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扫视了球场一圈,竟没有一人配当她的对手,一向护短的他,也不能让她来碾压自己的部员:“不如,你和本大爷打?”
“……”
夕沫看了一眼时间,赶快岔开话题:“快到午饭时间了,还是下次吧。”
“你觉得本大爷会输给你?啊嗯?”
真不是她高估了自己,这个月的他,确实会输啊,除非打到抢七,但是……
夕沫抬眼看了看他,小声道:“你会让我和你打到抢七吗?”
迹部闭上眼睛,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昂天狂笑不止。
夕沫人都傻了,忐忑地愣在原地不敢动。
迹部揉了揉她的头发,发现有些弄乱了,便又帮她整理:“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本大爷看上的女人真是太厉害了,但我有一天会打败你的。”
夕沫看着他,淡淡道:“放心,你很快就能打败我了。”
迹部与她四目对视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夕沫被他捏得又像是被除颤仪狂电了一样,赶快跑回自己刚刚的座位,拿过来了另一瓶水递给他:“喝吗?”
迹部接过来拧开瓶盖:“怎么是常温的?”
“喝冰的对身体不好。”
“啊嗯?”
夕沫眸光一亮,快速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开始滔滔不绝地从各方面陈述讲喝冰水的危害,迹部赶快道:“不必多说,既然是你说的,本大爷就愿意听。”
被打断了施法的夕沫一脸茫然。
迹部侧着脸仰头喝水,有一滴水溢出嘴角,滑至他曲线优美的脖颈,闪烁着莹莹的日光。
夕沫赶快别开眼睛,不敢再继续看。
这个男人,长的太犯规了……
“哦呀?”忍足一边擦着汗一边走过来,“好久不见呢。”
夕沫立刻想转身逃跑,又想直接往迹部身后躲,但想起昨晚的那番无比气派的话,她只能顶着重重恐惧,硬生生地站在原地不动。
“好、好久不见。”夕沫攥紧了双手,浑身肌肉紧绷,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像是用劲了她的全部力气。
忍足和迹部皆十分意外地挑了下眉。
眼看着正午的太阳越来越毒,迹部对夕沫道:“你先到学生会长办公室等我吧。”
随后打了个响指,叫来桦地送她过去。
夕沫与桦地相处起来倒是非常舒适,因为他们两个谁也不爱说话。
坐在学生会长办公室里,夕沫吹着空调看着书,没过多久,冲过凉的迹部便回来了,看样子是部活结束了。
迹部望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夕沫,将肩上的外套随手丢到办公桌上,转而坐到了夕沫身旁。
夕沫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霸道地拥进了怀里。
迹部在她耳边低声道:“刚才做得很棒,值得夸奖,啊嗯?”
他在球场就忍不住想抱她了,可是他不想被那么多人看见。
夕沫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好闻的古龙水味道围了起来,陷进了一个温暖又舒服的怀抱里,给人以满满的安全感。
但她却浑身僵硬。
嗯?啊??发生了什么???
几秒后,她脸颊发热,羞赧难当。
夕沫轻轻推着他,目光闪躲地低着头,紧张得说话磕磕绊绊:“我、我们还没有交往吧……”
“啊嗯?难道你不想要本大爷的拥抱吗?”
“……”
倒是谁也不会拒绝被你抱……可是也不能还没交往就抱别人吧!
迹部看着她通红的耳朵尖,有些不舍地慢慢松开了她。
他还是第一次抱同龄的女生。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拥抱别人是什么时候了,顶多会抱一抱自己家养的大型犬。
但抱着她与抱大型犬的感觉显然不同,香软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感觉不是一般的奇妙。
臂膀之间似乎还残留着温软的感觉,他又想抱住她,但斜眼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样子,还是强忍住了。
“你什么时候去哈佛?”迹部忽然问到。
大脑宕机的夕沫恍惚了一阵:“初中毕业就去。”
也就是半年以后。
迹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一想到说出这种话的人是牧野夕沫,一切就都变得合理起来了。
“那从现在开始,做本大爷的女朋友如何?”
“……我不太想谈这种一到时间就要分手的恋爱,那样还不如一开始不在一起。”
“是吗?本大爷也一样。可是想和本大爷分手,把本大爷推开的人,是你吧?”
“……”
的确。
是她亲手把他推开的。
各种意义上的。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啊。
她当然清楚最优选是趁着这段时间赶快享受青春,享受早恋,等她研究成功后再结合实际情况考虑要不要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