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岳见以为她还在装傻,满是不屑地轻嗤一声,“还能去哪,去见师父,让他来处罚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白两眼捉瞎,她当时看小说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具体情节。
联系岳见的话,自己现在是在即将被处罚的路上。
身侧寒光一闪。
阮白见岳见抽出佩剑,连忙后退。
随后见他捏了诀,剑缓缓升起,他御着剑往山上飞,只剩下阮白一个人站在原地,满目迷茫。
谁能告诉她,怎么御剑飞行?她一个刚穿过来的现代人根本不会这东西啊。
按照记忆中的剧情,只要拉风地说一句“剑来”,佩剑会自动飞来。
“剑来!”阮白按照岳见刚刚的姿势捏诀,身侧的佩剑开始晃动了一下。
阮白面色一喜,但还没高兴一秒,佩剑安静下来,纹丝未动。
她又试了好几次,没有反应。
她不得不放弃了。
要上山,只能换另一种方法了。
阮白想过趁现在赶紧逃,以自己现在的弱鸡程度,这个可能性基本为零。
再说,遇事逃避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只有一个办法了,爬台阶。
等到面前,阮白看到那长到看不到尽头的台阶,双腿瘫软。
这要爬上去,自己的腿估计也废了。
她试着走了一段,走到最后越来越吃力,
就像肩上背了块大石头一样,加上身体本来有伤,被迫停下,在山腰处休息。
算了,只能寄希望岳见能发现她没跟上来找她。
没过一会,岳见发现阮白没跟上去,暗道一声:果然,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老实。
他连忙飞回去,在半山腰上,看到了阮白孤零零的身影。
下来之后,岳见以为她看到他会逃,还想祭出法器,却没想阮白的反应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看他的时候,眼睛一亮,充满希冀,像是找到了依靠。
他心中一动,“怎么了?”
阮白见状,扯出一个借口:“我受伤了,没办法使用灵力,所以,只能走过去。”
她精神紧绷,注意着岳见的反应,垂在手侧紧紧攥着袖口。
岳见上下打量,见她脸色苍白,看上去确实受伤了。
这个借口混过去了。
阮白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
“你不知道这通天梯是用来测修为道心吗?空山派自开宗一来能走完的人寥寥无几。”
阮白哽住,这么说来她刚刚做的都是无用功。
早知如此,倒不如在山脚下乖乖等人。
岳见往山下看了一眼,这通天梯也被她走了一小半。这通天梯可是用来测一个人的天资,越往上越难走。
他都不一定能走到这里,阮白受伤了还能走这么远,其实力当真是恐怖。
都说,平日里大师姐平日里修炼成狂,这下真是如此。
修真界以强者为尊,岳见不免带上些敬意,即使这样也不足以抵消他对阮白的讨厌。
阮白不懂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他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不是还要让师父定我的罪吗,我现下无法动用灵力,只能让师弟载我一程。”
岳见见她这般坦然,没有半点即将被惩罚的心虚恐惧,心下升起一个想法:大师姐丢下小师妹害她受伤这件事会不会是个误会,所以她才会这般问心无愧。
阮白没他想的那么复杂,她只是体验一下御剑飞行是什么样的感觉,还有搭个顺风车。
“别站的跟个木头一样的,还不走。”阮白瞥了眼他手里的剑,随后又赶紧挪开,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大师姐刻薄恶毒的形象,她一定会多研究一下。
岳见对她微微好转的印象顿时没了,咬着牙,冷哼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篆,引燃。
阮白下一秒到了山上,眼前是一座宏伟的宫殿,牌匾上面写着天枢殿。
这里比起山下,周围的人肉眼可见地多了许多,弟子们三两成群地从这里经过,看到岳见时会打招呼。
当对上阮白时,个个飞快地移开视线,加快脚步,生怕被她揪住一样。
阮白叹了口气,自己恶毒大师姐的形象真是深入人心。
“你们听说没?大师姐带队下山历练,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故意丢下小师妹,害她受伤了。”
“这件事被告到清梧仙尊那里,正要被问责呢?残害同门的罪可不轻呢?搞不好大师姐要被逐出师门。”
“活该,大师姐平日里就针对小师妹,这般恶毒的人早就该……”
说话声由远及近,那两人只顾着讨伐阮白,却没注意到正主就在不远处。
“大,大师姐。”等看到远处淡紫色身影的时候,眼睛瞪大,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