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把这尊佛哄高兴就能离开这里了?
“君尊您一表人才,平时一定很注重保养,怪不得能成为魔界乃至六界最为好看的男子!”
“是吗?本君不喜保养!”
“额呵呵,是吗?”她只能扯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几声干笑还没停下,只见邶浔一伸手她腰侧的布包到了他的手里。
“这里面是什么?”他并没有立刻打开布包,而是问她。逅梦有些心虚,木叡草虽然在魔界很常见,可是从阴热之地得到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孤身到那里去。
迟迟未答话,邶浔却没有追问。
他挥袖将她盖到衣袖下,冷声对后面正跪在地上的几个魔族通知道:“人,本君带走了!”
“是!”
一阵风吹过,邶浔消失在原地。
逅梦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好不容易透了气,结果还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在软榻上。快速缩成一团,面目惊恐地看着面前阴晴不定的邶浔。
“你这小家伙还挺拗!”
邶浔直盯着她的眼睛,将不太听话的两只小爪子反剪在她头顶上。澄澈的水眸不知所措地对视他,他竟有一丝不舍,专门放低声音:“听话!”
紧绷的神情与身体都有些发愣,她是幻听吗?原来他还是能温柔待人的。
两人都平静下来,邶浔忽然抓住她的左腿,将原本贴在一起的腿大力的分开、拉直、抬起、脱下鞋袜,掀起衣裙,她本能地朝邶浔蹬脚,表示反抗。
可就算两条腿都进行反抗,还是被他的手压制得死死的。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他紧盯着白皙纤细的足腕发呆,恍若未闻。
就算他在发呆但握足腕的手劲还是很强,她还是逃不掉魔爪。
她两只手支撑着从榻上坐起,实在是太费劲了,热汗都从额头里冒出来了。
抬头看着镂空的屋顶,什么也没有。不过一阵舒服的风穿过脚腕,倒让她舒爽不少。低眸一瞧,是邶浔,是他施了一阵清风在她足腕四周。
仔细一瞧,足腕上敷着草药。所以刚刚他是在检查伤势,并没有要做出什么不妥之举。
“木叡之毒?你这小野猫幸好中毒不深……不然本君也救不了你。”
作为药草仙的她,被木叡草毒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丝毫的反应,看来这木叡草当真需要她好好地研究一番。
“谢谢你!”
他表现出理所应当的模样,点点头。
“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逅梦环绕四周,偌大的宫殿里连一个随侍也没有。她小声地试探,邶浔道:“你的毒刚解就暂时住在本君的寝殿吧!”
“那你怎么办?”
“本君不介意同你共眠一榻!”说着,双臂展开,身上的黑色外衣便已经离身。
她低头垂眸双手护住自己的胸膛,一马平川。不对!现在她是个小孩,怕什么!
刚抬头看他,人已经不在原地,而在她身边侧躺着,头靠在撑起的胳膊上。
脖颈下中衣开出一条小缝,可以看到胴体,她硬生生咽下口水,不敢出声,有些口干舌燥是怎么回事。她自以为定力还不错,可也耐不住一个面容俊朗、气血方刚的男子躺在她身旁。而且,更过分的是,他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不累吗?
是谁说神仙就应该清心寡欲的?
“你不呼吸吗?”
“嗯?”她趁机呼了口气,喷在他的脸庞上。
“我忘了……”
他没有生气,而是将手搭在逅梦的脸上,胡乱捏了几通。
“小野猫你有点笨笨的……”慵懒的嗓音环绕在寝殿里,荡漾在她的心里。
“我不叫小野猫,我有名字……”
邶浔一笑,继续捏她的脸,“本君既然救了你,你就是本君的人。本君想唤你什么就唤你什么,怎么有问题?嗯?”
逅梦懵懂地摇头,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可是我叫逅梦。”
邶浔在心里念叨了几遍,却不动声色,而后阖上双眸浅眠。
从他入世以来,周围尽是杀戮,只有站在最高、最有权的位置才能有片刻的安宁。论经历的年岁,没有一个能与他比上的,他存在于世间极久,所以的事物在他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所以他领悟到既然天命使然,那他就顺应天命,将六界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既然世间不公,那就让它不公到彻底。
待身旁匀称的呼吸声出现后,邶浔睁眼,眼神一直集中在她的脸上。
他凭空变出手绢,靠近她,将她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擦拭下来,随后再将浸湿的刘海拨开,只有不停排汗毒素才能从身体里出来,如今才算真正的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