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三次稿,直到他三次都画出芭比城堡,佩德打算在思绪乱糟糟的时候把这件事先放一放,起型容易,大样图该怎么办?
废稿被佩德揉成一团丢远,按照游戏里面的建设顺序,开始画村民的小房子、酒馆和商铺。
太阳跌落西山,卷层云进了橘色大染缸,橙黑分界,像瑰丽的装饰画。奥瑞斯比佩德要精神一点,坐在旁边看着他还是穿这沉闷的衣服躺到床上,有点儿不明白,好像他一直都穿的这套衣服:“巴顿另外两套衣服你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就找他来新做两套。”
新做?
那说不定更漏。
佩德干笑着摇头:“不用再麻烦巴顿大人了,我感觉那两件衣服挺好。”
“是吗?没见过你穿过一次。”
“一直没机会罢了……之前都在班森克看场地。”佩德的头脑风暴还在继续,没什么精力分神去应付他,顺着话做下去,劝服自己裙虽然一解就开但是系紧还是很保守的,毕竟够长。
给自己掐了一个治疗术,佩德三下五除二的换上那条乳白色长裙,贴身的布料顺滑无比,就是外面那层薄纱碍眼,非常适合穿着睡觉。
垂感的衣服最衬身材,连佩德自己都没注意的是,身材曲线大显惹人遐想,肩宽和细腰翘臀一览无遗,像是精心包装的一份礼物,而且拆开的手段只是一条松垮垮的腰带。
他还没沦落到欣赏穿裙子的自己,佩德在想奥瑞斯诡异的行为动机,是体桖子民的心情吗?像对待共议会的人对待自己?
还是发现自己有其他的用处?
奥瑞斯应该想不到这么深。
那就是共议会的人跟他说了什么?谁?为什么?
佩德觉得哪一个理由都不成立,一个包容玩家的领地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对他采取这么奇怪的举动?
佩德盘腿坐在床上,轻薄的裙面塌了一大块。他的不修边幅可以表现在拥有天使般看狗都情深的长相却保持着男儿的直率、坚韧,短暂的思考结束,旁边床面内陷,奥瑞斯放下手中的书坐了过来。他笑着询问:“陛下,今天晚上要按摩吗?”
“嗯,来吧。”
看小说都看累了。
佩德调整了坐姿,双腿并在一起曲到一边,给他腾了地方。
奥瑞斯在青年的腿边躺下,拉来枕头,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低着头的佩德,卷发蓬软的堆在漂亮瓷白的脖颈边,缥缈的薄纱因为窗口吹进的一阵微风轻轻摇曳,他的面容多了两分神性光辉。
这些奥瑞斯都描述不出来,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感受直击心灵的震撼。
非常特别。
“陛下?”佩德正在给奥瑞斯用治疗术的身体因为他的动作一顿,奥瑞斯的指尖抬到了离自己发尖几寸的地方,看着自己的眼睛失焦,像是无意识的动作,专注的在想其他事情。
谁来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一边要控制住双腿不碰到奥瑞斯,一边还要忍受他怪异的举措,今晚过的太迷茫了。
“嗯。”奥瑞斯的手悬停在半空:“你的发质很好,可以碰一下吗?”
“啊?当然。”佩德从状况外反应过来,从容的笑。
当魔王的手指碾磨起自己的发尖,缠了一股碎发,他就更搞不懂奥瑞斯在想什么了,所有的可能性发散成一张大网,他得花时间好好筛选。
进窗口的银白月光越来越长,像一位沉默的见证人。雪媚娘快要睡觉的时候就会飞离佩德,在离得近的地方找了一个摆架立在上头,闭眼睡觉,脑袋又往身子里缩了点。
像来这的第一晚,奥瑞斯没喊停,佩德就一直用着治疗术,疲惫值快要满的时候眼皮沉重,意识飘忽,大脑发麻,所有的感观都慢半拍,很快随着小风侧倒下去,松了力的手直接垂落,接触到奥瑞斯的面颊。
奥瑞斯从闭目养神的状态惊觉,看到窝在自己头上方的青年愣了愣,坐起身审视他,发现佩德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睡着了,身体弯的像一把弓。
他也不嫌难受。
奥瑞斯心情复杂着一只腿膝盖压在床面借力,轻手轻脚的把青年抱起来,没有俩两肉的身体非常的轻盈,碰到腘窝根筋细长清晰,挤压他手臂的小腿肉也少少的白软,奥瑞斯皱眉,很难想象这样纤瘦的男性能有这么强的执行力,能敢于站出来质问教廷。
他吃什么长大的?
奥瑞斯轻拿轻放,把佩德保持原样的放在大床一侧,细致的看了一会他的眉眼,紧跟着在床边躺下。
没有人能在闲着看了一天小说,构想了很多心情澎湃的事情后还能做到早睡的。奥瑞斯耳边是青年平缓细微的呼吸声,他的睡眠环境不算好,因为佩德总会不老实的动两下,最外面的那层纱直接刮蹭在自己腰腹裸露的肌肉,奥瑞斯战栗了一下,顺眼看去,青年不安分的一条腿伸出来,滑溜溜的大腿线条纤长兼具男性的薄肌感,没有参与过硝烟的纷争让他的腿上没有一处伤疤,在衣料的衬托下更加白皙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