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了的武器,打响了第一次反击。
然后,彩蝶、甲虫和蛾子也纷纷解了锁,战斗就这样开始了。
火力被他们引到那边,天牛溜过来帮我开了锁。
我看见蛾子在组装小炮,一炮轰出,那人的脑袋开了花……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其实大家都这么以为的。
那人明明脑浆都漏出来了,却没有死,我和蛾子、天牛和彩蝶在讨论出去的路线,他站起来了,掏出一把枪,将正在为你开锁的甲虫冻在原地,然后一刀劈开了他。
蛾子跑到小炮上调适,天牛用刀戳他,可他没有半点痛感似的,朝彩蝶跑过来。
蛾子的第一炮打了个空,天牛被他扔在一旁,再是第二炮,把他的肚子轰开了,我看见他的肠子流了下来,内脏流了下来,可是他却没有停下。
他抓着彩蝶的头把她提上来,我吓坏了,过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我的连弩,我对准他摁下了扳机。箭穿透了他的心脏,然后他终于死了。
然后你才醒来。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吧。
玛格的声调几乎没有起伏,她的嘴唇一开一合,像一个木偶,眼神无光。
她跪在甲虫面前,那孩子还保持着抬手解锁的姿势,心脏也永远地保持在了舒张的那一秒。她不敢看鼠耳的眼睛,却感觉不到那中年人的怒气。
死亡的静谧过后,还剩什么呢?有谁被拯救了吗?
玛格已经找不到答案了。
突然,鼠耳低声开了口:
“是你……把他们带过来的吗?”
玛格身体一僵,她知道这些孩子的师父已经愤怒了,她明白失去重要之人是什么感受……现在的他,应该极其厌恶将这些孩子卷入风暴的自己吧。
“是我。”玛格轻声道。她已经做好了被辱骂、被殴打的准备——或许,她又做好了死亡的打算。
她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自己“所谓伟大”的“拯救梦想”,为了一昧模仿他人的“找寻自我价值”,她没有谨慎的头脑与强大的勇气,她把这一帮小孩子拉入伙,她一个成年人被这个小队不断地保护……她理应接受跟死亡平等的惩罚。
玛格这么想着。
然而,只听鼠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将地上的布袋子撕开盖到甲虫身上,把他裹起来,抱到了怀里。
他的脊背弯了下去,像一株硬生生被折弯的树,他不知是对跪在地上的玛格,还是他剩下的三个活着的徒弟说:
“走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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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广州热起来了(小难受)……
第69章 三线交汇(6)
兰晴被逼到墙角,面前是那肥硕的男人,他赤|裸上身,面目狰狞,几缕若隐若现的黑雾,在他脖颈的细小针孔内冒出。
刚刚的激斗中,兰晴竟不敌这人,她手中的毒簪被扔到了一旁,如今赤手空拳、药效渐退,新伤旧伤都一股脑翻了上来,把她熬得憔悴不堪。
“小妹啊……你说你这是何苦的啦?”男人舔着嘴唇,朝她扑来,兰晴蹲下一滚,短暂地逃出了他的魔爪,只听那男人朝她转过来,继续说,“乖乖听话,不要多嘴的啦,不就没那么多事了的啦?我甚至还可以让你快活得死,不至于落得这般地步的啦……”
“快活得死?呵,就你,你有这个能力吗?”兰晴嘲讽地说。
她冷汗涔涔,心跳声越来越大,几乎要把耳膜震裂,腥臭涌上喉底,她努力将其压了下去,不敢懈怠一丝一毫。
男人很明显被她这话激怒了,他举起一把椅子就朝兰晴扔过去,凭借物件的遮挡,再次把逃无可逃的兰晴逼入墙角。
“要么就不要发声的啦,要么,就发出你该发出的声音的啦,”男人朝她步步逼来,说,“你怎么这么不聪明呢小妹?而且……既然是特地来调查我们的啦,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的啦?”
兰晴用阴森森地目光看向他,手摸到了断裂的椅腿。
——这个说话方式,好像是谁一直这么用……
“你看啊,一个普通贵的啦,能知道这么多内部消息吗?这消息都挖到公爵大人身边的啦,也不想想我是谁,究竟是谁才有这个能力的啦?有这个能力的人,你……真的能招架得住的啦?”男人笑起来,五官皱成一堆,像一朵泡烂了的干瘪的菊花。
“这张皮的主人是你以前的‘客人’吧,还是我介绍的啦!可惜……他玩女人玩得太过分的啦,钱都交不起,最后还是烂在我手里的啦!哎——给你这么多提示的啦,猜得出来我是谁了吗?”
“我管你他妈是谁!”
兰晴左手一抬,造了个假动作,男人以为她要朝上攻击,便抵挡住头部——这时松松垮垮的腹部暴露出来了,兰晴握紧手上的椅腿,于男人再往前走一步过后迅猛出击!尖锐的断刺朝他冲去,速度快到几乎超过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