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谁都喜欢这种买醉的倒霉蛋,他们才不管老板给出的酒有多贵,一杯接一杯,只要能把自己灌醉就行。
&nb老板愉快的将调好的酒递给他,看着男人一饮而尽,毫不犹豫地喊再来一杯、不,再来一瓶!
&nb真棒不是么,他这儿来了一只大肥羊。
&nb如果是一般的酒吧或许还要担心客人醉酒后无力支付的问题,但colby不。
&nb你有钱,付得起消费的账单,那一切好说,欢迎下次光临。
&nb但假如没钱
&nb老板和蔼可亲地看着金发男人借酒消愁,目光慈祥得像个老人在看自己心爱的孩子。
&nb但老人是不会诱惑着心爱的孩子走向深渊的,而colby的老板会。
&nb他开酒吧,招揽客人,缴纳税金,一切一切都像个正正经经的商人。
&nb他从来只做正当的生意,不偷税漏税,也不以次充好,往酒里掺水端给客人。
&nb但他会“介绍生意”。
&nb毒/品、人口买卖、实验研究、地下斗场……
&nb凡是涉及人的,他都能介绍一二,赚取利益。
&nb前面说过,colby有个特殊的地理位置,它坐落在后街,背靠一家私人的制药公司。
&nb这家公司也是正经企业,干干净净,账面洁白。
&nb但它的人有问题。
&nb黑手党,密鲁菲奥雷。
&nb这个在黑暗世界如雷贯耳,取代彭格列成为龙头老大的新兴家族,就是制药公司的背后靠山。
&nb据老板所知,这间制药公司起码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密鲁菲奥雷的家族成员。
&nb这几乎都是明面上的消息了。
&nb老板望向金发男人,见他脸上已有些许醉意,不由满意地露出微笑。
&nb他这间酒吧由于离制药公司极近,已经完全成为里面员工的私人聚会场所,鲜少有外人愿意进来,而一般误入的客人,也大多会被他或密鲁菲奥雷的人看不顺眼,从而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nb希望今天的客人能成为幸运之子吧。
&nb早已选择和黑手党同流合污的老板漫不经心地想,继续擦拭起杯子,等待之后的客人热潮。
&nb外面天色黯淡,很快就要日落了。
&nb
&nbcolby热闹起来。
&nb下班的人三三两两涌进酒吧,呼朋唤友,纷纷找到熟悉的位置坐下。
&nb成打的啤酒送到他们面前,高浓度的酒精在冰水里浸过,冲进喉咙的刹那冷极又烫极,说不出的畅快。
&nb当场就有人拍桌嚎叫,喝骂不休,神情热烈而疯狂,让这间酒吧短时间内就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扭曲氛围中。
&nb无数人有意无意地望向坐在吧台边的金发男人,但让人失望的是,这位早早来此的客人依然挂着一副颓丧脸,对外界的喧嚣充耳不闻。
&nb很多人放弃关注,喝酒笑骂肆无忌惮地揉搓偎依过来的丰满*,但总有人愿意找些新乐子,于是很快,金发男人的边上没了空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壮如棕熊的男人。
&nb“嘿!”鬓发如熊般茂密粗/硬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晃了晃杯子,澄黄的酒液咕噜噜冒出气泡,在杯子边缘危险的翻了个圈。
&nb金发男人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醉醺醺得仿佛下一秒就能一头栽倒。
&nb不怀好意的家伙可不愿让乐子睡过去,他一把夺过金发男人手里的杯子扔在地上,任凭昂贵的酒液趟过碎玻璃,浸入了酒吧的木地板。
&nb“你,什么名字?”
&nb做完这赤/裸裸挑衅的行为,棕熊男咧开嘴,满怀恶意地问。
&nb“名字?”
&nb棕熊男显然期待一些“有趣”的事发生,但金发男人没有配合他,表现得迷茫又迟钝。
&nb思考半晌后,金发男人似是终于回想起了一点,慢吞吞地卡在对方暴怒边缘吐出了答案:“阿道夫……”
&nb“德国佬?”棕熊男短暂地愣了愣,随口说出带有点侮辱意味的名词。
&nb金发男人没有生气,或者说他已经醉到脑筋转不动弯了。
&nb很显然,对一个醉鬼,你无法指望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乐趣。
&nb棕熊男无趣地喝了口酒,黄灿灿的液体打湿了他浓密的络腮胡。
&nb如果是往常,他或许会亲自动手弄出乐子来,但看在酒吧老板的份上——他已经没钱支付上次的酒债了!
&nb棕熊男没再理会身旁的弱鸡,大口喝着烈酒。
&nb他耳边可以听到女人的娇笑与呻/吟,但他却拿不出多余的钱来要求一次服务,而今天——很明显,人多肉少,妓/女们调笑着游走在挥舞着钞票的男人之间,没空向他这个穷鬼投来一瞥。
&nb这让自傲于自己雄性魅力的棕熊男郁闷地干掉了杯里的最后一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