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层的内力融进东方不败的体内,任我行的感觉并不太好,想要完全恢复如初,还得经过一番磨练。自从早年成名,特别是成为日月神教的教主之后,他就很少消耗这么大的体力。
东方不败做了个梦,梦里的他被一个人牵着,走在无边无际的荒野。黑压压的天地似乎融为一体,那个人一身银白的锦袍,这是他唯一看得见的光亮。
隐隐约约,他听到那个人唤他,“东方,东方。”
东方不败热切的想要回应他,于是张嘴大喊,却怎么都发不出一丁点儿声响,他着急的扯那人的衣袖,那人却怎么都不肯回头。
他很难过,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当东方不败从梦境中醒来之时,双眸依旧笼罩着悲伤的气息,他张了张嘴,发出一声黯哑的嘶叫。他尝试着移动,却牵扯到后背的鞭伤,又痛又痒。
他想伸手去挠,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握在任我行的掌中。
东方不败想不动声色地、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却蓦地被攥得更紧。
任我行并没有睁开眼,可东方不败知道他醒着,他侧过脸,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很清楚的看清任我行眼底的黑青以及细密的胡渣。
这个男人,拥有自己所渴望的一切男人。
此刻,正守在自己身边,假装熟睡着,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东方不败在心底苦笑,可是啊,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呀!
“教主,教主……”东方不败努力地发出声响。
“呃,你醒了啊!”任我行假装惊醒,松开他的手,扶着他半坐起,柔声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东方不败伸手拽住任我行的袖角,“且慢,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任我行顿住,回首看他。
东方不败垂下手,很费力的说话,“上次劫掠朝廷的军火,计划隐秘且成功,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所以想问问,海王宫有什么必要用这批军火讨好我们?”
任我行内心一惊,自己当初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有必要么?答案是肯定的,毕竟在东南陆路方面,日月神教的实力更大些。但是,究竟有多少必要呢?任我行也不确定。
向问天也曾劝过自己,不要急功冒进,而自己怎么就……
“海王宫没有和我们撕破脸面的必要。”
“那有没有借我们日月神教分散朝廷对付海王宫火力的可能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的直觉。”
任我行叹息,捧着茶盅递到东方不败的唇边,“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只管养好伤。还有,我已决定,你正式入挂我日月神教。”他望入东方不败的眼睛,目光灼灼,“既然是由风雷堂出来的,那还是先回风雷堂做事,那边刚好缺个香主。”
东方不败的眼神顿时亮起,“好!”
“你不怪我?”任我行问。
“国有国法,教有教规,我做错了事,理应受罚。”东方不败窝在被褥间,闷声道,“我是个男人,能屈能伸,我相信,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定有回报。可是,你实不该……”
“怎样?”任我行皱眉。
“你实不该在千余人面前将我剥光……”东方不败将脸埋在被子里。
“可我喜欢!”任我行大笑,释然道,“那下次,在只有你我两人的情况下,将你剥光可好?”
东方不败没有答话。
任我行摸摸他的头,难得的和颜悦色,“你好好养伤,我得空再来看你。”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
向问天远远地看见任我行走过来,拧着的眉头方才舒展,“教主。”
任我行颔首示意,“事情怎么样?”
向问天想了想才回道,“被扣的那批货,田将军已经原封不动的送回。不过,情况似乎略微复杂。”
“怎么讲?”任我行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据田将军所言,这次扣咱们的货,却是紫禁城里三皇子的意思。”向问天边说边递过来一份材料,“这位三皇子似乎是摆明了要和我们日月神教作对,正在竭力争取圣上发兵剿灭咱们。”
“哦?”任我行冷笑,震碎手中的纸张,碎屑飞落满地。
“那皇帝老儿似乎有所顾忌,但属下怕他拗不过那位皇子。”向问天试探着说,“依属下拙见,我们还是提早有所准备为妙。”
“向左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任我行揉揉眉心,“还有,去请童堂主过来一趟,我有事情吩咐。”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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