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尊。”花尘越应道。
而后,景怀柯并没有发话,花尘越只好不动。
景怀柯见他还没走,扫他一眼,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还不退下。
“弟子退下。”
等走出大殿,花尘越看着面前的路,而后悲催地发现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景怀柯也没有给他安排住处,他现在没有地方住。
看来他要风餐露宿了。
他潮生阁少主,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
“你是谁?”
花尘越听到声音,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男子面容沉抑,如一潭死水,眉眼间是难挡的锐意。
“你是二师兄?”花尘越事先看过资料,知晓来人是谁。
段今,景怀柯收的第二个徒弟,剑修天才,好战,最喜欢找人打架。
打不赢的话会一直追着你打。
最难缠的就是他。
他怎么好巧不巧,碰到他了呢?
段今眼睛发亮,说道:“这么说,你是我师弟了?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是师尊新收的徒弟?”
“我是五师弟,在外面刚回来,没事我先走了。”
趁着段今还在回想,花尘越只想着快点溜。
“站住,既然是五师弟,先跟师兄过个招。”
花尘越并不想被他缠上,运起功来走得飞快。
段今追了一段,便放弃了。
“算了,师尊还在等我。”
阮白并不知道在任和殿发生的事,她渡过充实的一天,准备休息。
在临到睡觉之前,她犹豫了。
昨天的比试真是太丢脸了,要不她今天等会再睡。
阮白有点心动了。
但随后想到自己答应江心屿的,按时入梦见他,阮白又放弃这种想法。
在良心的谴责下,阮白蒙上被子干脆一躺。
该来的还是要来。
阮白来的时候,刚巧看到江心屿坐在大殿的王座上,正准备起身。
这是在等她?
很快阮白发现不对劲。
江心屿的心情看上去有些烦躁,这种烦躁连带让阮白开始不安起来。
她一开始不安,就会尝试思考江心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变化,这也是她声音疗愈的习惯了。
按江心屿的性子,绝对不会这么“热情”地迎接自己。
事出反常,其必有妖。
阮白开始猜想,江心屿这样做的动机。
怎么说,一过来就看到江心屿,她有被惊喜到,如果这是江心屿的目的,那么他达到了。
是不是因为昨日她的表现太过差劲,他不准备教自己了,今日就告知她这件事,为了早日结束,才出来迎接。
阮白想到这里,神色一肃,朝着江心屿走过去。
江心屿此时若是想再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他只能朝着阮白走过去。
若是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江心屿的步子有点乱,心底并不平静。
阮白走近,面带笑容,语气平常:“今天你在这里啊。”
“是在等我吗?”
江心屿神色一顿,眼中有慌乱之色闪过,但面上却冷冷道:“我出来走走。”
大殿中的夜明珠吊灯晃了晃,照在他银色面具上,泛着冷冰冰的光。
阮白深吸一口气。
关于昨日考核,速战速决,早知道结果早决断。
“昨日考核,我在打斗中晕了过去,是我太弱了,没有撑到考核结束。”
阮白主动提出这件事,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发现自己对她动了杀心。
江心屿定定地看着阮白,等她下文。
“我希望你能再教我一段时间,不用多久,一个月就行,若是一月后我没有突破元婴,你也不需要再教我了。”
“作为交换,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给你念一天的书。”
阮白心底觉得江心屿是一位好的老师,她不愿意失去。
江心屿听到这 ,懂了阮白的意思。
“你确实很弱。”江心屿很是赞同这句话,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可没有说,不教你。”
“昨日的考核,勉强合格。”
阮白的条件确实有吸引力,但吸引力只有一点。
江心屿从来没打算不教阮白,那日的比试,倒是让他对阮白的韧劲有了一定认识。
江心屿的回答可以说是超乎阮白的预想了。
她望着江心屿的银色面具,表情有些呆滞。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当时差劲的表现真的让她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再到今日,她自以为是,认为江心屿不会愿意教她。
阮白顿时觉得,她不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是应该开始立刻原地毁灭。
她是怎么做到社死的?
江心屿看阮白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就是没有说一句话,不禁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