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父亲,实在想象不出自己的父亲居然与这样一件事情有关,她摇了摇头觉得不太相信:“我父亲从未出过文都城啊,怎么会与十三年前的事情有关!”
“你怎么知道你父亲没有出过文都?”雪中狐反问道。
叶小小语无伦次道:“我今年十五岁,父亲一直养着我,左右邻居也都认识我的父亲,又怎么不能证明我父亲和十三年前的事情无关?”
雪中狐冷哼了一声,原来是这件事情……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今年十五岁,母亲难产而亡,这是时间的证明,左右邻居,这是人证,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叶志远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
“什么意思!”
雪中狐看了莫言一眼,莫言站上前对叶小小道:“我家主子的意思是,叶志远非但不是你的父亲,更是你的仇人!”
莫言打开天下商行关于这件事情的调查案卷,一字一句道:“十三年前,叶志远提前感知到陛下在洗清将军府余孽便要暗地里将那些知情的祸端斩草除根,于是独自跑路,被陛下派人马追杀,一路逃到了文都城,可是要在文都城,就要有一个很好的身份掩藏,让陛下的人找不到自己。”
“他正好在城内遇到了自己的同乡,同乡是个读书人,名叫百晓生,百晓生家中有妻子与一个两岁的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着,看到这一家人,叶志远便有了小心思,残忍将百晓生与她的娘子杀害后,将当时两岁的幼童养了下来,这样一来,自己便摇身一变成为了自己的那个同乡,百晓生!”
叶小小听到这个名字,有些震惊,自己的邻居街坊,是叫自己的父亲百晓生!
“可是,名字可以变,样貌总不会变吧!”叶小小吞了吞口水道。
莫言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于是走到叶志远的身边,将那人面上的假面撕扯了下来,那张假面之下赫然一张陌生的面孔,可是这张面孔对于叶小小陌生,对雪中狐来说可不算陌生。
当初对将军府落井下石的那位可不就是他吗?
“你….你是谁!”叶小小惊恐的叫出了声音。
“小小,是爹啊,是爹!”叶志远想要拉住叶小小,却被叶小小一把甩开!!!
往事2
那张面具已经与叶志远原本的面容融合了十几年,如今就这样硬生生被莫言从脸上生拽了下来,自然连同原本的皮肤也生扯了下来一些,叶志远被疼的哇哇乱叫,但还是下意识的去向叶小小解释,那般狰狞的模样,属实是将叶小小吓到了,连忙后退。
“以至于为何你武功尽失,双目失明,陛下给无名的画像里是你如今的模样,我想是因为你当年如此的机关算尽,还是被那群追杀的人发现了行踪!”天下商行给的资料里并没有关于叶志远这方面的记载,雪中狐推测道。
叶志远趴在地上,突然冷笑了起来。
“我没想到,我这人聪明一世,居然会活成这样!”
“年少的时候,家里供我上私塾,我总是学的最好的那一个,可是学得好又有什么用,总是比不过家里有权势的,那次的会考只有一个名额,分明是我学的最好,可是为什么老师将那次的机会要给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蠢材!不就是他家里有权势吗?!可是我这人偏偏不认命,于是我将那个蠢材引诱到后院的井口处,轻轻一推,那人便不再是我的心腹大患,我也如愿成了那次会考的唯一……..”
叶志远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在场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叶志远在回顾自己的一生。
“然后进京赶考,像我这般有文采的人,居然落考了!一定是有黑幕,我这么聪明都没有考得上,为什么那个姓顾的能考上?一次偶然我便发现那个姓顾的和将军府的雪战将军勾勾搭搭,两人私交甚好,我顿时明白了,一定是那个姓顾的走了后门,否则当年的状元就应该是我!后来他迎娶了雪国的唯一的公主,从状元摇身一变成为了驸马,我多恨!那份殊荣应当是我!”
雪中狐抬眼看向此刻已经癫狂的叶志远,他口中的那个姓顾的,应当就是父亲的好友,无名的父亲吧!
顾叔叔为人正直,怎么可能会做那种弄虚作假的事情?又怎屑于做那种事情?
“我满怀踌躇,奋战第二年,可是主考官不由分说将我赶了出去,说我作弊!作弊怎么了!多少人作弊他们都没看到,就只看到我一个人,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作弊他们就看见了,我永远失去了再次考试的机会!我这么聪明的人,哪里像那些只会背之乎者也的蠢材一样,我一定是要大有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