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远处更显的清幽淡雅,乔念安仿着兰花,一针一线缝制出的兰花栩栩如生,“嘶~”,乔念安的手被针扎破了。
鲜红的血染上了布,乔念安将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指,又继续缝起来。
绿色的线勉强能遮住血迹,黑夜中的一盏灯与明月仿佛明亮,万家沉睡,唯有乔念安的房间还亮着灯。
在江南城的夜里格外显眼,乔念安缝制的是香囊,映有兰花的香囊,飘有兰花香。
就如此,从晚上缝到早上,乔念安再照镜子时,眼下有浅浅的黑眼圈,乔念安一个劲儿的往脸上抹粉。
一早上,乔念安不知已经打了多少个哈欠。
“安安,吃早点!”,“来了。”,今天乔念安没有精心打扮,因为太累了,是肉眼可见的累。
一吃完早点,乔念安便往江南河对面走去,慕榆北家住在河边以南,而乔念安家住在河边以北。
乔念安提着小包,风凌乱了她的头发,上元节刚过,天还有些偏冷。
走到江南桥边,乔念安停住了脚步,停下笑了,因为她在桥的对面,远远的就看见了慕榆北。
一袭蓝衣,浅蓝,宛若蓝天,慕榆北的头发也被凌乱了。
慕榆北的长头发飘逸在风中,乔念安冷的有点哆嗦,慕榆北也早在桥对面看见了乔念安。
两人在桥中间停脚,“给,前天答应给你的谢礼。”,乔念安的声音有点抖,“天这么冷,也不多穿点。”,慕榆北拿下香囊,系在腰间。
又脱下外衣,裹在乔念安身上,一摸乔念安的额头,滚烫,“安安,你发烧了。”,说着便一把抱起乔念安。
快步走进离这最近的诊所,乔念安心里明白,是昨夜缝香囊冻着了,老中医为乔念安把脉,“只是受了些风寒。”。
慕榆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乔念安也醒了,“还好只是风寒。”,他长出一口气。
“安安,香囊是你多久缝的?”,慕榆北蹲在床边,“连夜缝的。”,乔念安迷糊不清地念叨着。
“谢谢安安,你的谢礼我很喜欢。”,慕榆北轻笑,将香囊放在手心,轻柔地吻了吻,又摸了摸乔念安的头。
慕榆北宠溺的笑了,笑得像个孩子,那天天气很好,碧空如洗。
待乔念安能站起来,慕榆北扶着乔念安回家,回慕榆北的家,一条空荡荡的小巷,连屋檐柳树都显得凄凉。
唯一暖心的是,一个清新少年扶着生病少女,一步一个脚印,回他的家。
慕榆北的家没有陈知许家华丽,只因他与陈知许不同,陈知许是少爷,而慕榆北是普通人。
但他们一样如玉,一样温柔,一样谦谦。
要问他俩谁在乔念安心里更重要,乔念安也不知道。
“我们俩扯平了。”,乔念安微睁双眼,“什么?”,慕榆北不懂,“你给我买兔子,我给你缝香囊。”,乔念安嘿嘿一笑。
慕榆北摸摸她的头,“不,我欠你的多着呢。”,慕榆北一脸严肃,“小书生,我就是染了风寒,你这么紧张啊?”。
这话一出,慕榆北又脸红了,“谁……谁紧张了。”,慕榆北说着说着,还成了恼羞成怒。
“我确实喜欢你,但你也不能这样调戏我吧。”,不想还好,但这一想,慕榆北脸更红了,他怕乔念安知道,又怕她不知道。
“我送你的谢礼,喜欢不?”,乔念安的眼里充满期待,慕榆北却弹了乔念安的脑瓜,“不喜欢。”,慕榆北有点傲娇。
“喂,不喜欢你挂在腰间干嘛,况且,不喜欢那你还给我。”,乔念安知道慕榆北喜欢,她才故意这样说的。
“不……不给。”,慕榆北很决绝,他有点不高兴,因为自己的小把戏被拆穿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喜欢的不得了。
“有你这个朋友真好,慕榆北。”,乔念安单手托腮,朝着慕榆北挑眉。
“我也是。”,慕榆北对乔念安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乔念安第一次在小巷里看见的羞涩少年不同。
就从认识乔念安开始,慕榆北就决定不再如女子般。
“好了,休息也休息过了,我要回家了。”,乔念安说着,掀开了被子,双脚着地。
穿上高跟鞋,“你家有梳妆台吗?”,乔念安想重新盘一下头发。
“我帮你盘吧,你上次说我盘得不错。”,慕榆北挠挠头,“好啊,那你盘。”,乔念安很喜欢慕榆北盘的头发,上次在夜市盘的,她就很喜欢。
慕榆北细心地挽起她的头发,秀发披肩的黑发,他盘头发又好又快,盘完,乔念安照着镜子,心满意足,微微一笑。
“小北,你是不是以前经常给女孩子盘头发,所以才盘的这么好。”,乔念安盯着慕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