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绘,你要喝水吗?”仿佛一个温柔的绅士一般,安室透轻声问道。
“嗯。”秋山雪绘点点头,随后便跟着安室透一同前往了茶水室。
当安室透与秋山雪绘进入茶水室时,恰好与再次接完水的伏特加擦肩而过,眼见伏加特毫无异常地走出门,安室透与秋山雪绘也松了口气。
茶水室中,饮水机旁置放着一个涂有棕漆的木柜,其中零散地放着一些瓷杯和纸杯。而房间中心则摆放着一个软质的沙发,除此之外,房间内并没有其他物品。在秋山雪绘眼神的示意下,安室透也明白了,那个茶发女孩此时正躲藏在木柜的下层之中。
“大哥,怎么了?”伏特加去而复返的声音再次传来,而听声响,这次琴酒似乎也跟随而来。
琴酒可没有伏特加那么好糊弄,绝对不能让琴酒发现柜子里面的女孩。安室透此时眼中充满了戒备。
躲藏在木柜中的灰原哀这时也屏住呼吸,并攥紧了自己的双手。那个人,在一步步靠近她,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此刻的安室透与秋山雪绘也紧张到了极点,不能让那个危险的男人靠近柜门,这个女孩的安危,实在是太重要了。
“安室先生,我有办法了……”只见秋山雪绘突然将安室透拉到木柜前,安室透有些微愣地靠在木柜门上,在下一秒,他眼前的姑娘便双手微微环住他的脖颈,随后便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
待那两个危险的人将要踏入房间之时,安室透神色一摒,随即便悄声在秋山雪绘的耳边说道:“雪绘小姐,冒犯了。”
话音刚落,秋山雪绘就感觉自己的腰被眼前的男子微微揽住,随后两人的位置便瞬间逆转。靠在木柜门边的秋山雪绘只能看见金发男子突然放大的俊脸,而她的唇上,也碰触到了一片温热。
率先踏进茶水室的伏特加在看见安室透的动作以及他脸上的唇印之时,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随后便有几分尴尬地走出了茶水室。
而停下亲吻动作的安室透只是毫不在意地侧头看了还停在门口的琴酒一眼,随即便将黑发女子轻轻揽在怀中,似乎是在安抚她的羞怯一般。
站在门口的琴酒并未停留很长的时间,那双冷漠的眼睛扫视了安室透几眼之后,随后也走出了房门。
此时的房间中异常安静,而还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直到银行外的警察已经成功突围进入银行之中,才让此刻的平静被打破。
轻轻松开怀中的姑娘,金发男子的眸中闪过几丝难以察觉的眷念与温柔,而后很快又被冷静果断所替代:“雪绘小姐,这个茶发女孩就拜托你了,我去应付外面的情况。”
“好。”眼前的姑娘没有正视男子那双容易让人沦陷的眼眸,在微微点头的同时,她只是从衣袋中拿出一张纸巾,然后轻轻递给金发男子。
安室透伸手接过秋山雪绘递过来的纸巾,然后将脸上的唇印擦去。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相触,然而就像是心照不宣一般,谁都没有再提及刚刚那个有些突然的吻。轻柔地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后,安室透也转头走出茶水室。
恰好负责此案的目暮警官此时正在银行大厅中处理案件后续事宜。当看见安室透出现在大厅时,这位经验丰富的警官心里也不禁腹诽道,有这些侦探在的地方怎么总是巧合地有危险事件发生。
将人质全部妥善安排后,目暮警官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准备踏出银行的琴酒和伏特加。这两个人,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劫匪已经全部收押了,不过,被劫的现金好像少了两箱。”清点完毕的高木警官也回到大厅。
“安室君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目暮警官自然相信安室透的能力,以他的侦查能力一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低声跟目暮警官说了一些话语之后,安室透更多的注意力则是放在了已经走出银行的琴酒与伏特加身上。如今,只有等待琴酒他们完全离开这里,那个茶发女孩才能真正安全。
“这位警官,那我可以先走了吗?我记得做笔录应该是在明天吧。”眼见事情了结,银行经理也终于有了几分放松的模样。
“恐怕不行。经理先生 ,我想,你就是作为内应的第六个劫匪吧。”目暮警官此时走到银行经理身边,“束手就擒吧,你的犯罪行径早就被人发现了。”
“这是污蔑,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银行经理明显有着几分惊慌。
“证据不就在你自己身上吗?经理先生,你说你被这些劫匪捆绑起来扔在了洗手间,然而你的手上,却没有丝毫被胶带或绳索捆绑的痕迹。而且,你的袖口上还沾有挪动墙壁瓷砖时碰到的粉尘,我想,那两箱现金,如今就被你藏在洗手间的墙砖之内。如果经理先生问心无愧,可以让警察去检查一番洗手间,证明我所说的是否属实。”安室透出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