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从未呢?”,玉珠反问,“那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玉镯还戴在手上?”,宋卿尘发现了,玉珠心里其实已经有点儿慌了。
玉珠摘下玉镯,狠狠地摔在地上,玉镯碎了,像是把玉珠的心摔碎了,但是玉珠还是装的不在意。
“宋卿尘,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作多情的人,恶心。”,玉珠昂起头,“竟然已经被你发现了,我也就没什么好瞒你的了。”,玉珠靠在表兄的身上。
她还蹭了蹭表兄,宋卿尘实在忍不了,“玉珠,看上你,算我眼瞎,我恨你,别再出现我面前。”,宋卿尘扇了玉珠一记耳光。
他一抹眼泪,摔门而去,巨大的声音徘徊在整个府里。
“哎!”,玉珠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谢谢你,表兄,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玉珠送走了表兄后,一个人蹲在地上捡镯子的碎块,摸着脸,硬生生的疼。
“刚才那一出,我看了都心疼,你也太狠了,你爱他,你就告诉他实情啊,他会理解你的。”,乔念安劝玉珠,玉珠的眼泪滴在镯子上。
“这是怎么了?”,乔姨和荷翠回来了,“娘,荷翠,你们先进屋里,等会儿和你们说。”,“好。”,乔姨和荷翠不敢再过问,先进了屋。
“他值得更好的,主子您看我,我是一个奴婢,他是少爷,本来就不可能,而且,我挺不幸运的,这辈子命也不长。”,玉珠抽着鼻子,把碎镯子抱在怀里。
“他恨我,恨我好啊,恨就忘了我,哎!主子,您有树脂吗?我要把镯子粘起来。”,玉珠拼凑着镯子,“有,我去给你拿。”,乔念安去拿树脂。
玉珠看着破碎的镯子,趴在石桌上哽咽,“玉珠,给,树脂。”,乔念安递给玉珠树脂。
玉珠用树脂把镯子粘了起来,又重新戴在手腕上,看着修好的镯子,哭着笑了笑,却感到无比心痛,“原来……笑着哭,这么痛啊。”,玉珠的眼眶里涌满了泪水。
宋卿尘摇摇晃晃地走回家,他去了青楼,找了几个美人儿陪他喝酒,“宋公子,来喝一点。”,美人儿们环绕在他的身边。
“滚!全都滚!”,宋卿尘突然感觉烦躁,把美人儿们都轰走了,坐在青楼里喝闷酒。
“哎!”,玉珠时不时的就叹叹气,“好了,这不就没牵挂了吗?”,乔念安尽量安抚玉珠。
“那没有他这个牵挂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玉珠淡淡的苦涩……
第40章 嫁衣
距离乔念安和陈知许成亲也没有几天了,这时间过得越快,乔念安的心里就越慌。
现在的她,什么都怕,玉珠的病情更加严重了,乔念安想尽办法给她开最好的药,只有宋卿尘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慕榆北也回京城了,一个很晴朗的天气,乔念安却感到无比孤独。
“乔小姐,嫁衣已经做好了,您快试穿一下,陈少爷给您用了最好的料子做的。”,做衣服的掌柜和几个下手抬着嫁衣。
乔念安看着华丽无比的嫁衣,内心毫无波澜,价值不菲的红色布料,用金色的线绣着凤凰。
若是换做慕榆北,就是让她穿奴婢的衣服,她也嫁。
乔念安低下头叹气,镶满珍珠的头冠,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东西,现在就摆在乔念安面前,她却恨不得砸碎了头冠,把珍珠都碾碎。
乔念安本来不想试穿,但奈何玉珠开口了,“主子……您就穿一下……在奴婢走之前,就想看您,穿一次嫁衣。”,玉珠颤抖着发白的嘴唇。
“好……”,乔念安妥协了,“你知道我有多不想嫁给他吗?”,乔念安忍住眼泪,她一想到不能嫁给慕榆北就想哭。
“奴婢知道……”,虚弱的玉珠躺在床上,“还有几天,就又要回京城了。”,乔念安望了望玉珠。
乔念安很快换上嫁衣,本就皮肤细腻白皙的乔念安,衬上这富贵大气的艳红色,显得她气色更佳。
再加上她眼角泪水沾湿的红,“主子……您……您穿嫁衣……真好看……奴婢,就没这福气,活这么久……都没穿过嫁衣……”,玉珠看上去奄奄一息。
“玉珠……算我求求你,你也别离开我了,好不好?”,乔念安跪在床前,玉珠摇摇头,浅浅一笑,“你不是说,我是你主子,我说什么你就照做的吗?”,乔念安流下了眼泪。
一是因为要嫁给陈知许,二是玉珠不行了。
“别担心,主子,奴婢还有一口气吊着呢。”,玉珠的手轻抚上乔念安的脸颊,擦掉她流下的眼泪。
“别哭啊主子,都快是大喜的日子了,虽然……您也没如愿嫁给慕公子,他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也有钱养活您了,他带您走您就走。”,这是玉珠最后的心愿,乔念安使劲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