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清仙尊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他有道侣这件事我知道,他的道侣是我。”
漫诗顿时觉得犹如雷劈,凝清仙尊爱的人不该是魔尊吗?魔尊还是深暖和长灼的爹。
她晕了好一会,然后自己说服了自己,凝清仙尊也是人,那魔尊的事已经有百年了,凝清仙尊再找人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漫诗看了一看池曳的脸,完美。
这张脸完完全全可以替代魔尊。
漫诗偷着看了几人,沃衣不会说什么,潮行只是皱眉,眼看源意这个大傻子要讲话,漫诗一下给源意捂嘴。
池曳失笑看着四人,他问凝清:“凝清,你有事?”
凝清看着几人:“二长老让你们去看看泽泉。”
池曳:“泽泉怎么了?”
凝清:“你们去就知道了。”
几人带着疑惑到了二长老的单独小院,一进来以几人的敏感度就闻到了血腥味。
来到泽泉房里,血腥为最重。
泽泉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见他们进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然后闭上眼。
“师尊,没用的,让他们回去吧,我不会改,也改不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从何下口说话。
凝清进了院子就不见了,估计该是找二长老去了。
这会池曳听着凝清给他传音:“二长老的意思是,让他们劝泽泉回头是岸,不要执迷不悟。”
池曳在安静得连针落都能听见的房里和凝清密聊。
“这不知原委,怎么劝,从哪里开始劝。”
凝清:“先劝他治伤,后面的再说。”
池曳:“行。”
池曳看这四人,选了一个看起来最激灵的漫诗,指着泽泉身上的血道:“你看,伤得多重。”
漫诗:“... ...你还挺感概。”
说完漫诗撞了一下沃衣:“快快快,这是你的场子。”
沃衣:“行吧。”
她给泽泉治疗,先是将人身上的血迹处理干净,然后开始给人愈合伤口。
结果伤口才好又裂开了。
沃衣冷声:“他的灵力在阻止我给他治伤。”
要说沧山派沃衣最不喜欢的人是谁,那就是泽泉了,做事一板一眼,满口都是规矩,偏偏她就是最不守规矩的那一种人。
但也仅仅是不喜欢,两人也未起过冲突,不过现在泽泉这样到是让她看不顺眼了。
沃衣:“做什么,想死是吗?还是觉得这个躯体不想要了,打算换个身体降为金丹。”
漫诗拉着沃衣:“这是病人。”
沃衣嗤笑:“这种浪费别人治疗的人哪里是病人,明明是将死之人。”
源意出来当和事佬。
“冷静冷静。”
“我们在治疗一遍。”
“你不想活了。”
谁又刺激人啊,源意抬头看,是池曳。
源意:“老大咱别讲话。”
池曳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的泽泉:“我不是问他,我是陈述他现在的状态,肉体凡胎能有多少血流,他还一直用灵力阻止自己自愈,这不就是不想活了。”
潮行抱着剑在一旁:“为什么,不想活。”
池曳抬了抬下巴:“问他啊,他不说我们就猜嘛。反正来都来了,猜猜也无妨。”
沃衣第一个跟着池曳的话走:“他背上的伤是刀剑伤,而且是极细的刀剑弄上去的。”
漫诗:“我记得灵通山上没有这样的地方,而他也极少用实物刀剑,一般都是水化剑。”
她们两这样一说,源意也好奇了,他甚至上了手,揭开了泽泉身后的衣服。
“这伤口有些眼熟。”
池曳凑过去看:“眼熟?”
源意点头:“是啊,像极了沧山派的刑罚,你看。”
源意直接上手扒开了血肉:“看这里,这里有一道水印,这是沧山派拿来惩治罪者的,水印会一直跟着,但是为什么只有这一点呢。”
池曳提出假设:“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源意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质疑,他再次扒开伤口:“你们来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漫诗低头:“像。”
沃衣和潮行是见过这种伤口的,两人仔细一看:“确实是。”
“咦...”
池曳嫌弃的将源意拉起来:“血水流到你衣服上了。”
源意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多谢老大提醒。”
被几人这样对待,泽泉是泥人也该有脾气了。
他睁开眼,声音低哑:“出去。”
池曳笑:“出去做什么,反正你都要死了,与其到时候找死因,不如现在找,还能满足满足我们的好奇。”
泽泉:“你...咳,咳咳。”
池曳说完耳边就响起了凝清的声音:“别闹。”
池曳收了笑回凝清:“没闹。”
谁闹了!
沃衣想着什么突然道:“你这伤口是门派里的刑罚,而这水印会无时无刻折磨你,门派里能取得下这水印的只有掌门,几位长老和凝清仙尊,你犯什么事了,你也会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