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一会元鹤有事先离开片刻,元鹤得了自己亲信的传话,脚步匆匆直奔书房,他左手捻着檀木佛珠,右手则端着一纸密信细细看着。
“没有找到?”他低声斥亲信道。
“回丞相,确实没有,邑京近些日子当真没有一个右肩受剑伤的人。”
元鹤把那密信皱成一团扔至一旁,紧锁眉头气愤不已,手下的佛珠在他指下被缓缓攥紧。
他那日出门匆忙竟把药方扔在了桌上,不曾想回府后怎么找也找不到。
知道药方丢失后,他早早地便在彩颐堂布下了天罗地网,不仅以一个做试验的小姑娘为饵,更是怕翠鸟阁事出纰漏,还早早地便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守在彩颐堂,可是那日当他的人手赶到现场时,那人早就跑了,反倒是翠鸟阁的杀手七七八八躺了一地。
那蓝衣女子侥幸逃脱,当自己派人找到她时,她本还同自己讨价还价,只肯说出那人右肩中了一剑,元鹤本打算花些钱财买了这个消息,不曾想下一刻蓝衣女子便中了毒镖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噼里啪啦珠子落地滚动的声音唤回了元鹤的心思,他一惊忙去看自己手中的檀木佛珠,已然被他过大的手劲给扯断了,珠子洒落一地。
见状元鹤倒抽一口凉气,他心底凉了半截,亲信忙蹲下仔仔细细地替元鹤拾起珠子,元鹤怔怔地吐出几个字。
“祸不单行……”
这珠子是他十年前在寺庙求来的,他这些年稳坐朝堂权倾朝野,元鹤一直将功劳部分归功于这串珠子,眼下……元鹤身侧的手逐渐成拳,看来他需要快些把大讫所有的力量都握在手里才能安心了。
第22章 羡慕
“兄长,你这次回京可还走?”元满荷亲昵地拉着元呈的胳膊,左一句又一句地问询着,见状元新月有些艳羡地垂下脑袋,元满荷和元呈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兄长待自己再好,也抵不过待元满荷的万分之一。
“暂时不走了,我从汉岭带回来了些胭脂香粉,听说是邑京少有的东西,待会拿给你,图个新鲜。”元呈宠溺地揉揉元满荷的发顶,柔声道。
“只是些胭脂水粉吗?我新婚兄长打算送我些什么?”元满荷扯着元呈耍小脾气撒娇,元呈无可奈何地由着妹妹。
元陈氏适时插嘴道:“你兄长一定准备了好东西送你,不能是什么绸缎布料,满荷放下心吧,那些小家子气的物件那都是府里姨娘才会送的……”
闻言元满荷不屑地撇嘴,自言自语道:“可不是嘛,前些日子柳姨娘就送了一匹锦缎,寒酸极了。”
听她提起柳氏语气里的嫌弃,元呈眉目间微怔,似乎闪过一丝诧异厌恶,转瞬就又成了一如既往的温和润朗,元新月眨眨眼,把这细微的小情绪看在眼底。
“时间一晃满荷竟也要嫁人了……”元呈轻叹一口气唏嘘道:“我作为兄长自然备了大礼,到时候满荷贵为皇后可别嫌弃。”
“对了,新月成亲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日后定补上。”元呈温柔抬眼看向元新月,元新月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有些恍惚,刚刚那一瞬间……是自己瞧错了吗?
“好了满荷,快让你兄长回房歇一歇吧,这从汉岭回到邑京舟车劳顿,想必不歇几日缓不过来。”听见元呈提起元新月,元陈氏忙岔开话题,慈爱地关心元呈的身体,又嘱咐他回屋好好歇息片刻,元呈均一一微笑应下来,仿佛刚刚神色里的厌恶不曾出现过。
元陈氏扯着元满荷回了后院,元满荷不悦地甩脸色闷闷坐在椅子上。
“满荷?怎么了?”元陈氏坐在元满荷身侧,慈爱地拉起她的手,“是今天见着元新月不高兴?”
“她这些天发了什么疯?就连嫁人那日她都够识相,今日反倒把头发梳上去了,我看了就不痛快!”元满荷气愤不已。
她早些年见到自己这个出落地越发标致的庶妹时,一眼便被那张精致妩媚的脸蛋吸引了,是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失魂落魄的地步,她从那时候便一直将元新月看作自己成为皇后路上的敌人。
她见元新月脾气懦弱从不还口,便刻意骂她丑陋不堪,动辄以此为由欺负辱骂,也不知元新月是识时务还是太卑微,竟在某夜突然剪了头发,因着此事,元满荷待她的态度也有了几分缓和。
“她已嫁人了,放下心吧。”元陈氏安抚着元满荷的愤怒,她伸手抚上元满荷那张也算得上清秀的脸蛋喃喃道:“你马上就是皇后了,咱们母女可总算有了凭依了。”
元满荷还皱着眉头,不多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兴奋不已:“娘!你给我找个长得漂亮的婢女来,我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