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担心太宰对我的手机做了什么,我对他从来不设防的。我手机重要的东西都在邮箱里,他即使拿到了我的手机,他也没办法攻破我的邮箱。而输入法等程序里也安装了反窃听程序,绝对安全。
太宰也知道他攻不破,他纯粹是恶心我。
想到这里,我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页面举在了中原中也面前。
中原中也皱眉,不敢置信道:“你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恶心了。”
我瞪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是太宰那混蛋昨晚改的。”
“他有病吗?”中原中也惊叫道,“不可能啊,他明明根本没有接近床那边。”
但很快,中原中也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冷声道:
“后面又来了一次吗?趁着我洗澡的时候?这混蛋脑子指定有问题。”
我冷哼一声,先是将那恶心的背景改了,然后又点进侦探社的群聊看了看消息。
横看竖看,就从字里行间看出来了三个字:
“耍流氓。”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也在群里面啊?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手机,哼了一声。
国木田显然也看到了消息,他轻咳一声道:
“与谢野医生和镜花他们确实是……有些激动了。”
接着,他补充了一句:“那几张照片确实挺可爱的。”
我拿起餐盘上的面包,塞进了国木田的嘴里:
“给我好好吃饭,不许看手机,不许说话。”
一旁的敦短促地笑了笑。
他胆大包天道:“确实很好看的呀,桑田医生害羞了吗?”
我板着脸往敦嘴里也塞了一块面包:
“胆肥了?你也闭嘴。”
穿着辣眼睛的苍蝇色皮衣的兰斯嘲笑道:
“飞鸟这家伙绝对是害羞了。”
我目光沉沉地看着兰斯,慢慢将剑拔出了一小截。剑光反射到兰斯的脸上,显得鬼气森森。
兰斯缩了缩脖子,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然后乖乖闭了嘴。
这家伙就是皮痒了,欠收拾。
吃完饭之后,伊顿请我们去听了一场音乐会。
我不知道怎么的,听到一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敦坐在我旁边拿着手帕,看起来像是在给我擦口水。
见我醒来,敦还愣了一下。
我努力维持着自己平淡的表情,很自然地接过了敦手里的帕子,然后非常自然地擦了擦嘴角。
临末,我还矜持地说了一声:“谢谢。”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果然,敦这面皮薄的傻孩子,脸都涨得通红。
中原中也坐在我的另一边,他偏头看了我的领口一眼,眼神中藏着揶揄。
我低头看了一眼,我领口那一片全湿了。
我该庆幸睡着了没倒在敦或者中原中也肩膀上,万一把口水滴到了他们身上,那就更尴尬了。
我轻咳一声,假装没看到中原中也的目光。
中原中也低低地笑了笑,显然是看穿了我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他低声道:
“怎么,没睡够?”
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中原中也望着我,盈了满眼笑意。
他趁机邀请道:
“你这几天应该都是和你的朋友们在一起的,要不这几天你都和我住一起?也比较方便。”
还有这种好事?
我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是心跳如擂鼓。
为了不暴露出我的期待,我非常矜持地望了中原中也一眼,含蓄地点了点头。
中原中也低声笑了笑:“看来你也非常期待。”
我瞪着中原中也,突然意识到,这家伙的听力很好。
失策了。
等我们出了音乐厅之后,国木田看了我的领口一眼,推了推眼镜道:
“桑田,你最近用异能了?”
我疑惑道:“没有啊,怎么了?”
一旁的敦担忧道:“那为什么嗜睡状态又出现了?桑田医生,你还好吧?”
我琢磨了一下他们的意思,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语:
“有没有这种可能——”
“我只是不懂得欣赏这种音乐会?这种音乐会对于我而言就是催眠。”
敦大惊道:“可是,桑田医生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在音乐会上睡着的人啊。”
我弹了敦的脑门一下,暗戳戳地踩了太宰一脚:
“太宰那长相也不像是和狗抢吃的的人啊。”
一旁的中原中也抱臂嗤了一口气,讽刺道:
“晦气,我当初就应该养条狗来防太宰。”
“还是别了吧,”我真心劝诫道,“养了,有太宰在活不长。”
中原中也冷笑一声:“你倒是了解他。”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要是不了解他,迟早有天被他坑到死。”
说多了都是泪。
下午兰斯和伊顿在见客户,敦和国木田在外面守着,而中原中也则是搬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伊顿身旁。