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校啊，梁荫呢，唉我记得你写目标院校的时候写的不是H大吗。”
孟绵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说，孟绵看向梁荫，梁荫点点头，“是H大。”
“哎呦，那还挺远的，孟绵保送的什么啊。”
孟绵似乎还没回过神她缓了会儿才回答，“牙医。”
“梁荫呢，你想学什么。”
“学建筑。”
建筑啊，楼道里的灯光明亮，孟绵垂着头想怪不得，H大的建筑是全国顶尖的。
“行啊，都是好孩子，我也说的够多了，你们回去帮我把夏五和方卿婷叫出来。”
梁荫注意到孟绵在听到H大时的慌神了，他回到位置上就给孟绵发消息。
——怎么了看你不是很高兴，是老师说什么了吗
孟绵过了会儿才回复
——你要去H大啊
——我想学土木工程，一直是以H大为目标的
——可是H大好远啊
——确实远，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吗
——有一点吧
远近是一个需要比较的量度，H大好远，H大离Q大好远啊。
也许有哥哥的女孩子总是要更单纯更任性些，尤其是有一个付星辰这样的哥哥，孟绵单纯的拒绝分离。
夏五拒绝分离是因为经历过，而孟绵拒绝分离是因为没经历过。
她发消息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那我现在说晚了吗
——我上个月才和Q大签了合同
上个月，孟绵去Q大是因为付星辰也在Q大，可是如果她知道梁荫在H大或许她不会签。
或许会是其他结果。
孟绵是数学竞赛的省一和物理竞赛的省二，以她这样的名次全国的大学可以随便保送，可是孟绵现在很后悔。
她握着最好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只想着如果能晚一点。
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事都是一辈子的东西，我是这么贪心的人，我两个都要。
——梁荫
夏五和方卿婷都是三中的学生，刚养的儿子女儿也不好深说，何况两个人的成绩都那么好。
胡念念看了半天成绩单就只剩下高兴的叹气，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说。
胡念念假装不知道两个人谈恋爱，于是瞬间感觉轻松了。
“方卿婷你想上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
“F大，学材料或者大数据。”
“这两个专业关系不大啊。”
方卿婷笑了笑，“因为具体学什么我还没想好，我只是想去F大。”
“喜欢这个大学 。”
“喜欢这个城市。”喜欢是个单纯的词语只在一定年纪有它的意义。
“也挺远的。”胡念念在名单上记下，“不错小姑娘也应该往远的地方走，你呢，夏五对吧你爸爸给我们老师打电话说他希望你出国，但是你不配合，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爸还给老师打电话了！”
“你别激动沟通嘛，家长和老师不就是要多关心学生的未来吗，我这不是也在咨询你的意见，你怎么想的。”
夏五没怎么想，去留的决定太大，他当然不想走了，可是夏五的决定权太小。
家庭在很多时候都是责任对于卫丰饶来说是，对于夏五也是，他在所有专业里只能选择对企业有利的，在所有未来里也只能选择既定好的。
夏五摸了摸鼻子，“我也在考虑。”
“没事儿，你可以慢慢考虑。”胡念念教过的学生数不胜数，她一眼能猜到夏五的矛盾在哪里。
胡念念道，“出国是好机会，你家这样的背景大学不出国早晚也要有那么一遭，出国了也可以回来，想涨见识了也可以随时出国，你不要把这个当成什么逼迫，你要认认真真的做选择，别意气用事。”
胡念念年轻时当过一段时间的幼师，她说话的时候总是莫名让人觉得很有耐心。
胡念念说了，这叫专业素质。
但是夏五是真的没想好，方卿婷和他说的话让夏五有些动容，但是说到底大学是四年的事儿，如果选择了出国可能不止四年。
夏五舍不得的东西有很多。
目标清晰的人尚且有许多烦恼他们要在很年轻的年纪去做最影响一生的选择，多珍重都不为过。
胡念念和班级里每个人都聊了，胡老师戳人痛点的本事一流，搞得放学的时候班级的氛围沉沉的，孟绵甚至没等梁荫早早的走了。
梁荫大概知道孟绵不高兴什么，他们只差一点，可是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未来四年的分离，才刚在一起就要考虑异地的事情确实很让人难受。
可是梁荫觉得这件事孟绵需要接受。
付星辰注意到孟绵走的时候不高兴了，他怀疑是和梁荫吵架，那他不管。
付星辰收拾书包，他被身后的唐颂拽了下围巾，“哥，胡念念和你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