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再遇到昨日的情况,姐姐还能保护我。”江心屿见阮白半晌未回应,接着说道,还垂着头,装出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
还真是半点都不觉得羞愧。
江心屿:为了和阮白多待会,面子算什么?
阮白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心底突然升起保护祖国花朵的责任感,她没多犹豫,答应了。
阮白这一路走来,都是引人注目的,无他,因为她和江心屿的脸都长得太好看,总是会有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好在经过这几天的历练,阮白对这些人过分的关注已经免疫了。
就是江心屿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阮白注意到他的身形一直紧绷着,想来是不太希望这些人总是那么痴迷地看着他。
阮白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估计平日里不太出门。
江心屿实际上早就将自己的真实容貌藏匿起来,其他人看,他是个清秀容貌中上的少年,只有阮白能看到他的真实容貌。
他脸色不好的原因,只是因为不喜人多,更不喜这些人总是盯着阮白看。
阮白走着走着,突然发现盯着她看的人少了些,她放松了几分。
江心屿凑过去耳语道:“我刚刚改变了一下我们两人的相貌,不会太引人注目。”
“姐姐,你会怪我自作主张吗?”
江心屿说完,盯着阮白的侧脸看,仔细辨认她脸上的表情。
她说呢,收到的目光少了很多。
阮白嘴角挂起一抹笑,而后凑过去,拍拍江心屿的肩,道:“干得不错。”
两人走到成衣铺。
“昨日有一件红色的外袍送来修补,我今日来取了。”阮白来到柜台,和店员说明来意。
伙计回忆了一下,确定无误之后,才说道:“'这位客官,你稍等。”
伙计把衣服呈上来,让阮白过目。
阮白看了看,因为衣领的领脚那里布料已经撕开了,为了遮住上面的缝,给绣上了暗色的朱瑾花,与衣料上的花纹相互呼应,较之之前,华丽了几分。
江心屿的目光在看到阮白拿的那件外衣时,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他是让阮白自己亲手缝好,没想到,她到省事,直接放在成衣铺,让别人来缝补。
他该说她聪明呢?还是会省事呢?
江心屿笑笑,装作随口:“这件外袍好像是男子的,姐姐,是谁的啊?”
“没谁。”阮白把衣服收起,“是我一个朋友,我不小心扯坏了他的衣服,这才拿过来找人缝补一下。”
“姐姐,看来和那位朋友的交情不错,不然也不会特意来这一趟。”江心屿停顿一下,把目光看向阮白的手,“你那朋友让你补衣服,如果是你亲手缝补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阮白想想自己亲自缝的那弯弯扭扭像条蜈蚣一样的针脚,立刻否决江心屿的提议。
“我不会针线活,若是补得丑,这衣服恐怕是毁了。”阮白诚实地说道。
江心屿:那就原谅你一次吧。
“原来是这样,这世上居然还有不会针线活的人。”江心屿说道。
阮白:不会针线活的人多了去了。
“那你会?”阮白问道。
“我当然会,不就是缝个衣服嘛,有什么难的?”江心屿笑笑。
阮白若有所思地看向“江羽”的那双手,她实在难以想象,他拿着针线缝衣服的样子。
但阮白还是挺捧场的,她道:“那行,下次我衣服如果破了,我就找你了。”
江心屿:我怎么就变成缝衣服的那个人呢?
但他没有反驳,面上乖巧无比,应道:“那我等着。”
看着“江羽”这般听话的样子,阮白突然有种欺负小朋友的负罪感,把视线挪开,而后说道:“你今天有哪件想买的衣服,我来付账,算是定金了。”
江心屿笑笑。
他居然在有生之年还有缝衣服赚到了钱的一天,还真是稀奇。
他也不客气,让阮白帮他挑。
阮白看看他身上浅灰色的衣袍,总觉得配上他那张脸有些太过死气沉沉了些,是以她选了鲜艳点的颜色。
阮白指了件湖蓝色的衣袍,询问道:“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湖蓝色神秘深邃,你穿上去贵气逼人又不会显得太俗。”
江心屿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道:“这颜色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哪种颜色?我试着挑挑。”阮白倒是没考虑到这个。
很多情况下,每个人都有忌讳的颜色,那种颜色的衣服他们是不会穿的。
“那就红色吧。”江心屿指着离湖蓝色衣服不远处的那件红色。
阮白瞧了瞧,而后让店员拿过来比对。
这番对比之下,她不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