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尽量控制了,结果还是让月天狼吃成了胖子。
那十几年他没出欲海一步,每天拉着月天狼锻炼,才让对方成了现在这个矫健的样子。
池曳以前也喝过欲海的水,却什么都没发生,就像在沧山派禁地里壁画中的心境上一样,什么都没有。
他很好奇,以前他没有,那现在的他有吗?
两人敬完天地,礼成。
敬天地算是完成了,在一片恭贺声中,池曳捧着一捧水喝了。
凝清:“阿曳!”
池曳品了一下,清甜的。
池曳望着凝清:“我有什么变化吗?”
凝清仔细看:“没有。”
池曳不解:“怎么还没有,我以前也没有。”
凝清突然想明白了是为什么,因为池曳没有心。
无论是欲海还是壁画都讲究欲由心生,他们激发不了神魂,只能探心,
池曳没有心自然什么都没有。
人都有心,若是成了神魂就无法饮用欲海的水,若是修炼出身体,必定先修炼出心。
这无解,而池曳特殊,他全身都是气运所化,没了心也能活着。
凝清:“天地敬完了,走吧。”
池曳:“好吧。”
他低头问月天狼:“要和我们出去玩吗?”
月天狼摇头:“嗷呜。”
它要陪着下面睡着的蛇蛇。
池曳笑:“好。”
“凝清,我们走吧。”
难怪月天狼这么喜欢玩闹,却从未破坏过那几棵茶树,茶树周围的东西都被他刨秃了,就那几颗茶树活得好好的。
不过百年,蛇妖一年醒来一次,一蛇一狼却玩得挺好。
几人出了欲海,发生了点状况,一个男修飞快脱了衣服朝着一边看着冷淡的男修去了。
“呀,他是不是偷喝了欲海的水。”
池曳听见这声音看过去,嘴角微动。
百年不见,魅魔怎么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以前的魅魔人长得好看,打扮得也很妖媚,现在的魅魔,穿着一身从头遮到脚的黑色长衫,就露出了一双眼睛。
魅魔不是常和他说,长得好不将脸暴露出来简直是暴殄天物吗?
魅魔注意到了池曳的目光,过来见礼:“魔尊,魔主。”
动作落落大方,看着柔弱不能自理。
池曳想起魅魔在魔宫打过的架,不知道说什么。
凝清:“嗯。你是?”
池曳接话:“她就是你儿子口中的魅姨。”
凝清想起长灼三岁在一些方面就比他懂得还要多的样子,看着魅魔有些怀疑。
这人看着不像是会这么教长灼的啊。
魅魔看着周围问:“魔尊,您能感受到白氏有人在这里吗?”
池曳摇头:“这里没有白氏的人。”
魅魔一下子抓下头上的帷帽:“憋死老娘了,装了这么多天难受死了,呜呜呜,魔尊你要救我啊。”
凝清拉着池曳。
池曳拍着凝清的手:“放心吧,她只喜欢那种文弱书生型的修士。”
魅魔:“屁的文弱书生型,白宵那家伙只是看着是文弱书生,床上比谁都狠,呜呜呜,床下也狠,我怕死了。”
凝清不再怀疑,长灼确实是被这人教坏的。
池曳倒是好奇:“白家人不是只剩一个白侯了吗?”
魅魔鄙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宵是白家最后一个少主,算起血缘,算是白侯的侄子吧,当年白侯屠了白家,放过了他这个侄子,恰好,他这个侄子也不是什么好人,白家没了,他还就像被放出笼子的猛兽,凶得很。”
池曳:“哦?”
魅魔道:“那些世家自认清高,对上任魔尊的态度完全是阳奉阴违,结果世家之首的白家被自己家一手培养起来的少主屠了,白侯为了玄七要生要死的,压根不想管这些世家,白宵因此借势已经将世家全部收拢了。”
池曳眨眼:“我怎么不知道。”
魅魔:“因为您强啊,白宵狡猾得很,知道打不过您,于是带着那些世家组成了令月阁,归顺您了。”
池曳知道令月阁,相当于仙门的沧山派,炽阁,剑阁,药谷等等大门派,每年的进贡都是最多的那一个。
不过他很喜欢令月阁阁主,因为这个阁主反对随意猎杀灵物,甚至因此追杀一个人至绝地深处。
他曾经让白侯去探查过,白侯说,令月阁阁主家里有灵物的亲人,遭到虐杀,生平最厌恶随意猎杀灵物的人。
所以他对这人印象不错,甚至将这人划分到了他魔宫的精怪里。
当然,白侯也在这个阵营。
池曳道:“你是不是去招惹人家了。”
魅魔不可置信:“魔尊大人,我才是魔宫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池曳:“你先说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