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周公瑾就不肤浅?”
她担忧袁曦的境遇:“你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纳那么多妾室,她们不得夫君欢心,过得也很辛苦。”
“想管我啊,你管不着!”他赌气似的突然迸出一句,挑衅地看着她。
她觉得跟他说不通:“行吧,你开心就好。”
孙权欲言又止,两人不欢而散。
孙权心里有一片空虚,似乎怎么都填不满,不断纳妾室,都只是一时的新鲜,过不了多久就厌倦了。
他又想起寿春遇见的那倔强女子,眼神明亮,孤傲冷艳,肤如凝脂,带着蜜桃般的馨香,每每回忆起,他心中总是涌起一阵征服欲。
高岭之花,总想折它在手。
他召见了步骘:“子山,你那族妹步练师近来可好?自从寿春一见,我久久不能忘怀。”
第37章 宠妾步姬
步骘听孙权问起步练师,心知不妙,赶紧婉言相拒:“小妹已有婚配,夫妻琴瑟和鸣。”
孙权听见琴瑟和鸣,心中的不甘又多了几分。他面色阴沉地俯视着步骘:“我只是想与她叙一叙旧,她是否婚配有什么妨碍?你要是办不了这事,我可以另派人去办。”
步骘还是接下来了这差事,他怕另派人去办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还是他自己办好些,至少能把握分寸。
步骘带着很多财物去步练师的夫家拜访,说步家二老思念女儿,托他来接女儿回吴郡见一面。夫家收了财物,爽快的同意让她回娘家探亲。
步骘把步练师接到吴郡与家人团聚,顺便提及孙权对寿春旧事耿耿于怀,想见她一面。
步练师疑惑:“主公在寿春见到的并不是我,兄长为何不找那个女子去见他。”
步骘信誓旦旦:“那位故人已经不在人世,我不忍将真相告诉主公。当时用的是你的名字,主公不擅长认脸,只见过一次,他分辨不出来的。你就去见他一面,让他了却这个心愿。”
步练师犹豫一番,同意赴约。她没见过孙权,心中对这位年轻有为的江东之主感到些许好奇。
两人对坐品茶,孙权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满含笑意,和善地与她嘘寒问暖,谈天说地。
步练师看孙权年轻英俊,风度翩翩,心中不禁一阵荡漾。她几乎有些羡慕寿春那女子,惊鸿一面能让这般人物惦念多年。
步练师喝了几口香茗,逐渐觉得有些头晕,手脚无力,她扶额勉力支撑。
孙权关切地问她:“步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许是舟车劳顿了,感觉有些头晕。改日再与主公叙旧,民女先告退了。” 她试图站起来,却腿一软瘫倒在地,全身软绵绵地挣扎不起来。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他过来搀起她搂进怀里,附在她耳边轻笑:“你头晕不是舟车劳顿,是药效起了。”
她感到天旋地转,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身体软绵绵不听摆布。眩晕中她感到衣带被解开,他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她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孙权在一旁睡得很香。
她顿觉五雷轰顶,自己竟被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给玷污了。
她是一个小家碧玉,前半生过得顺遂,家境说不上富贵,但有父母疼爱,又有夫君呵护,猛然落到这个境地,她不知所措,掩面大哭。
哭声吵醒了孙权。他看她哭,有些不满:“何至于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你这样的美人却嫁了那么个资质平庸的夫君,埋没了这些年,现在有江东之主的恩宠,你何等幸运。”
他翻身把她按住,不顾她的哭喊和反抗,又一次占有了她。
步练师满面泪痕去质问步骘:“兄长,你明知道我会经历什么是不是?但你还是把我送入虎口,就为了巴结主公,为了你的高官厚禄?”
步骘低垂目光不敢看她:“主公天资聪颖,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你跟了他能过上尊荣的生活。”
步练师摇头:“我无意过尊荣的生活,我讨厌深宅后院,不想和他的妻妾们勾心斗角。我宁愿在乡间过着平凡的日子,夫妻相守。”
步骘沉吟:“步氏已经败落很久了,你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族人一个机会。你要为家族考虑,事关整个淮阴步氏的荣辱兴衰。”
她不为所动:“太可笑了,淮阴步氏的荣辱兴衰,就是靠一个女子以色侍人?”
步骘抬起眼睛看着她:“孙权现在今非昔比,我违抗不了他的命令。事已至此,你还是早些认命,他是个偏执的人,他想要你,就绝不会放过你。”
步练师看出兄长是不准备帮她了,她自己雇了一辆马车,决定连夜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