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但是。”云宏信忽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接着说道,“我不否认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有一点,我不希望小月要离开中国。”
高永夏诧异的回答:“她当然不会离开中国。”
“哦?”这回轮到云宏信诧异,他可以说的上是十分惊讶的说,“那你会离开韩国?”
高永夏有些不解的落子:“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能保持现状呢?她可以留在中国,而我也可以继续留在韩国。难道国籍是一种阻碍吗?她有一句话说的很多,从北京到仁川两个小时的飞机路程,似乎并不算是太远。”
一局棋可以下七八个小时的高永夏来说,这两个小时其实并不算什么。
“你能这么想,我很意外。”云宏信根本就没有想到高永夏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他最终点着头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这样的选择或许会更好。”
高永夏抿着唇:“我们都太狭隘了。”
“狭隘?”
看着云宏信不解的眼神,高永夏解释道:“我们不能够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限制别人的发展,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韩国围棋或许现在很厉害,能够得到一时的发展,可谁也说不准以后会怎么样,何必让她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呢?”
从一开始,高永夏就觉得没觉得韩国围棋有什么好的地方,这是单纯的人厉害罢了。
“我以为是树挪死,人挪活,可我还是眼光不行,没有看到后来。”云宏信赞同的点头,“你说得对,每个人都要选择最佳的选择。”
高永夏的开明足够的出乎意料,他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你这个女婿,我认了!”云宏信一拍桌子,“没关系,我会尊重你们两个的选择的!”
拍桌子的声音给高永夏吓的一激灵,他无奈的说:“谢谢。”
“嗨,咱们两个什么昆西,一个女婿半个儿嘛,你俩要真成了,你就算是我儿子了!”云宏信被自己所畅想的未来所吸引,他露出微笑,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意味。
等云山月和那惠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大包小裹的,云山月好奇的瞅了眼棋局。
“嚯,爸你这输的有点惨啊!”云山月就瞟了那么一眼,有些无语的说,“下手这么狠。”
“狠吗?”云宏信笑呵呵的说,“还好吧。”
“哈?”
云山月惊讶的看着高永夏,这是给下了什么迷魂汤?中盘都没有几处活棋还能这么笑呵呵的说不狠。
好怪,这些天大家都很怪!
农心杯最后一轮在年后的大年初三,中国队已经率先出局,现在剩下韩国队和日本队各自的主将,这最后一场的对局,可谓是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日本这两年在农心杯上没有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了,如果能够再进一步,那绝对是日本历史上第一个农心杯冠军。
“日本队主将绪方精次九段。”高永夏看着这个名字,忽然冒出来一句,“日本队这届的排兵布阵很厉害。”
“这大家都知道。”云山月点着头。
“我指的是用绪方精次对阵崔势。”高永夏摇着头,“日本队里外战胜率最高的虽然是仓田厚,但仓田厚对上崔势的战绩并不好,而绪方精次却不一样。”
“绪方精次?”云山月升起了一丝好奇心,她在农心杯上跟绪方精次下过棋,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同的地方来,那为什么高永夏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高永夏仔细的想了想,随后无所谓的说:“这也说不准,毕竟围棋双方胜率也不能靠数字来表示出来,但日本棋界内好像一直觉得绪方精次对上崔势,要比仓田厚对上崔势胜率要大一点。”
“为什么?”云山月实在是有些不解的问,“日本棋界内为什么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
“离谱吗?”高永夏摇着头,“没有什么离谱的,就像是LG的决赛,乐平对上崔势,如果你不知道结果是乐平赢了,在赛前你就知道乐平会赢,你不会觉得离谱吗?”
“这有什么可比性吗?”云山月皱起了眉,忽然间恍然大悟,“你指的是,绪方精次不止一次赢过崔势。”
“只能说输的更多。”高永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撇了撇嘴,“总比仓田厚多赢了那么几盘。”
当时的云山月还觉得离谱,但是赛后,云山月觉得能让大多数人觉得行的时候,那种选择还是有点道理的,因为绪方精次真的赢了崔势。
日本队第一次捧起了农心杯。
这场比赛干的乐平极其斗志昂扬,他还特意给云山月打了电话问:“你没有忘记咱们两个人的约定吧?我可是跃跃欲试了!”
“忘不了,不会忘!”云山月同样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