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诸岛的收尾工作由顾长风负责,他还要在这里耽搁一段时日,东方不败在福建还有许多未了之事,不便久留,于是就向琉球国王、顾长风等辞行,众人闻讯前来码头送行。
琉球老国王问东方不败:想要什么赏赐或是有什么心愿?
日月神教教众皆是一笑:倾他琉球国举过之力也比不上日月神教的财力,更不用提其他方面。东方不败自然也是笑着看向老国王,礼貌地谢绝。
雾隐雷藏或者说柳生一世吧,东方不败此刻更愿意称他为柳生一世,萧一山按照他的吩咐将柳生一世的遗体入殓,搬运上船。
一个可敬的对手死去了,东方不败叹息,他绝不容许他的遗体再受到任何侮辱,无论是看在诗诗、柳生的情面上,还是看在柳生一世本身,他都值得体面入葬。东方不败打算把柳生兄弟葬在诗诗墓地旁边,清明、中元等节派教中兄弟扫墓、拜祭。
即便是泉州的冬天不算冷,但郊外山林间依旧寒风瑟瑟,吹的火苗摇摇欲灭。
琉云鬓角戴着一朵白花,跪在新立的石碑前,给柳生兄弟烧冥币。
东方不败、萧一山、服部千军、雪千寻以及庄一苇等人站在琉云身后,远远隔开一段距离。正如东方不败所料,庄一苇的母亲即是琉云的亲姊妹。
“十五年前,我不过才十三岁,姐姐已经十七岁,我们的父母打渔为生,我和姐姐也替港口的渔夫、水手缝补衣裳补贴家用。慕斯在码头鱼市见姐姐年轻秀美就动了邪念,派手下人跟踪我们来到家里,杀死我的双亲,将姐姐掳去,我见他们的水手掳走姐姐,便拼死去阻拦,也被他们抓了去。”琉云的声音轻柔地飘过,犹如暖风。
“那个时候我又黑又瘦,丑得没人对我动那份邪念,只将我关起来,我可不像姐姐那般温柔顺从,我趁他们喝酒的空档,拿木钗扎在看守的水手咽喉,逃了出来。”她说着低下头。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后面一直有人在追,且有凶悍的狼狗叫声,最终他们还是追上了我,我一边跑一边看见火铳的子弹穿透我的身体,可即便是这样我仍没死,我扑倒在泥地里,他们发出残忍、戏谑的笑声。就在当我以为自己会被恶狗分尸的时候,雾隐雷藏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他救了我。”她停顿一下,“从此以后,我就一直留在梅花屿。”
“当然,彼时的雾隐雷藏,并非此刻埋葬在这里的雾隐雷藏。”
“柳生一世是雾隐雷藏的义子,三年前,雾隐雷藏病死,柳生一世答应接替他成为雾隐雷藏,帮他完成毕生心愿。他待我至亲,我待他如兄弟手足,理应为他送最后一程。”
琉云娓娓道来,无人打断她,亦无人回应她。她把冥币少玩,站起身走向庄一苇,笑着对他说道:“我在就怀疑你是姐姐的儿子,却苦于时局一直没有机会去查证,这下终于确定了,可惜我那苦命的姐姐,唉。”
琉云又走到东方不败身前,眼波流转,哀感顽艳。她朝他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解释道:“第一,跪谢你接受一苇,使他从慕斯的魔爪下解脱,传授他武艺,琉云恳求教主收他为徒。第二,跪谢你杀死慕斯,为我的双亲、姐姐以及无数冤死在他手中的普通百姓报仇雪恨。第三,拜谢你留他全尸、饶我不死保全我对雾隐雷藏的忠信。”
“那你呢?”东方不败向来尊敬身有傲骨的女子,忍不住问道,“你以后想要去哪里、做什么?”
“琉云打算在墓地边结庐,从此与他们相伴。”琉云回头看向那三座新立的坟头。
“凭你的才思,隐居于此,岂不是太可惜?”萧一山叹道,“我知道你不想在参与江湖纷争,不如你随服部将军远去东瀛,那里是一片广阔的新天地,更可发挥你的才思。”
“也好,一苇也可同行前往,增长见识。”东方不败接下去说。
“可以吗?”琉云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当然可以,我想去。”庄一苇道,在这里他常常因为瞳色而被孤立,即便是来到日月神教以后,他还是能察觉到他人异样的眼神,他并不快乐,新的地方或许会有新的改变。
东瀛的时局几乎快要到了决定胜负的关键时期,萧一山能亲自去最好,但自雾隐雷藏那股势力消亡之后,现如今东南海域的局势又处在重新洗牌的阶段,瞬息千变,他不忍离开东方不败,留他独自面对。在分|身乏术的情况下,只好先派服部千军率领重新整编的军队返回东瀛、协助德川家康。待东南海域此间事了,萧一山在与东方不败同往东瀛协会德川家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