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月在女子围甲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嘎嘎乱杀,身边在搭配着小林知一和章瑜,江西队在女子围甲的比赛里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拿下了冠军。
“可我总觉得,我们的实力差距并没有多大。”云山月忍不住的说,“在国手战,你的棋确实惊了我一身冷汗。”
钟易可没有说话,她也没有搭云山月的话茬,她在很认真很认真的思考着,她把云山月当成了一位自己正常比赛无法战胜的棋手只能依靠让子来获得微弱的优势。
看见钟易可这么认真,云山月抿着唇,开始仔细的计算,让子棋又有很多种下法,甚至是分支也有很多,是指导棋的下法,还是暴力屠龙的下法,这些都需要好好琢磨。
对待钟易可是完全不需要指导棋的下法,而且钟易可棋风凶悍,在比赛当中经常会有屠龙的事情发生,看起来,云山月已经知道该怎么下这局棋了。
“让子棋?”王星和高鉴良他们在不远处的棋桌上小声的说话,王星看着那边摇着头说,“钟易可这么做不值得。”
“虽然这么说有点得罪人,但实话实说,钟易可没有资格跟云山月下十番棋。”连荣淡淡的掐着棋子继续说道,“她这么做没有错,是云山月错误的估算了女子棋手的实力。”
王星皱着眉撇了撇嘴,云山月下意识的往那边看。
“他听见了?”高鉴良吓了一大跳,小声的对着连荣说,“我怎么感觉她刚刚往这看了一眼。”
连荣点着头:“确实往这看了一眼,她耳朵这么好使嘛?”
“没有吧,我也没听说她耳朵特别好使啊!”高鉴良想了想摇着头。
“这说明,我们不应该背后说人坏话。”王星拍了拍连荣的肩膀,随后起身前往那边看棋,回来的时候,一脸沉默。
“怎么了?你的表情这么奇怪?”连荣立刻起身去看棋,然后一去不复返。
高鉴良在那边左等右等也没看见连荣有回来的意思,他开始意识到了情况可能有些不太好,于是他低声的问:“棋不太好?”
王星摇了摇头。
“你说个话怎么这么费劲,还是我亲自去看。”高鉴良起身,在旁边的杨海飞快的拉住了他的手腕,“钟易可被屠龙了,不到百手就在也没有获胜的希望了!”
“你怎么知道的?”高鉴良倒吸一口冷气飞快的挪动着脚步跑过去看棋。
“暴力屠龙,精深计算。”
连荣和高鉴良回来的时候还复印了一张陆力的记下来的棋谱,几个人围在一起。
“果然还是要让两子吗?”钟易可靠在凳子上,沉默的说道,“这就是世界冠军的实力吗?百手屠龙……”
陆力在旁边歪了歪头指着其中白棋的一步棋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这好像是盲点,而且你近乎没有思考的就秒下了。”
“直觉……”云山月抿着唇看着陆力一脸哄傻子的表情之后又多了一句,“简单的计算过钟姐的落点,她的所有落点都在我的计算范围之内,她跑不出我的五指山。”
陆力下意识的看向了钟易可,钟易可的表情镇定,他这个老婆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他厉害太多了,陆力挠着头小声的捅咕着云山月说:“要不咱俩下一盘?让子,我还贴七目半!”
“不要。”云山月想都没想就摇头,“让不动。”
“正宫庄……”钟易可抬头盯着云山月,“你被周队安排成了主将吧。”
“不知道。”云山月有些疑惑的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有没有兴趣……”钟易可突然兴奋起来了,她猛地靠近云山月,“农心杯,正宫庄杯从来没有过一杆清台的棋手。”
一杆清台!
云山月的眼睛微眯,她记得高永夏也说过这样的话,高永夏问她有没有兴趣一杆清台,当时的云山月仅仅只是以为高永夏在拿她打趣……
“还是需要跟周队商量一下。”云山月跟钟易可下完棋之后整个人豁然开朗,她变得更加强大了起来。
“如果你说的话,周队是不会拒绝的,毕竟除了你之外,还有我跟余泽托底,如果你能够一杆清台的话,那威慑力就更大了!”两个人越说越尽兴,而钟易可真的把云山月说动,动起了一杆清台的心思。
说干就干,云山月立刻找到了周洋,她冷静的说:“这次正宫庄杯,我要做先锋。”
周洋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山月说的什么一样。
“你说什么?”
“我说,这次正宫庄,我要做先锋。”
“你要一杆清台!?”周洋很快反应过来,拄着桌子不断的在看着云山月,最终强抿着唇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带世界冠军的光环出场,一杆清台则罢了,如果你没有一杆清台,那么你今天拿了多少荣耀,你就会背负多少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