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瞪着梁荫,希望他最好识趣,这场面他要是走了梁荫可hold不住,然后瞬间,一点灵光乍现,唐颂忽然想到,这不是老天给机会,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梁荫就看唐颂本来还和他互瞪但是很快他就换了副面孔,唐颂一脸视死如归,推自己这边的柜门的时候好像在打开新世界。
梁荫……?这人怎么就想通了。
唐颂走之前悄悄在付星辰手里塞了颗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糖,这让付星辰有一种被哄了的感觉。
“乐乐宝贝儿。”唐颂从柜子里出来好像见到了亲人。
“是你啊,怎么不是校花呢。”
唐颂……
我是真没想到,我人不在修罗场,心在。
“什么意思啊你见到我不高兴。”
“见到你我有什么好高兴的。”伊加乐一脸嫌弃。
虽然谁都知道伊加乐对校花没兴趣,他刚刚那句也只是随口说的,但是……唐颂想付星辰为什么不是聋子呢。
“快得了,校花不喜欢胖子。”
“我知道,梁荫嘛。”
唐颂……我怎么还没逃出来。
他本意是解释给付星辰听的,但是……伊加乐怎么那么嘴欠!
人类那么强大又那么渺小,能移山填海,也能被山海填平,唐颂享年十七岁,他还没过四月份的生日。
”你……怎么知道。“
”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往往说这句话的人所有秘密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伊加乐自以为神神秘秘的道,“我看到梁荫和孟绵在后院儿私会,就他们两个人。”
……
私会这个词。
付星辰,付神你听到了吗,伊加乐说别告诉别人。
唐颂想我要是不出来换梁荫出来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走走走。”唐颂推着伊加乐,他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推我干什么。”伊加乐不懂唐颂的痛。
钟声响在晨光熹微的时候,人们赋予平凡的日子以意义,以此来标注记忆。
这样就算很多年后少年不再是少年,爱情不再是爱情,当所有东西都失去原本的模样,日历也还记得。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那一年春节我没回家,会不会是另外一种样子,会很成功吗,会更快乐吧。
——卫丰饶
不知道有钱人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有钱的,反正卫丰饶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家没钱。
但是卫丰饶并不自卑,因为他很聪明,感谢上帝只给他关上一扇窗。
卫丰饶始终相信钱这种东西早晚会有,天赋和兴趣却不是,可是他要渐渐意识到天赋和兴趣变不成钱。
他们村子里有好多创业未半的,但是也有一个厉害的,这个人是他家邻居。
其实算不上很厉害,放到城市那片汪洋里就像一滴水落尽海里,但是放到他们村子里就是石头砸进杯子里。
杯子很好,可是杯子总是不如海洋包容,杯子是会碎的。
卫立业很少过问儿子的学业,他觉得自己问了也不懂,但是毕竟是儿子嘛,毕竟是考大学嘛。
卫立业多喝了两杯就开始在亲戚面前炫耀儿子,卫丰饶和所有青春期小孩一样不喜欢被炫耀,但是他很给卫立业面子。
卫立业笑眯眯的道,“对就是保送。”
“保送是不是就不用参加高考。”
“不止呢,”卫立业很得意,他拍着卫丰饶的背,“还给钱是不是。”
“那是高中给的。”程立雪答应过卫丰饶只要参加两校小尖刀就有奖学金。
“对对对,上了大学还能有。”卫立业和所有男人一样喝高了就眼泛泪花,酒桌上一会儿是国家利益,一会儿是人生道理,在匀出一点时间炫耀孩子。
“我这辈子是不行了,但是我儿子行,Q大啊,那是好大学,儿子你好好学习以后也给咱家盖一个像老孙家那样的大房子。”
“那上了大学还盖什么房子,一毕业你们一家就搬城里去了。”
卫丰饶有一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荒唐感,他爸妈或许还不知道城里的房价多贵呢。
“对对对,让爸妈也享享清福。”余瑞红也道。
“唉,小饶是什么专业啊,我听人家都说什么学会计好,学会计赚钱。”
“舅妈你这是听谁说的啊。”卫丰饶还没签合同但是他想保送的专业没有会计这一项。
卫丰饶想学物理,他打算过了年让付星辰的姐姐帮忙看看是选天体物理还是粒子物理。
“老孙说的,他说他公司现在就缺管钱的人呢,你要是学会计了以后上他们公司也行。”
“我儿子才不去老孙家那个小公司呢,我儿子自己开,是吧。”邻里间不见得多友好,尤其是其中一家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