一下便咬破了锁骨的皮。
“咦,这团子怎是硬邦邦的?”唐木溪松口,还嫌弃地捏拳锤两下,“不要你了,要下一个……”
说着便要从她身上下去。
姜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作妖,方才还满心担忧地要喂她醒酒汤,帮她洗漱,但现在这些都被抛到脑后,只想知道不要她之后,又要“宠幸何人”。
结果没想到从她身上下来后,又抱住她的胳膊啃来啃去,一个人嘀嘀咕咕。
姜垠额间青筋暴起,终于忍不住将人压在身下,反手扣住她的胳膊。
唐木溪还没反应过来便动弹不得,两只水润迷离的双眼里满是疑惑。
姜垠冷静不下来,也不再管热水的事情,总之明日起来还要洗浴,倒不如先好好惩罚师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喝酒。
“灵酒好喝吗?”她又凑近一些,几乎跟师妹贴在一起,双唇之间不到半指距离。
唐木溪怔怔点头,轻轻一动就碰到她的唇。
“是么,那让师姐也尝一点。”
唐木溪闻言,似乎当真以为对方也要喝酒,欲要伸手从穹窿玉中拿。但她被姜垠压得一动不能动,自然拿不出。
还没等她委屈开口,就见到姜垠倾身下来,一边伸手去勾她松垮的衣带,一边缓缓加深这个吻。
唐木溪今夜喝得很少,尾指高的小杯一杯,因而身上并无酒气,只有口中带着一点极浅的酒香。
但她不胜酒力,又忘记用灵力化解,整个人都醺醺然。
姜垠衔住她的嘴唇,轻轻按压,用贝齿轻咬,随后探出一节舌,与之纠缠。
酒是好酒,醇香四溢,却比不过师妹更加可口。
才一吻,还未使坏,就欺得唐木溪双眸迷离茫然,不知东西南北。
姜垠拉下盖在她身上衣裳,忍不住发笑,指尖在锁骨上游弋:“这般还想将师姐压在身下?着实……”
“胡闹。”
尾音落下,压着晕乎的师妹欺负她。
窗外刮着冷风,窗内炊烟袅袅,低哑的轻喘起起伏伏,久久未息。
第98章
第二日唐木溪睁眼, 又是熟悉的房梁,熟悉的环境,身子上有点酸痛, 但从她醒来开始, 血液便在缓缓治愈不适。
跟昨日一般的景象,唯一的不同是大魔头没有离开, 就这么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双眸沉沉,深邃斑驳, 一眼望入如深不见底的海水一般。
她在特意等她。
唐木溪意识快速回笼, 从昨夜的鬼话记起, 连带着后面的欢好,半点没忘掉。反而因为惊怕的心情, 连对方的表情都能完美想起。
坏了。
姜垠见她醒来,鸦羽般的睫毛漫不经心地盖了盖,缓缓伸手, 从她的耳后抚摸,莹润的指尖游弋,一直滑倒脖颈才慢慢停下,意味不明地按在喉咙。
“醒了?”
唐木溪没敢吭声,心随着这声听不出感情的问句高高悬起。
坏了坏了,要开始算账了。
昨天晚上还忙得险些来不及吃饭, 今天却专程坐在床前等她, 怎么想都不可能嘘寒问暖。
唐木溪脑瓜子快速转动, 似乎要把毕生的智慧用在应对师姐身上。
姜垠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最是明白这人欺软怕硬的性子, 半点好脸色都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