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怎么在这儿。”
“她爸爸是项目的牵头人，路悠然有时候会来和教授吃午饭。”
付星辰给唐颂找了件防护服带他进实验室。
唐颂疑惑的问道，“你想让我帮什么啊。”
“想提取一点你的信息素，行吗。”
唐颂顿了顿，“行吧，疼吗。”
“我轻一点。”
唐颂……
其实不疼，至少之前提取的人都说不疼，付星辰让唐颂坐在椅子上，他手上拿着注射器，唐颂捏了捏鼻梁。
“哥，我说我晕针你信吗。”
“真的吗。”
“真的，这个真的是真的尤其是长这样的。”唐颂指着付星辰手里那个针头又尖又长的针管。
“那还是算了吧。”付星辰要把针收起来，唐颂抓住他的手。
“我可以闭眼睛，你弄吧。”
“也不是非要提取，你怕的话可以不弄。”
“我也算为科学做贡献了，你弄吧。”唐颂紧闭着眼睛，低着头，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子把后颈露出来。
alpha的后颈很敏感但是和Omega的敏感不同，如果不是他有意克制，或者换一个人碰唐颂的腺体唐颂都会跳起来。
“疼吗。”付星辰问。
“有点。”
“我还没开始。”
……
“哥，你给我个痛快吧。”
针尖碰到柔软的皮肤，付星辰闻到了紫罗兰，alpha释放信息素的原因有很多，多巴胺，肾上腺素，紧张，恐惧，兴奋，也是这个缘故alpha不适合很多职业。
当兵不行，运动员不行，甚至服务行业都很少招收alpha，alpha在身体素质极为优越的情况下却被很多职业拒绝，付星辰想alpha其实也不像他们展现的那样强大。
唐颂以为会疼的，付星辰拿着的那个针尖那么长那么尖，他刚刚都看到寒光一闪了。
但是比疼痛先一步的是付星辰的手掌，付星辰的手盖在唐颂眼睛上。
紫罗兰的花香旺盛。
“好了。”付星辰收回手。
没那么疼，唐颂想。
他忽然站起来面对着付星辰，付星辰很快的后退，“我手上有针，你慢点。”
针管和一个密封管连接，付星辰在密封管上做标记然后放到冷藏箱里，信息素的颜色是透明的，一排排码在小格子里很有科研的感觉。
”好了，“付星辰从桌上拿了张饭票递给唐颂，”给你的。“
”Q大食堂？“唐颂念出饭票上的字。
“嗯，提取信息素的志愿者可以免费获得一个食堂饭票，面值五十。”
“我又不在Q大吃饭。”
“你最近不是在吗。”
“但我不想要食堂的。”
付星辰换衣服，先戴围巾再穿外套。
他道，“那你要什么。”
“哥，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兑换。”
“饭票吗。”
“嗯，你请我。”
付星辰拉拉链的手顿了顿，“只有五十你要吃什么。”
“你答应了？”
付星辰没说答应他只是问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先一步越过了决定点了点头，“行吧。”
五十块钱，付星辰想也没有多少。
五十块钱吃饭的话确实没多少，但是唐颂显然没打算吃饭，他们周末约好去实验室，唐颂要付星辰请他吃糖。
就是食杂店里常见的那种五毛钱一块儿的糖，唐颂说要苹果的，柠檬的，和草莓的。
这种略带儿时回忆的糖不好找，稍微大一点儿的食杂店里都没有，付星辰跑了好几家才找到唐颂说的那种，唐颂说只要二十个，二十个就是十块钱。
付星辰付钱的时候觉得自己被骗了，被唐颂骗了。
实验室在郊区，唐颂到的时候付星辰已经到了，付星辰拎着糖果站在实验室门口，他的脸埋在围巾里垂着眸子看着马路上巧克力色的积雪。
郊区总是比市区里冷一些，唐颂来的时候给付星辰带了个烤红薯。
“等很久了吗。”
“没有。”烤红薯还是热的唐颂困倦的打个哈气，这几天熬夜搞风投好不容易是个周末他还不能睡到下午。
唐颂站在台阶下面看着付星辰道，“哥你快点喜欢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困了。”
付星辰……
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先进去吧。”
这还是唐颂第一次到实验室，提取信息素那次不算。
付星辰给唐颂找了件白大褂，和实验室值班的人说了程立雪的名字就进去了。
值班的实验员带着付星辰往里走，他问道，“你们一起吗程老师说只有一个学生。”
“他陪我。”
陪这个字似乎与众不同，唐颂连哈欠都回去了。
“嗯，我陪他来的。”
付星辰愣了一下显然也意识到了。
实验员点点头道，“我们这里是私人的实验室所以没有那么多要求，但是实验室里一直有监控可以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