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可是最会翻脸不认账的!
“于是我趁着宫人不备偷溜着去找阿亦,我觉得若是阿亦定能想出好办法,可没想到我也不过是当初争皇位的棋子,如果没有我或许继承皇位的就是庸王了。”
“嗯?咋咋咋就又蹦出个庸王?”晁忱蓦地不想做个合格的听众,他觉得江暮遥的故事就像是一团杂乱无章的毛线,越听越迷糊越听越复杂,“你说明白点儿,为何没有你或许继承皇位的就是庸王?”
江暮遥忽而被打断思路,眉头不禁微微皱了皱,瞟了眼晁忱又再次闭上眼睛,“其实从那夜我就知道,宋卿山与阿亦是参与了皇位之争的,而他们最初的人选就是庸王并不是我。”
“哦哦哦,那我懂了,宋亦师为了你临时改变了计划。”
“不是为了我。”江暮遥顿了顿眼睫微微有些湿润,“是因为我更容易掌控,我将会是最听话的傀儡!”
晁忱听到这儿也不禁惊呆了,张了张嘴却发现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为何不想着改变自己的命运?”
话音刚落,晁忱心里蓦地闪过疯狂且大胆的猜测,不可置信地瞪向江暮遥,“你不会是早知道这次庸王造反很可能是他们计划着想让你......而你干脆将计就计将后背露给他们吧?”
不料晁忱刚说完这句话江暮遥就睁开了双眼,苍白的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晁忱见状心里陡然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接窜到天灵盖。
疯子!疯子!江暮遥就是个疯子!!还是个既病娇又偏执的疯子!!!
“你又如何笃定这次自己不会死?”晁忱忍着头皮发麻心有不甘地问道。
他最怕江暮遥这种爱的又痴又疯的人了,能为了心中的执念让全世界陪葬,跟他这样根正苗红的正义青年简直就是属性相冲,也怪不得从他见到江暮遥第一面就觉得两人八字不合。
江暮遥闻言嘴角的笑容又深了些,“我没想活。”
“......”
晁忱嘴角抽了抽,心里直呼好家伙,彻底为爱扭曲了。
“既然宋亦师在乎你,你可别再想着死了。”晁忱想了想觉得这话没啥分量不够保险,而江暮遥完全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便继续道,“我明日就让宋亦师来看你,你赶紧琢磨怎么扳倒宋卿山。”
......
翌日晁忱将宋亦师约到了佟家私房菜,既然有人给江暮遥扔字条,那就说明他们已经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若是再遮遮掩掩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晁忱不愿做那让人看戏地猴儿,因此引着宋亦师见江暮遥的时候,完全没有要避着人的意思。
“有什么话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会让江大小德子他们把耳朵闭上。”晁·月老·忱挥一挥衣袖,功成身退。
宋亦师和江暮遥会聊些什么,又或者想做些什么,晁忱表示他不想知道亦不关心,眼下他只想尽快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白素和李朝生已经被宋亦师从刑部大牢里捞了出来,只是这两人被安排在京城驿官密切监看着,即便出门也是有刑部的人寸步不离地跟着。
只是当晁忱看到李朝生等人时心里稍稍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人竟然还能这般悠闲地在京城里溜达。
“我还以为你小子人间蒸发了,没想到竟然跑来京城开酒楼。”严勇倒是没想到他们随便挑的地儿竟是晁忱开的,猛地见到还活着的晁忱便几步走到人跟前勾肩搭背,“生意看着挺不错啊,日进斗金的感觉如何?”
“你可别瞎说!”晁忱笑得身子直颤,好似久别重逢的老友,“日进斗金那是摇钱树,我这小店可担不起这四个字。”
晁忱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李朝生,亦冲着对方笑了笑,“既然有缘遇到李将军,不若我做东请将军吃顿酒。”
李朝生闻言亦跟着笑,“那本将军就却之不恭了。”
晁忱招来小六子让其赶紧去备酒菜,而后亲自引着李朝生往楼上去,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好似十分熟稔。
近日京城里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好不容易有个大晴天,佟盏就想着也让佟父出门走走,没走多远佟父就喊累想回去歇息。
佟盏担心佟父是忍着腿痛没说,便决定抄近路没有走巷子,而是直接从佟家私房菜前院进。
“那不是大郎吗?怎么还亲自给人带路了?”
佟盏抬头往楼上一瞧,喊了声,“晁大哥。”
此刻,晁忱领着李朝生一行人刚迈上二楼,忽地听见佟盏喊他便下意识朝楼下看,“你带着爹散步回来拉?”
佟盏点了点头甜甜地笑了下,视线扫过晁忱身边的几人问道,“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